在苏州车站的站长室挤满了军人在问着往前方的开车时刻。
步血两手提着行李向候车室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对面来了两个士兵,他望见里面的一个知道是他曾经统率的班长陈丰,其他一个面貌好似相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连长,你去什么地方?”陈丰说着走近步血回答。
“那你去哪?我是到前线去,但是不知道师部在南翔还是在真茹大场。”
“我们也是去前方。”陈丰说,“快点去搭车吧,一会就会开车,是中央军校炮兵队的车,今晚就能到南翔,刚才我们问过站长了。”
他们说着就登车。“他是哪里来的?贵姓?”步血指着另一个不大相识的士兵问。“他是刘端,从长沙和我一路来投效本路军的。”陈丰说。
火车蜿蜒向东开行。大约是晚上十二点钟到南翔了。步血和陈丰刘端同跳下车“连长,今天没有车去真茹,明天也不定几时有,我问了驻在车站的十九路总部的官长,他说某某师在大场一带。”陈丰对步血说。“那和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睡几个钟头,明早再向大场走去。”步血说了以后便和陈丰刘端在车站附近找着一个稍能避风的地方在休息着。步血想过了今天,明天便是痛快的日子。他只有勉强挨着风雪的冷冻而在屋檐下面不安的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