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来到了苏叔家,苏叔家是个两侧的小复式。一层是客厅、厨房、客房以及张嫂的房间。二层是小姑娘、苏叔的房间和一间客房。我之后就住在二楼的客房中。我之前的那个小家与这里相比还不如她们的厕所,心里突然有点嫉妒,如果我要是有个好家庭现在就不会这样了,这姑娘住这里一定特幸福吧。
第一眼看到她就只觉得身高和我差不多以为会比我大些,但听说才十二岁,伙食一定不错不然怎么长得这么高。一开始我对这小姑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远远的看上去小小的,脸圆圆的笑起来还会有个小梨涡。
刚刚开始的时候小姑娘对我特别热情,几乎每分每秒都跟在我旁边。我以为她和那些来我家里的大人一样不过都是表面功夫,客客气气对的我很怜爱,其实骨子里都对我恐惧、反感甚至厌恶。
自从母亲走后除了在叔叔那里得到了些许温暖,就是这小姑娘家里让我觉得最温暖安心了。但我想如果没有保险金的话叔叔应该也不会来找我这个拖油瓶吧。她和苏叔会不会也是这样呢?但我发现她和叔叔很不一样,叔叔每天给我做的菜都是胡乱炒炒,但她会细心的告诉我要荤素一起吃。在叔叔家我不说话的话大多数时间他们不会理我,但她不会会带着我看电视、遛弯甚至于给我讲睡前故事。坦白来讲我觉得她比我母亲照顾我照顾的都好。
所以我开始害怕、担心、恐惧。我怕她和叔叔一样对我是有所图才关爱我的。在叔叔家留下的疑心病导致我开始观察她。
小姑娘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六点张嫂会准时叫她起床,但她总会赖会儿床到总要到快七点才起床,然后紧张的刷牙洗脸吃早饭。吃早饭的时候会特意给我夹一些,然然笑的甜甜的说:“唯玉哥哥,多吃点。”每当她和我对视时我都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温暖以外的情感。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她的瞳仁虽然漆黑,但却清澈就像最圣洁的泉水一般,我找不到任何的杂质。
七点半的时候张嫂会送小姑娘上学。由于在之前的学校被孤立,所以苏叔决定给我换所学校。苏叔帮我联系了一中,一中是A市的重点高中,我想苏叔一定是废了不少心思才把我弄进来的。一中放学较晚,我到家时已经将近七点。
到家后张嫂会把饭菜端上来让我洗手吃饭,同时会向楼上喊她下来。小姑娘总是蹦蹦跳跳跳的从楼上下来,坐在我旁边吃饭。身上带着淡淡的油彩味,我想她刚刚一定在画画,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特别喜欢画画。吃饭的时候小丫头总是会说起学校有趣的事情,一遍说一边苏叔就会帮她夹菜,顺便给我夹些。但我的疑心病总会犯起来,总会特意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寻话外的意思,当然表面的我还是一脸平静,有时候还会特意去听墙角。我太贪恋这份温暖了,好怕他们像叔叔一样。很庆幸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大多数都是女孩在给苏叔展示自己的画、新奖状求表扬。
吃过晚饭后我回屋写作业,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小姑娘总会来敲我的门:“唯玉哥哥,我们去遛弯吧。”一开始我并不理会,但谁想到她拉起我就往外走。没办法反我只能无奈的跟着多数情况下都是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我在后面跟着,也没什么具体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苏叔觉得自己女儿晚上出来不安全,自己又腾不出时间所以找我当保镖。遛完弯后洗澡,大概十点左右上床睡觉。小丫头的每天基本都如此。
她好像真的很关爱我,不像被人躲避我、恐惧我、厌恶我。她眼神的笑意总是甜甜的、暖暖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笑意延展的眉梢、酒窝。让我彻底放下防备敞开心扉。
但突然有一天小姑娘变了,变得讨厌我、反感我。我冷笑应该是苏叔把我的事情和她说了吧,所以她才这样。果然我是注定要被抛弃的人。可仔细观察发现她和别人又有些不太一样,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很明显,而且指向性很明确都是苏叔在的时候。她的小心思不难猜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她是在争宠。看着她笨拙的争宠时间一长到是还挺可爱的。
后来她似乎学聪明了一些小动作变得隐蔽了些,但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发现她的小心思,我想我都发现的事情苏叔一定也发现了。她开始学着大人们面和心不合,还学会了栽赃。不过这姑娘一向直接或许是功夫没学到家,总是在苏叔一走就漏出真面目。对此我倒还有些庆幸至少我不用猜她背后的意思,爱恨分明。喜欢的彻底,讨厌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