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殿试还有三天,越歌随后去买了一袋子巴豆。悄悄的下到了高远鸿的饭菜里。
这几天高远鸿一直是翻来覆去的上厕所,那张俊美的小脸苍白无力,带有一种病弱美,就连上楼梯回房间时腿也在打折。
越歌看着差点笑出声来,这娇花的模样,不做小受可惜了。
高远鸿也知自己这样一定是不正常,可苦于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偏偏是在马上就要殿试时出事,除了他的竞争对手,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谁会这样做。
他面对着那些书生们脸色阴沉,看向谁都带着怀疑,就连他的同窗也不敢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不愿意与他交谈了。而这引得高远鸿坚定了他的怀疑。
在青花镇时,他虽然不合群,但不管什么场合,高远鸿可以说都是一个众星捧月的存在。而现在,那些同窗却避的他远远的。
一定是有大能量的人在与他作对!
高远鸿越想越气,越补脑越厉害,这几日身体本就虚弱,他喝茶时手也是颤颤巍巍,不复之前行云流水的美感,他狠狠地把茶杯印在桌上,迸溅出一片水渍。
那些书生公子们此时都停下了交谈,惊疑不定的看着高远鸿。
高远鸿早就有便意了,正好他也不想多待,“你们慢聊,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待高远鸿走后,他们讨论的主题无一不是高远鸿,只是没有了对天才的赞扬,而是对他的厌恶不满,还有隐隐的嫉妒。
“天资出众又如何,只不过是个不懂人情事故的。”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天才,大概是被捧惯了吧。”众人交谈着,俱都没有了与高远鸿结交的心思。
明天,就是殿试了,就算你们不喜我,我也会是三甲之内!想到这儿,高远鸿的心情变好。不过是一群只会嫉妒他的家伙。
他现在早已心生警惕,也不睡觉,在黑夜中睁着眼。越歌在门外有些等不及了,打了个哈欠,她直接推门而入。
“你是谁?”
“放心,只是让你睡上一觉。”越歌飞身来到高远鸿身边,打向他的后颈勃。
越歌从袖口抽出一段绳子,将高远鸿五花大绑绑在床上,给他嘴里塞了一团不知道在哪儿找到的抹布。
忙完后,越歌拍拍手,看着高远鸿的新造型,轻掩上门出了客栈。
殿试,只有高远鸿一人未到,众书生都没出声,高远鸿才学这么好,不来考试才好呢。想着本在他们圈子里定好了的三甲之名,现在少了一位,说不准自己就能进三甲。
高远鸿没来,那些才学不如他的人都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而此时的高远鸿早醒了,他这几天一直被巴豆侵袭着,加上没吃早饭,使不出半点力气,被塞了抹布的嘴里也只是发出小小的嘤咛声,没人听到。
客栈老板以为高远鸿和书生们早走了,也没有嘱咐小厮去给高远鸿带饭。就这样,等到书生们早就进去殿试,小厮进来收拾屋子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呜呜呜呜!”还不快点解开我的绳子!高远鸿看到终于有人来了,如死灰的心又复燃起来。
小厮看到高远鸿后,赶紧跑下楼叫来老板。“高公子啊,这个,殿试早就开始了,您现在去也没什么用啊。”客栈老板赔笑。
高远鸿怒瞪了客栈老板一眼,可现在不是与他争辩的时刻,高远鸿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包袱,跑出了客栈。
等到高远鸿跑去诸洪殿时,那儿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大爷大妈壮实肉多,依高远鸿的小身板怎么也挤不进去。
而诸洪殿大门紧紧闭合,显然是殿试开始了。
高远鸿心里生出滔天怒火,要是他能找出绑他的那个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而这京城,也没有什么好待的,总不能让那些人考出来笑话讽刺他吧。
高远鸿回客栈收拾东西灰溜溜的离开京城,可在回去途中,因落单没有同伴作陪,被土匪抢走了盘缠和干馍,还被嫉妒他容貌的土匪们拳打脚踢一顿。
直到没有了之前那份姿容才罢休,“哼哼,一个男的跟个女人一样弱不禁风。”
土匪们走了,高远鸿顶着满脸肿胀和灰扑扑的衣裳回了家乡,因怕被熟人,他走的都是偏路绕的远,可像他现在这副模样,没有人会辨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天才高远鸿。
高远鸿终于回了家,可家里因他这事闹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