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故予感到她的力量在上下游走,她看着女人的眼睛如同掉入了无尽的深渊,手心传来丝丝凉意。
“你怎么了?”
女人噬骨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她感到身上阵阵刺痛,周围的气息忽然四面八方向她袭来,眼前一片漆黑。
“龙大少爷,听说您之前在海上遇到了爆炸,没有想到龙大少爷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了。真是太神奇了,不可思议。”中村铖光听说那游轮爆炸出了龙之和他的一个手下活了下来,其余的人全都命丧海上。
“托中村先生的福。”
龙之幽暗的目光带着冰冷。眼前的人虽然不在这座城市里,但他的势力却依然能够深入这里,很不简单。
中村铖光微微笑意,“哎,怎能说是托我的福呢?我可是听说龙大少爷被一个神秘的女孩救了。”
“中村先生消息真是灵通。”他顿了一下身躯,人在日本却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到底有多少他们的势力分布在这里。
“你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是刚才那个女孩吗?她长得很美。”
中村铖光更加确定了就是刚才那个女孩救了龙之,不知道为何龙之把她留在身边。
龙之嗤之以鼻却不表露,“中村先生如果只是想谈论我的私事的话,我想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唐瑞在一旁倒是和龙之看得清楚,也默不作声。他清楚龙之不喜欢别人同他谈论私事,无论是谁的私事。
“龙大少爷,别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我的贸易伙伴而已,促进感情。”中村铖光没有想到龙之竟一点都不让别人谈论他的私事,甚至很紧张。
难道他在紧张那个女孩?
“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们只是贸易伙伴。”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谈生意就不谈感情,感情在生意上没有价值。
“龙大少爷倒是有原则,那好吧,是我多嘴了。”中村铖光也只好不再问。
此时匆匆走过来一个男人在中村铖光耳边说道:“老板,小姐不见了。”
中村铖光听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顿时脸色紧张起来,用日语回复那人,“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提头来。”
他又看向龙之慢慢起身,“龙大少爷,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聊。”
龙之面无表情,在中年男人走后起身往那小丫头的方向走。
发现她不见了,只留着手机在桌上。
他拿起手机心头一紧,“唐瑞,帮我找人。”
似乎过了好久,她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靠在走廊的一个拐角处。
她迷迷糊糊站起来,看着四处无人的走廊,怎么回事?她不是在洗手间吗?
她抬手看自己的手心,却什么都没有,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那个女人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刚走进会场,龙之看到她出现,一把拉她入怀里,紧紧困住她,“我说过让你在那里等我!”
他找不到她那一刻,差点要派人掀翻着宴会找她。他清楚宴会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道上的人,想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你为什么要离开那?手机也不拿?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龙之微微大喘着气,眸光带着怒气和担忧。
“对不起。”
故予看到生气的龙之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忘记了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龙之现在抱着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有个女人她衣服脏了,叫我陪她去趟洗手间。”她如实的回答。她以为只是一会不会耗太多时间,谁能想到会这样。
他深深闭了眼,又睁开眼睛,眉宇之间带着无奈与怒气,“是不是谁叫你帮忙,你就去帮?!你认识那个人吗?!”
被龙之这样训斥着,心里慢慢生出委屈,慢慢圈红了眼。
唐瑞跑过来发现龙之已经找到故予了,松了一口气。这里人太复杂,有权有势什么都能做出来。
龙之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担心语气太过了,“我只是太担心了。”
唐瑞看到龙之这样有点想笑,这样肯定会吓到小丫头,看那小丫头通红着双眼。
“我没事,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故予看到龙之这么紧张担心,似乎也没有那么委屈了。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场宴会,希望大家在这里能尽兴。在这里,我们陆总有一样东西想让大家看看。”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会场中心,指着旁边被盖住的东西。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放在会场中心的东西。
龙之拉着故予朝一旁的休息区走去,他倒是不感兴趣。其余的人都纷纷上前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故予看到所有的人跟他们往相反的方向,有点好奇发生了什么,频频回头。
“你想看?”他问道。
她摇摇头,既然龙之她不想看,那她也不看了。
在好奇目光的注视下,主持人手一挥,灯光立即打在那玻璃箱里的东西。
那东西闪烁着光芒,缓缓照亮了整个会场,绚丽而神秘。
那光溢出来,故予停下了脚步,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里不断蔓延开来。
不可能?!
她甩开龙之的手慌乱挤进人群里。
龙之惊讶了一下赶紧跟上去,这小丫头怎么了?
等她挤开人群,占到前面看到了那玻璃箱里的东西,心一沉。
那是……那是一片逆鳞!
玻璃内闪闪发光的东西类似鳞片,通体晶莹剔透,比钻石还要美丽。
这片逆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的逆鳞?难道有人类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故予看着那片逆鳞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还好龙之及时抱住了她。
“故予?”龙之看着有些失常的女孩,那东西有点像她身体上长出来的那片好看的鳞片,眸光越发深邃。
陆泽宁再怎么喜欢收藏,也不会收藏这种东西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视线慢慢模糊,似乎有人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割着,深深刺痛。
她知道他们族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片不同于其他鳞片,它的形状、方向、色泽都和其他鳞片不一样,那就是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