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704900000007

第7章 那是闻昶的桌子

“尊敬的旅客,您好。本次列车即将抵达终点站江城,请您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感谢您的搭乘,祝您旅途愉快。”

随着乘务员广播声响起,车厢里人潮涌动,靠窗边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帆布袋,他从窗户朝外看,江城车站开阔明亮的候车厅近在眼前。

他心底升起一股茫然和紧张感,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捏紧了怀里的袋子,匆匆跟着人流下车。

他第一次见识都市的繁华,连电梯都不敢坐,看着其他人纷纷出站离开,他定了定心神,上前询问了车站警务员。

他带着浓重的口音问道:“请问江城警局怎么走?”

警务员看着他一身打扮,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倒是很热心的给他指了路,男人感激地频频道谢,但他并不知道,他即将去到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在等着他。

晚上九点多,刑侦支队的办公室仍旧灯火通明,高砚棠一路跑着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许偲和李骥在整理两起案子的笔录,旁边漆长江和念波正在筛视频,闻声纷纷抬头看过去。

她大口喘着气,环视一周,问。

“闻昶呢?”

漆长江挑了挑眉,指着隔壁的会议室,“在那边。”

高砚棠捏着硬盘,转身去了会议室。

“看看这个!”

闻昶孤身站在白板前,笔尖一顿,拧着眉回头看她。

高砚棠额角全是细汗,气息不稳,把硬盘往他面前递了递,神色不虞。

“没时间解释,你快看。”

闻昶一言不发地上前接过,插进电脑,大屏幕上立刻就出现了那晚筒子楼的影像,他诧异地看了高砚棠一眼,似乎是奇怪她怎么还在那里放了摄像机。

高砚棠没靠近他,开口。

“57分钟。”

接下来的五分钟,闻昶和高砚棠都没再说话,那阵慌张的脚步声,以及最后那声尖叫,无一不在向他们昭示——那晚城郊筒子楼,还有其他人。

闻昶眉头拧得更紧,几步跨出去走到办公室,朗声吩咐。

“漆哥、李骥!马上带人去城郊筒子楼!念波,去隔壁找技侦的人一起。”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抱歉各位,今晚又要加班。”

警车呼啸着从西大街开出去,高砚棠坐在后座,身边就是闻昶,看着眼前渐渐熟悉的道路,他问。

“你什么时候把摄像机放在那儿的?”

高砚棠微微侧头,“你追过来的时候。”

他们似乎都对那晚的事情有些顾忌,说了两句就不再提起。

车子已经开过市中心繁华的街道,路灯忽明忽暗,斑驳光影映在闻昶脸上,越发显得他神色黯然。

高砚棠撑着头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一般到了这个时间她就该准备睡了,回国后好不容易倒过来的时差被打乱,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萎靡。

闻昶眸光瞥见她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滑,正想着要不要把人叫醒,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亮了,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高砚棠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我家大佬。

她瞬间就清醒了。

手机还在振动,她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地将手机翻盖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又睡了。

闻昶:“......”

他看完这一连串动作,不禁掩唇轻笑一声,默默侧过头。

他虽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刚刚还是看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四个字,能让她备注成“大佬”的人,跟她关系应该很亲近。

闻昶抱着双臂,指尖轻轻点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几辆警车停在筒子楼外,一队人下车熟练地拉起警戒线,闻昶下车拿着手电筒往楼上走,高砚棠紧跟在他身后。

技侦人员刚拿出手套和鞋套,在后面做尔康手,“嗳,闻队......”

漆长江和李骥面面相觑,同情地在技侦肩上拍了拍。

筒子楼从没这么明亮过,三盏大灯从楼下打上来,穿过破旧的窗户和门栏落在楼梯上。

闻昶爬楼的速度不快,高砚棠就更慢了,不时还弯腰在落满灰尘的阶梯上看一眼,两人渐渐拉开距离。

高砚棠从包里掏出纸笔,简单写了几个字,心里越发不安。

果然,还没到楼顶,就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她几步跑上去,愣在入口处。

9·27被害人马兴荣的案发现场她并没有看过,只在解剖室看了尸检报告,技侦拍过现场照片,死者被发现时面朝下,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大开,被摆成了一个“人”形。

而在马兴荣被害的相同地方,此时又多了一具新的尸体。

穿着雪纺纱裙的女人安详地躺在地上,长发铺满地,面部淤血发绀,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若不是她脖子上有明显的紫色勒痕,身下还有晕染开的血迹,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高砚棠没敢靠近破坏现场,远远看了一眼,女人露出来的皮肤上已经有显著尸斑,旁边还有许多黑色小虫子飞来飞去,死亡时间应该有几天了。

她蹲下身,偏头看了看女人的鞋,又走到侧边用步子丈量了身高,良久才在小本子上画了两个勾。

漆长江和李骥紧跟着技侦人员上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都是一愣,漆长江骂了句脏话。

从9·27案到现在不过一周的时间,已经发现了三个被害人,其中两个的案发现场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技侦都拿了工具开始采集线索,拍照的拍照,取证的取证,闻昶双手负后站在一边,沉声道。

“可以并案了,漆哥晚上回去跟陆局报备一下。”

“好。”

两个小时后,众人回到了警局,每个人都面如土色,李骥指挥着两个人把尸体搬到解剖室,沈纪早就等着了。

“闻队闻队!有个人...咳咳,他来找林小芬!”袁落翔冲出来,指着里面休息室,咽了咽口水,“他说他叫蒋木春。”

闻昶精神一振,大步走向休息室。

蒋木春,与被害人林小芬的亲属关系为父女,案发之后警局就打电话过去通知蒋木春,不过蒋村只有村长家有电话,当时也没有联系上他,怎么这个时候到了江城,还找到警局来了?

袁落翔说,“他大概半小时前到了警局,找人问林小芬的情况,说那是他女儿,他第一次来江城,不知道人在哪。值班的小刘知道林小芬遇害了,所以就找到刑警队把人送了过来。他应该还不知道林小芬的事。”

闻昶推门的手一怔,点点头表示了解。

蒋木春皮肤黝黑,布满老茧的双手正捧着一杯热茶,他拘谨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怀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见有人进来,立刻放下茶杯站起来,手上紧紧捏着背包带子。

“你好,我是刑侦支队长闻昶。”

蒋木春点着头,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说,“你好,我,我叫蒋木春。”

闻昶让他先坐,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略带好奇地问。

“怎么忽然想到来江城找你女儿?”

蒋木春长这么大,连镇上的片警都没怎么见过,第一次面对刑警,还是一个队长,他莫名就有些畏惧,不安地捏着背包带子,讷讷道。

“我,其实早就想来了,小芬一走就是七年,几乎不跟我联系,前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想想还是来见她一面。”

“信?什么信?”

蒋木春迟疑了一下,慢慢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信封,他把信放在桌子上,手却没收走,压在信封上,直直看着闻昶,问。

“小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闻昶眼眸微垂,声音低沉。

“江城出了一起连环案件,林小芬是被害人之一,现在遗体在停尸间。”

蒋木春目眦欲裂,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一直抱在怀里的背包“啪嗒”一声掉到地上,随即不停摇头,喃喃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眼眶红着,手撑在桌子上,下一刻忽然就往门边跑,“我要见她,让我见她......”

闻昶急忙起身打开了门,他看见蒋木春颤抖着双手,一手扶住他,一边给外面的袁落翔打了个眼色。袁落翔上前搀住,领着人往停尸间走。

闻昶只身立在休息室门边,默然回头看向那封摆在桌子上的信。

然后,他走过去,无声无息地捏住了信封。

高砚棠在休息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办公室里,之前匆匆看过一圈,她迟疑片刻,在靠窗边的一个位置前停下。

那是闻昶的桌子。

桌面不算整齐,三个文件架排在一起,全都塞得很满,黑色笔筒里搁了几支签字笔,旁边还放了一个小花盆,里面种着一株仙人掌,水杯倒是委委屈屈地被放在窗台上,除此之外就全都是案件的现场照片。

她靠在桌子边缘,双手环胸,拿出手机看了看。

高守维只给她打了那一通电话,她没接之后就没再打了,已经将近凌晨,她应该也回不去。

高砚棠没想明白,她出门的时候十分小心,开门都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被高守维发现,怎么还是暴露了?

“这么晚了,不回去?”

闻昶倚在门边,出声询问。

高砚棠抬眸,摇摇头,“林小芬的家属么?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有发现,他跟林小芬将近七年没有联系,有用信息不会太多。”

闻昶走过来拿了杯子,顺便给她倒了杯水,她道了谢,看见闻昶又把U盘递了过来。

高砚棠伸手接过,两人指尖一触,她立刻缩回来。

“抱歉,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不必。”闻昶捏了捏手指,喝了口水,“如果不是你发现,可能案件还会停滞不前,现在至少能并案调查了。”

“哦。”

高砚棠声音低低的,“我能看看前两个案子的笔录么?”

“你......”

闻昶要说出口的话忽然一顿,他想高砚棠并不是警务人员,根本没有义务陪着他们在这里耗时间查案;他想高砚棠应该对那晚的事情讳莫如深,怎么突然看了那段视频?

他更想知道,为什么高砚棠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高砚棠也觉得自己好像提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但是话已经说出去,收回已经晚了,她干脆直愣愣地看着闻昶等他回答,那目光清亮而直接,逼得闻昶没忍住点了头。

“咳,我让念波去拿给你。”

9·27案的笔录一共有五页纸,光是兴荣地产员工的就有整整三页。

“老板平时不常来公司,事情基本都是副总处理,我们见到的机会很少,不过有一次年会老板参加了,还带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年纪不大,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

“老板人挺好的,待人也和蔼,我们汇报工作的时候他都听得很认真,就是......有点小气。”

“老马跟他老婆关系一般,我们出去吃饭喝酒从来不带她,他老婆在一个洗浴中心,平时也挺忙的,就叫...叫什么...哦对,皇冠洗浴中心,她本事倒不小,听说还是个主管,底下有一群小姑娘。”

“他死了!?哈,老天有眼啊,在外头祸害人家小姑娘遭报应了吧!......我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儿了。”

被害人马兴荣的妻子刘梅当时是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两人夫妻关系不和。

刘梅在得知马兴荣被害之后的反应很值得深思,而且刘梅在9月27号那天凌晨的不在场证明不值得推敲。

“我..….一个人在家,没人能证明。”

高砚棠随意坐在椅子上,手指落在那行字上,小声读出来,记录人在“我”字后面特意加了一个括号,里面写了几个字——神情犹豫。

刘梅犹豫,是因为她在说谎,马兴荣被害这件事令她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想好说辞来应对,她做了什么?

高砚棠拧着眉,翻开下一页,刚好看到赵鹏的话“他们在工棚外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钱”,这件事同样未明真伪,工地上没有一个工人提起这件事。

两个人都在撒谎,跟案件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一晚,刑侦支队彻夜未眠。

念波用被害人的正面照片对比国内所有档案照,电脑筛选速度再快,也工作到了凌晨时分。

沈纪连夜解剖,率先找到突破,等痕检报告一出来就跑到支队办公室。

漆长江和李骥通宵惯了,抽了几根烟还算清醒,就是许偲一个姑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闻昶瞥了眼精神不错的高砚棠,点头示意沈纪直说。

“被害人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脸部淤血发绀、肿胀,出现玫瑰齿,尸斑分布较广泛,结合内部器官被膜下、粘膜瘀点性出血,肺气肿、肺水肿等现象,确定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一般扼颈超过三分钟就会出现假死状态,被害人脖子上的吉川线十分凌乱,至少挣扎了十分钟以上才失去生命体征。”

“凶手很小心,被害人的十指里没有其他人的DNA,不过,我在被害人的衣领上发现了这个。”

沈纪摇了摇手上的资料,漆长江上前接住。

“粉状水硬性无机胶凝......石灰石、黏土......石膏......这不是水泥么?”

“对,就是水泥。”

闻昶上前草草看了一眼,“聚丙烯树脂,凶手用的是水泥袋。”

“被害人衣领上残留的这个碎屑不足五毫米,凶手应该没有发现。我让童彬查过,这种硅酸盐水泥是土木建筑工程常用水泥。”

闻昶和漆长江面面相觑,也顾不上许偲还在睡着,立刻道。

“李骥、翔子,马上去水泥厂找人确认水泥袋的来源,许偲醒醒,和漆哥一起带人去兴荣地产,好好清点水泥包数量,一袋都不能少。”

李骥和袁落翔拿上车钥匙就跑,许偲揉揉眼睛,趴在漆长江肩膀上脚步虚浮地走了。

同类推荐
  • 悬灵图

    悬灵图

    我是心理医生欧阳少杰,在我度过了那段黑暗与孤独后,我又成了一名上班族。就在我上班第一天那个夜里,医院里的电梯跟我开了一个惊魂玩笑,我知道,我又要陷入黑暗与孤独了……
  • 五鬼门

    五鬼门

    重生,这个世界也不会改变。穿越,这个世界也不会改变。一个不会让你陌生的故事一个不会让你陌生的世界
  • 蛊术

    蛊术

    爷为了救我,挖出了深埋十年的毒蛊……从此我卷入了诡谲的蛊虫世界!苗疆十大凶虫,上古神秘蛊术,令人呼吸急促。
  • 幽灵古墓

    幽灵古墓

    一座平凡的校园竟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一时间百魔群集,命案频发,为保护亲人不受伤害,他们毅然踏进诡异幽灵古墓,经历万千磨难,他们能否找到幽灵至宝?纠结的爱情,千年的恩怨,无法逃脱的宿命,一切的一切却都只是一个可怕阴谋的开端。
  • 灵王匠

    灵王匠

    天启元年,我开始完成爷爷的交待,开始灵魂修补的工作,用以赎回王家先祖的罪孽。爷爷算出,我们这一脉的转折点在于我,不成功便成仁。从此开启了我与灵魂的交流之旅,这旅途凶险,惊悚,无聊,但是每一次的成功,都让我的灵魂得到洗礼。我是王云龙,王氏第九代传人。我的父母曾经为了救我而牺牲,爷爷在我童年的时候去世。我的人生基调是灰色的,直到我遇到她……
热门推荐
  • 七里樱

    七里樱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 公共食堂

    公共食堂

    不管大工业和家务劳动社会化两个前提条件具备与否,让妇女们在农业集体劳动与家务劳动之间择一而事,是符合恩格斯二者选一之观点的。而1958年骤然兴起的大办公共食堂运动,不由分说地让妇女们摆脱日事三餐等家务劳动,不能不说是人类自家庭诞生以来的一个伟大奇迹。这一年,我经过一场糊里糊涂的考试,成了米山初中的首届学生。在一个周六下午,我经米山茶棚往北,顺新修的土公路回家,途经岔进下冯庄的大路口时,发现路边堆着一堆由老百姓家收缴回来的各式各样的铸铁炊具,像是让拉去当废铁卖的。据族弟安生最近回忆,当时他在南朱庄完小读书,也见该村的路两旁堆集有从各家收来的这些炊具。
  • 快穿主神有点冷

    快穿主神有点冷

    〖1V1洁〗[巨宠,巨甜]男主反派,女主炮灰,是个萌妹子呢!“我是谁?我在哪?我干嘛?”苏棠傻傻地看着某系统。心里暗暗地抱怨道“自从绑定了这系统,她就没过过安详的日子”某主神“宝宝,过来,乖”邪媚的眼神看着她。“不过来”“那给你吃的,都是好吃的”某主神继续诱哄道。〈统统怎么办,我忍不住了〉“好,我来了”[我温柔可爱的棠棠去哪里了?]某系统想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他们是怪物吧

    他们是怪物吧

    鱼,活在最广阔的海里,看得见湛蓝的天空,也游走在蔚蓝的海洋。可我的父母不会是怪物吧?能对着刚出生的我说出这样的话?对了,我叫惊梦,游鱼惊梦的惊梦。
  • 好人马有福

    好人马有福

    和十年前相比,马有福的生活几乎没有变化。他住在厂家属区的平房里,一切都还是老婆离开时的老样子。厂子关门有三四年了。而他的头发也日渐稀薄,尤其头顶正中,一圈稀疏的短发围着一块巴掌大的空地,暴出赭红色的头皮。他买了顶棒球帽戴上。这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然而终不协调,因为他毕竟是个好静而沉闷的人。老婆离开以后,他和马丽共同生活。可马丽却在一个多月前走失了。算起来,它有十多岁了,也是个老太婆了。五年前,他发现马丽偷酒喝。每天晚饭前,他会给自己倒上一小杯白酒,在他转身的时候,酒杯就干了。
  • 好朋友,好关系

    好朋友,好关系

    在现实生活中,朋友是每个人都不可缺少的。在诸多“快餐式”的社交活动中,每个人都想真正结交到有利于自身发展,并且能陪伴自己一生的挚友。因此,如何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中交到真朋友,如何在浮躁的现实中让友情更稳固,如何运用良好的人际关系为自己的工作、事业添砖加瓦,就成了我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本书从多方面详细阐述了朋友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并通过一些小故事告诉读者如何使用自己的朋友。阅读本书,你可以学到结交朋友的具体策略,经营朋友圈的具体方法,以及在与朋友相处的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通过学习和锤炼,相信你一定能够在交际场上左右逢源,让朋友在你的人生道路上发挥出更显著的作用。
  • 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我和你

    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我和你

    本小说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差不多,但是我还会改一下。
  • 剧团里那点事

    剧团里那点事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戏,所有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是必不可少的情节。有的人演了一辈子喜剧,却以悲剧结尾;有的人演了一辈子的悲剧,却以喜剧落幕。这就是所谓的戏剧性。“文化大革命”那年,郝秀梅刚念完高二,学校就停课闹革命了。郝秀梅是郝大赖的老闺女,他没让郝秀梅跟同学们出去串联造反,而是让她回队里当了社员。郝大赖本名叫郝永泰,他这人性子好,不论怎么逗他、取笑他,他总是赖赖唧唧地不火不恼,大伙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
  • 不爱不散:心悦臣服

    不爱不散:心悦臣服

    洛城付,国际钢琴家的身份,是他成为天之骄子的主要原因。但最令人称道的不是他获得过的荣誉和家世,而是他惊为天人的外表,令无数文艺界,娱乐圈的女人趋之若鹜。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他是个从不轻易表露自己脾性的,低调内敛的人,却在重遇她之后一次次失了风度。柳欣悦,只靠着爸爸和老同学喝了一顿酒,在电视台找到的音响师助理的工作。重逢,工作人员问道:欣悦和洛大钢琴家竟是相识?她拘窘道:称不上熟,难为洛先生记得。他撇着她,阴沉说道:不熟?睡过,算不算熟?再相逢,洛大钢琴家一门心思虐小悦悦,却不知,这个表面懦弱的小女孩,早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几年里,给他留下了一个巨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