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
小河不由得想起她曾经一人远离家乡流浪的日子。
“如果你找不到你叔叔你该当如何。”
“天大地大四处为家。”小孩落寞得低下头，“不过我爹娘都死了，哪来的家。”
“我也一样呢。”
小孩抬眼，他眼中的人脸上不见哀痛的足迹，不见波动的瞳孔中倒映他的样子，而后竟发现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摸着头了，他的母亲在世时偶尔会这样在夜深时哄睡觉，摸着他的头发。
一时之间，他心底有些怪异的别扭。
她可跟他一点也不一样，他暗想着，挣脱了她的手。
“如果你不偷东西就好了。”小河低头看他，“我们家老爷小姐都是善人绝对会收留你的。”
小孩骂骂咧咧：“你是傻子吗，我刚刚偷了你的钱啊。”
小河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小孩更大声回道：“傻子！”
小河笑容灿烂：“李捕快，你还是把他关进大牢好好呆着，这种祸害千万别放出来。”
小孩：“……”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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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荧荧为读书愁苦脸时，小河感叹她是专业不对口。
刚遇见她时小河就发现她是练武的苗子，可惜她爹一直不许她习武，埋没她那仅剩的天赋。
理由无非是什么女子哪有习武的？
小河真的很想辩驳徐荧荧她爹徐灿，但她很可悲得发现世道如此。
幸而小河有个开明的父亲，父亲他从来就是任小河野蛮生长，想学什么学什么，练武，看医书，练最狂野的草书。
可惜她学艺不精，都是学个皮毛。
还有她收的一众小弟们，在她的淫威下每天陪她胡来。
她毕竟也是曾经辉煌过的人，可惜现在当了丫鬟。
“不知为不知。”徐荧荧抓耳挠腮，她一想起父亲走之前交代的课业就烦“好多呀。”
小河：“小姐，欠的债总归要还的。”
“好烦啊，不写了不写了。”徐荧荧自闭，“我们出去玩吧。”
说着她就起了身走到衣橱边对里边的衣服挑挑拣拣。
“小姐，不要自欺欺人了，看看你的书房，成堆的本子要你临幸呢。”
“去南山寺吧，我正好祈祷我爹此行顺通。”
被当成空气的小河：“小姐，不要执迷不悟。”
“听说城西的铺子出了上好的云锦成衣，这也不错呢。”
“小姐，回头是岸啊。”
“不行，还是吃糯米团子，我好久没吃了。”
小河闭上了嘴“……”，她永远叫一个不醒装睡的人。
“今天不然来点刺激的。”
“青楼不错，走吧。”
小河头疼，她说道：“老爷说不准小姐去赌坊，酒肆，青楼等地。”
“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徐荧荧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小河，“小河，你看在我如此无聊的份儿上，你就从了我吧。”
小河：“你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
徐荧荧：“当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嘿嘿嘿。”
小河一脸怀疑：“云雨知道什么意思吗。”
徐荧荧有些不解：“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小河：“……”信你个鬼！
徐荧荧大惊：“脱衣服！”
小河接着说：“不止呢。还有……”
徐荧荧突然脸红：“你别说了，我不去了。”
小河看着徐荧荧不仅脸一下子爆红，而且还发着肉眼可见的热气。
还真是简单，连这个就受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的。”徐荧荧话锋偏转，“小河你已经不纯洁了，你的灵魂脏了。”
小河想起她早年看过的话本，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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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跟我说的。”小河思量片刻，面色不变，“有个叫莫铁蛋的亲戚说的。”
徐荧荧教训道：“你以后少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小河认真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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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荧荧一意孤行，小河就陪着她去游湖。
但小河看得出来徐荧荧出来主要是为了偶遇李捕快，这一路偏不好好走，左顾右盼，步行半柱香就能到的地方这都一炷香了都没到。
小河：“最近灾民入城，李捕快想必是去维持秩序了。”
徐荧荧语气低落：“哦，原是如此。”
小河打量她的神情，添了一句：“不如我们去帮帮李捕快吧。”
徐荧荧连忙答道：“好呀好呀。”
这个傻子她知道她都把想法写在脸上了吗。
徐荧荧这一路碰上了好些乞丐，她想捐些钱，但小河不让她捐钱。
“他们家乡主要是被水淹了，庄稼房子都没了，等过些时候灾情好转，他们还是要回去的。”小河看着那些苦命的人，叹气“主要是现在没东西吃，没地方住，朝廷也不管。你给钱没用的。”
徐荧荧：“我能做些什么。”
小河：“小姐能做的多着呢，比如施粥，捐些卖不出去的布子，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徐荧荧看着小河，心底有些惭愧，她在有些时候都比不上小河想的多，况且她还学了那么多书。
小河为什么那么厉害呢，她知道很多徐荧荧从未了解的东西，徐荧荧想，这也许就是深闺里和看过外面的差别。
她有些向往，心里期待着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想着爹爹平日里的管教，她想她应该是没这个机会了。
徐荧荧不由得问：“小河，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小河沉默了许久，答道：“我应该是先与我的敌人解决一些私怨吧。”
徐荧荧有些吃惊，她问：“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欺负你。”
小河“……”竟然如斯不要脸。
而后徐荧荧恍然大悟，狐疑得盯着她：“难不成就是我。”
小河：“不是。”你这智商大概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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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呆着她这儿，做什么丫鬟。
小河看徐荧荧表情如此严肃，笑道“放心吧，小姐不要想多了，我个小丫鬟能有什么仇啊，还是先去找李捕快，帮他救济灾民吧。”
看着徐荧荧稍微放心的神色，小河接着说：“快走吧。”
然则，想起那个人心底却还是微微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