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冉初把楚沛筠安排进半荒废状态的酒庄里,自己则去了培训机构。
余彤提前打过招呼,她只需要露个面签个合同,第二天自会有人上门授课,更方便她做其他的事。
……
TY战队比赛现场,南冉初把入场门票递给林亿。
“怎么只有一张?”林亿兴奋地接过来,看到南冉初的手里空荡荡。
“我就不进去了,看完比赛你就回源城吧。”南冉初道,“我已经找好专业的培训公司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培训的。”
“两个人出来一个人回去多没面子,”林亿满脸写着不满意,“不行,我要留下来盯着你训练,我可是你的经纪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培训期都没过哪来的经纪人?”南冉初双手抱胸质疑道。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你就是那个例外,总之我当你经纪人的事就这么订了,现在,我命令你陪我去看比赛,不然就算你违约。”
随后不等南冉初回答林亿直接拽着她进场。
南冉初只订了一张票,拿出工作人员证才得以进去。
“前面还没占满,怎么不坐在前面,这里又看不清楚。”南冉初被拉着坐在最后一排问。
“哎呦你不懂,后面才是最佳观赏处,前面多挤人。”
南冉初话毕不在理他。
二十分钟后开场,主持人念完开场词之后,两方战队进场,首先进场的就是TY战队成员,全场爆发欢呼声。
然后是队长发言,言松拿着话筒面向观众席,“大家好,我是言松,TY战队队长,多谢大家的关注,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拿到冠军!”
原本紧张望着台上的林亿却不自然的撇开目光,好像在躲避言松的视线。
“你认识言松。”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南冉初快速抓到了这一点。
“不……当然认识啊,我粉了他那么多年怎么会……不认识呢。”林亿一句话断了好几次才说完,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哦~这样啊。”南冉初故意拉长语调。
别人的事她是没兴趣主动去探究的,毕竟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
……
一个小时后,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TY战队无名队员已经死了三个,现在只剩下言松和队员零一,而对手还有四名。
林亿紧张之中抓住了身边南冉初的手腕,他连手心都冒冷汗,比正在打比赛的人还紧张。
南冉初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亿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TY会赢的。”
“嗯。”林亿应道,眼神片刻不移地盯着巨大的屏幕显示器。
最后言松绝地反击,险中得胜。
全场观众都为TY战队欢呼。
林亿却坐在原位一动没动,反倒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身体比刚才放松多了。
“TY赢了,你不站起来喊一嗓子吗?”南冉初看向林亿,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
“我又不是女人,喊什么。”林亿捋了一把头上的黄毛,嬉笑道,“比赛结束了,走吧,去吃饭,我都饿的肚子叫了。”
南冉初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TY战队嘛,好不容易追星成功,不上去要张签名就走不遗憾吗?”
“对哦,那你帮我去吧。”林亿坏笑着往前推了推南冉初。
南冉初亮出工作证,“我有工作证,我们去后台合影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所有人此时都往台上挤,只有最后一排站着的两个人格外显眼。
言松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南冉初的背影,刚好挡住林亿,光线暗根本没看清林亿的脸。
南冉初和林亿并排走出赛事厅。
“其实我可以帮你单独约见那个TY战队队长的,要知道你今天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刚才就看出来了吧,你那么聪明。”林亿说,“我高中就喜欢打游戏,进入大学之后因为热爱加入正规战队训练,当初还拿过冠军呢,虽然不是世界冠军。”
“那后来怎么就放弃了?”南冉初问。
“后来我妈知道了,怕我荒废学业,逼我退出。”
“然后你就放弃了?你的热爱就这么短暂?”
“是啊,喜欢不是热爱,能坚持多久呢。”林亿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你大学时期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有没有谈女朋友?”南冉初突然问道,都聊到这了,不借机试探一下怎么行。
“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林亿傲娇的道。
“没有,我对弟弟不感兴趣。”南冉初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那是你没眼光,小奶狗可是很吃香的,小姐姐,要不要试试?”
南冉初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林亿引以为傲地说,“我大学的时候可是校草,有很多女孩子追我的。”
问不出什么南冉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先吃饭。”
林亿听出来了,“你敷衍我。”
南冉初扶额,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碰上个这么个自恋狂老板,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收购星泰娱乐。
……
南冉初退了酒店房间,带着行李开车前往郊外的酒庄,她五年前用攒了很久的积蓄才在莫麦郊区盘了块地,她不能时刻陪在阿婆身边,但阿婆于她的恩情始终铭记于心,李忆岚只身一人无夫无子,南冉初想给她一方天地安度晚年。
李忆岚身为毒医却嗜酒如命,所以才建成了酒庄,也能借机掩盖阿婆毒医的身份。
莫麦,是南冉初和李忆岚相遇的地方。
十九年前南家遭叛乱,南冉初侥幸保住一条命,她一个人跑出南山的时候被人贩子绑走,人贩子把她卖给了一条船的船长,那个船长把她从人贩子的手中救下,后来船靠岸却把她扔在了战乱之地。
时至今日南冉初都不知道那个船长对她来说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怨恨他,如果船长没救她,她想她可能会被人贩子拐到山区卖给老光棍给他生孩子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救了她却令她经历了无尽的痛苦和磨难,同样失去自由,在木家的培养下变成冰冷的达到目的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