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自离开住处后飞奔着离开,奈何对方也是个中高手难以甩掉,于是转向阳宁,当地的陈大人是个正直之人绝对可以信赖。行至中途疲惫不已,而后面的刺客仿佛也消失了,而他感受到两个人向他的方向赶来,回首望去原是德铭和德文。
“公子……”两人飞走上前齐齐跪地,“公子受惊了,我二人已经那刺客解决,请公子放心。”
“无妨,是我大意,让他们乘了先机,你们起来吧。”越公子见到德铭德文,心中便安了,“夏班可还好?”他们四人都会武功,唯夏班空有一身的力气,当时弃他而去内心也十分不安。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德文说:“回公子,他受了些皮外伤,属下们及时赶到已经为他止住了血……此刻德韵应该同他在一处,公子不必担心。”
德铭在旁又补充到,“公子,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公子速速赶往阳宁。”
“如此我们便先去阳宁,记得沿途留下记号。”
“是。”
“是。”
主仆三人来到阳宁城已是傍晚。
陈府内,整个院落并不大,装饰也过于老旧,偶尔有几个仆人走动,如此的一个官宦之家未免有些凄凉。陈标和越泽在堂内对弈饮茶。陈大人年近半百仍是精神矍铄,他捋了捋微微花白的胡子笑着说:“越公子的棋艺精进不少,想必过不了多久,老朽便再也不是公子对手啦。”
“陈大人说笑了,我这一手棋可是您亲自教导。”一翩翩俊俏公子坐在对面目视棋局,修长的手以食指和中指衔着一枚棋子还未确定要落在何处。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陈大人连连点头称赞。
两人聊得正高兴,突然有家丁跑进来报:“大人,外面有人说是京都的贵客,让您亲自去府门口迎接。”
“京都的贵客?姓甚名谁?”
“姓越,他们说是越公子。”家丁瞟了一眼越泽,不知所措,只能如实传达。
“越公子?你先下去吧。”陈大人看向一旁的越泽,若有所思,“我已离开京都许久,现在京都除了你,可有第二个越公子?”
越泽心中已有了些眉目,“前些时日大殿下离开京都,至于去了哪里在下并不知晓,也不便过问。殿下在外被唤作越公子也很常见,总不好直接称呼国姓。”
“对对对,是老朽糊涂了。”被这么一提醒,陈大人拍着脑袋连忙下榻整理衣冠,向外喊着吩咐家丁,“快去,叫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全穿戴整齐去前院候着,迎接贵客……越快越好。”
“是。”
“我也同去。”越泽站起身,既然猜到是大殿下岂有不迎之礼。
在门外等的有些不耐烦,越公子背着手侧身站在陈府前,额上点点汗珠映着夕阳的微光,德文上前:“你们家大人什么时候出来,怎么磨磨蹭蹭的?”
“刚才已经有人前去通报,三位稍安勿躁。”门口的家丁听说是京都来的,虽不清楚来历也不敢怠慢。
此时陈标穿戴整齐一路小跑着到了府门口,看外面侧身站着的人果然是大殿下,连忙跪地,“下官来迟,让殿下久等,还望殿下恕罪。”
大殿下三两步蹿上前去扶起陈标,“陈大人不必拘礼,称呼我越公子便可。”还未说完便看到了陈大人身后的越泽,“越泽也在?”
“是,追人至此,便来看望一下陈大人……”
“走,进去详说。”随即直接迈进陈府,累了小半天,终于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歇脚。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家子人跪在前院,“都起来吧。”地上跪的是谁也懒得看,风一般的走去了最近的前厅。
“来人,看茶!”陈大人紧跟着殿下看出了他眉眼中的疲惫。
……
大殿下坐在前厅上位将手中的茶缓缓放下,“越泽刚才说是追人至此,追的是什么人?”
“是他国的细作,此人极其谨慎,一路上并未发现太多有用的消息,但应该是琮芮国的人。”
“细作……可是个画师?”追细作到此,大殿联系了之前的事情,故而一问。
“正是,公子见过?”
“不错,我能在此处全是拜他所赐。”
“公子放心,下官这几日一定加强府内戒备,确保公子安枕无虞。何况还有越泽这个华胥第一高手在。”陈标在一旁恭敬道。
德文想到了什么还未禀报的事情,“公子那画师见客栈大火,急得冲进了火海,以当时的火势他必死无疑。”
“当真?那人诡诈的很,我也是领教过的。”越泽微笑并带着一种‘我是过来人’的眼神。
“是在下亲眼所见。”德文斩钉截铁,听到质疑便有些不服,“难道越泽公子曾与他交手?”
“不曾。”转而对着大殿愧疚的说到,“都是我大意,见他只是个画师便差下属去盯着他,结果跟丢了。”毕竟如果他亲自盯着,大殿遇到的这些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
“事已至此,等夏班德韵回来再计划下一步的事情。这之前你们继续在附近查探,看看有何异样。”
“是。”德茗德文领命离开。
“陈大人,您到这任上多久了?”
“回公子,五月有余。”
“陈大人,奔波劳苦,是朝廷对不住您,我代父皇向您赔罪了。”大殿说着站起身便要拘礼。
陈大人见此连忙扶住大殿下双臂,“殿下万万不可,为陛下分忧是下官的分内之事,陛下如此安排必然有其用意,殿下如此真是折煞下官了。”
大殿下坐回原位,“陈大人对阳宁和齐州了解多少?”
“回公子,这阳宁虽然大但是富贵的人并不多,城内都是寻常百姓。齐州臣也略有了解,地方不大但作为边城已经相对富庶,城内不都是寻常百姓但却安居乐业一派祥和。臣到任五个月来孙大人也从不曾过来拜访,但也没有反意。也许他并不适合官场……”陈大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