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跑上楼顶,空荡荡的楼顶花草郁郁苍苍,葵鼠的食槽里还有好些饲料,圆形透明大缸里的金鱼悠闲自在。
哪里有覃可儿的身影,“可儿,可儿。”石逸嚎叫着,空旷的空气中回荡着他如困兽般的哀鸣,直到无力,石逸软软的瘫坐在毛茸茸葵鼠旁边。可儿真的走了!
好一会,石逸疯一般向大海奔去,初春的海面咋暖还寒,海风依然凄厉,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但石逸毫无知觉,疯似的向海水跑去。
“可儿,你回来,可儿,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这是对我的惩罚对不对!”撕心裂肺的拍打着堆涌而上的海浪,在他身边溅起无数的白色水花,在宽阔的海岸上显得如此渺小。
“可儿,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是对我不信守承诺的惩罚吗?可儿,我错了,对不起,你回来啊!”
石逸狂叫着,疯狂的拍打着海水,海水还残留着冬天的寒冷,不知不觉间石逸的手脚僵硬起来,但他浑然不觉。
廖思琪海站在岸上,齐腰的酒红色卷发,高高的鼻梁,鹅蛋脸,深邃的眼睛,一身红色毛衣,下着一件黑色皮裙,外罩黑色羽绒服,妖娆无限。
“石逸,快给我回来。”廖思琪冲着石逸大声叫着。
“可儿,为什么要离开我!”石逸击打着堆叠而来的潮水,咆哮着。
海浪平静的沉吟着,慢条斯理的涌上来,形成一条条平行的白色线条,石逸歇斯底的身影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逗号,在天地间显得如此渺小。
“石逸,你给我回来!那么冷的天。”廖思琪声音微微沙哑起来,好一会儿,廖思琪忍不住淌到水中,去扯石逸的衣服。
高烧不退,石逸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心绪烦乱的回到公司上班。
这些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每天第一个来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仿佛害怕回家,往时工作的热情荡然无存,莫小凡备受折磨,因为原先该由石逸审批的报表文件,全压在她的身上,石逸则是整天对着窗外发呆。
这天,莫小凡带来一个人——李亚明,是绿城有名的私人侦探。
“石总,这是你要的材料。”李亚明对把一堆材料放到石逸面前。
“你先说说,覃可儿的情况吧。”石逸漠然。
“覃可儿,出生于绿城,二十一岁时去泰国读书,五年前,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石逸蹙了蹙眉,咬着牙根。
“你是说她已经死了。”
“是的。”李亚明点头。
“不可能!”石逸拍桌而起,莫小凡被吓了一跳,办公室外面的员工都竖起了耳朵。
“石总,别生气,听我说。”李亚明继续道。
“这是她的日常相片,这是她出车祸时的照片。”李亚明从材料里拿出几张相片。
石逸怎么会不认识,虽然脸型比现在的可儿大些,幼稚些,但那是活脱脱,如假包换的覃可儿,生活照片中的她笑脸如此灿烂,站在同学们中间是那样耀眼。
而那张车祸的照片,虽然血肉模糊,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覃可儿。
石逸拿着相片,手微微颤抖着。难道这些天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是聊斋里的聂小倩?
“覃可儿是个孤儿,一个叫覃刚男人收养了她,因为这个覃刚去泰国的一家鳄鱼养殖场工作,所以把她带去。很遗憾覃可儿五年前在泰国出了车祸,香消玉损了。”李亚明继续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