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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故人之影(2)

气急攻心头脑不清的陆一鸣少爷果然就在当天去找校长说明原因,并摆明了自己的身份,我!陆一鸣!是大公爵集团董事陆奉天的儿子!得知这个信息后,校长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而是意味深长的问他“这是你的选择吗?如果是,我会同意你。”

what?!听到校长这么说,陆一鸣当时有点懵了,校长有这么好说话?什么鬼?

但是话已经放出来了,现在收回面子可要丢大。

“是的!这是我的选择!”陆一鸣当时虽然嘴上说的很果断,但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丝后悔,尤其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凡是英语课他就自己独自走到图书馆去看课外书籍,图书馆安静的环境让他冷静下来想通了许多事情,那件事或许自己真的有错,但是陆一鸣面子薄,又怎么可能去认错,当然是一条路走到黑了,这段时间里,除了同班同学,刘筱芸也来劝过自己,但是陆一鸣的回答只有一句话“除非她给我道歉。”怎么可能呢,一个老师向学生道歉,不可能的吧,反正我是从来没遇见或者听说过。

于是,就在这不断的拒绝内,陆一鸣……哦不,所有高三学子迎来了他们人生中一个特别大的划分线点,十六年只为这一考!学校还自己出钱特意为高三学子包下一家小酒店以便学子有好的休息空间,这件事情让其他学校的学子知道后更是羡慕的很,为什么自己没能到剅汕中学学习啊!

但是开过会议的教师都深知这场盛大的宴席乃是主院的学生会主席独自出资让他们占了这个面子便宜,五星级酒店连包三天……老师们都对那位神秘的主席充满了疑惑,莫非是某位大集团的继承人?敢这么挥霍。

高考来到,学院……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学生会主席派了专车接送高三学子,清一色的黑色奥迪A4,场面别说有多壮观了,甚至,其他行驶的司机都因此让开了一条路,因为那些奥迪车的翼子板上有这么几个贴纸:

“高考学子接送专车”

一路过来完全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拜托,能请动十几辆奥迪车做考试接送车,主办人根本就是“豪无人性”好吧。

一连三天亦是如此,受到优质待遇的学子们在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好处时也有少部分保持理智并思考其中的缘由。有福必有祸,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考试期间,学子们都带着各自内心里隐藏的担忧迈进考场。

时间往往会在你全心投入时过的飞快。

伴随铃声的响起,监控老师放下茶杯扫描这最后的三十秒,然后大声说:“全体考生起立,请停止答卷,将试卷,答题卡,草稿纸放在桌面中央。”

考生们如同一台机器一样执行着老师的指令,考试结束,她来到班级的门口等到人都走光了才进入教室,残阳留下的余温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刚开封的密卷袋。她缓慢走到靠窗的位置上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此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照射在周围的建筑物上影子倒映在学校的足球场上,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产生了莫名的落寂感。

“终于……考完了啊。”她轻声低语,转身离开,指尖划过桌子,心中一股莫名的怅然涌上心头,她忽然摇头看来看去,心中的怅然感愈发浓烈,她觉得散散心,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天台。

她在天台上看着操场上一个接一个离去的同学,心中不禁反问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只为等一刻的铃声吗?”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兴……也不想像电影里大吼一声宣泄出来……”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好长了一截。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除了一种说不出的落寂感跟失落感再无其他,如果还有的话,那就只剩下同学们考完试后的讨论时间:

“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时间不太够”。

“我也是,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完”。

“考完还用回班吗?”

“不用了吧。”

天色已晚,她准备下楼。楼梯间中,过往记忆一下子缓慢,缓慢的涌上大脑。

考试前,她曾无数次想象过高考完的那个下午,“我会怎样的狂欢,或者怎样矫情的伤感”。

但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尽管那些记忆涌上脑海,至使她的情绪出了变化,但只是不带任何情感……或者是多种细微情感融合。

在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心里一沉,高考结束了!那个沉寂在她记忆里五年与男孩的所有有关记忆全部唤醒,缓慢的像是使用wendouis7的电脑启动一款大型网络联机游戏。卡的嘛,不谈。但是主机却是强行的缓慢启动,为什么这样做?她在问自己?又或许是自己: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对那个男孩的愧疚而强行幻想出另一个自己来进行背锅,这是人类的很常见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她沿路欣赏这自认为是最后的的风景,脸上的表情尽管时而嘴角微动时而自嘲两声。心说自己究竟是怎么呢?竟然会出现这种不该属于自己的思想,好像是自从那个男孩出现以后就开始慢慢产生的了吧?

要到校门口了,视线里的小草大树逐渐多了起来,脑海中乱成一团的思绪开始安静,就像流水线工程一样的开始一条条自动……删减。

一件事情得到了完结,那么另外一件排在重要行列的事就会慢慢占据那个人的大脑思考,尽管你想方设法的拒绝,但你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控制大脑。

“祝广大考生金榜题名”学校大门上挂着,不知有多少考过之后进入社会之后的过来人再次看见会作何感想。

此时虽已是黄昏,但校门口迎接孩子们的家长还是很多,她扭转方向,方向驶向右边角落试图躲避那些家长突然聚集的目光,她不太喜欢那种太受人瞩目的感觉,只要一被看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穿过角落不是特别多的人群,她一眼就看见了靠在路灯旁,穿着时髦双手抱腰右手夹着墨镜冲自己微笑的男生。这个男孩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初一到初三,然后上高中的时候也是同一间高中,这一点她也感觉到奇怪。

“嘿嘿!我在这!”男孩跳跃着。

或许是多年的“友情”吧,听到了男孩的招呼她毫无防备的就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看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好久。”男孩说。

“稍微留恋了一下。”女孩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然后心里便是后悔,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以解释的口吻回答。

男孩沉了口气伸手去拍他肩膀,说:“不管这些了,咱们先去饱餐一顿然后逛逛街庆祝高考结束。”

她一时有些发懵,一时间被男孩拉住手上了车,反射弧直到上了车启力步才反应过来。

她坐在副驾驶目光斜视右方,不知是醉翁之意还是其他。

那个男生算是她的青梅竹马吧,据我所知的信息是他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桌。

两人一时间也没说什么话,一个平静的坐在副驾驶想多想西,另一个时不时的偷瞄副驾驶的漂亮女孩。

眼前熟悉的街景迅速向后奔去,男孩突然开口说:“对了,你高考完后又什么打算吗?”

这种带有某种期待的语气突然一下子直击女孩大脑,是的,那个被她遗忘了将近五年的男孩在第二次找她的时候就是带有这种期待的说话方式。为什么自己会想不起来关于他的信息了呢?难道是自己时间过了太久,像零件那样生锈老化?可是又为什么会在自己人生一大重要点结束后又重新唤醒?为什么?

“没有想好吗?没事,时间多着呢,实在不行我带你去旅游吧,最近我爸就有个合同要去一趟贵州,我们可以去娄山关看看。”

“娄山关……”她看着窗外的细雨绵绵的景象说出了声。

是的,那个男孩的家乡就在贵州,与他的聊天片段记忆变得更加清晰。

或许当初的相遇是一种误会,或许当初的告白是一时冲动,或许当初的接受是一种不上心的玩耍,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的当初或许是多么的荒唐,我们的过程是多么充满戏剧,但是我们都在生命的消逝,时间的推移中保持……心平气和的对双方的心。

我们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责任,分分合合的故事,感情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但最终将流进大海。

她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了五年的男孩的点滴。

一开始的傻呆呆以及幼稚,分开两年后男孩再次找上了自己,当时是他的话语里是充满了利益以及一些自己当时听不懂的话,直到现在自己才明白……一点,意思懂了,含义真的懂了吗?

学无止境。

现在才懂这个道理含义的自己究竟在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幼稚……或许,真正幼稚的是自己吧,只是那个男孩在每一次的聊天里都像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快一点慢慢的接受这些知识,可是自己却选择了拒绝。

算了,说多了都是后悔,但此刻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结束了,无法挽回。

“你信六爻占卜吗?”女孩继续望着窗外轻轻说。

男孩想了想,说:“那是什么?算卦吗?不信。”

“哦。”她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意料之中的意思。

是的,没错,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谁会相信呢?但是从他口里说不出为什么又是十分令人信服,仿佛带有各种大道理一样。那么,自己当初相信他了吗?

“嘶……”慢慢的,雨幕吞噬了残阳,天空变得漆黑,空气变得湿润起来,只穿了件单薄连帽外套的女孩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

主驾驶的男孩看了一眼后退镜缓缓减速靠边停下,迅速脱下身上闪亮亮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女孩心安理得的接受回头看了看他一眼,说:“谢谢你,苏言。”

名叫苏言的男孩有点受到小惊喜的模样笑了笑,挂挡,说:“我们两什么关系你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我也答应了伯父伯母要代他们照顾好你,你自己说说你,伯父的画展艺术会多大,伯母又不能不去帮忙,你非不去,自己一个人在家饭又不会做,上次炒个西红柿炒鸡蛋还把锅弄出火来了。”

“噗呲!”苏言的话令她一下子把当时做饭的场景在脑海重现了一遍,一下子就想出了声。

瞧见自己的话令喜欢的女孩笑了,苏言决定加大力度,同时他也进退有方,追女孩真是非常有一手。

“你又换车了?”这时女孩终于注意到了车内。

“嗯!”男孩骄傲的说,“路虎揽胜运动版,p400e,8速自动变速箱。”男孩骄傲的拍了拍方向盘。

“我不懂车。”

苏言这才觉得尴尬的停下他的滔滔不绝。

一路上,苏言都有点小兴奋,而且还时不时找她说话,尽是一些车呀,牌子西服和餐点。

最后,苏言将车行驶到了一家西餐厅店,苏言熄火前向女孩说了声等我给你开门然后就潇洒的下车像副驾驶方向走去。

礼仪课很不过关呐,苏言少爷。

“服务员。”

苏言少爷高调的将一张卡和刚刚驾驶来的路虎揽胜钥匙放在桌上。

“苏言,你低调一点不行吗。”女孩冲他挤挤眉。

“没事,我很能打!”苏言笑着冲她挑眉头。

“先生,女士。”服务员有礼的二度鞠躬礼。

苏言快速的扫描餐单然后有点不悦的说:“都过了一年了,你们店怎么还是这些老菜式,算了算了,先点两份草莓蛋糕,然后再把后面做好一点上上来。”

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苏言的高调是小屁孩装逼,但是知道的人决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的学前教育是在美国学习,小学之后才回的国,心性自然不同于同龄小孩,在加上上的还是私立小学性格更是改不过来了。

过了小半会,两份精美的草莓蛋糕送了上来。

“苏言,”女孩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苏言拿起刀叉优雅的切动草莓蛋糕回答:“什么?”

“你觉得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如果沉寂了五年,会变淡吗?”女孩若有所思的问。

苏言拿刀的手微微颤抖,抬头小心且保持距离的回答:“怎么说呢?会吧?好像显的那个人很无情,不会吧?又显的那个人很渣,所以呢,我也不是很清楚。”苏言摆摆耸耸肩。

“哦……是吗……”女孩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拿刀叉。

她想:“难道自己算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这种进不得退不可的处境简直槽糕的不成人样,感情这种事事实上还是别玩男孩,男孩花样特别多,尤其是当自己暗恋的女孩问一个关于对其他男人感情的问题,鬼点子更是多的很。

苏言出手很阔绰,一顿饭就是两三千,如果不算上退掉的那瓶酒的话就是四千之多。

出餐厅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写字楼,商务楼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在苏言的提议下,二人步行来到了夜市,走在路上简直像极了对小情侣,当然,单纯的只是苏言所言,女孩全程没有过大表情,都是以细微的呡嘴一笑带过。

苏言在暗中窃喜和不停拿手机发短信,他正在预谋一场盛大的追求仪式,但他的结局将以失败告终,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是作者。

因为高考结束的原因,今天的夜市也以往要拥挤的多,苏言很高兴,因为这样他的成功率就整整翻了一倍之多。

即将进入夜市,苏言放慢脚步拿出手机输入:“兄弟们!我的终生幸福大事就全靠你们了!”

按下发送键关闭手机,苏言抬头看着前面的女孩,嘴角微扬。

一路闲逛着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到了闹市区,苏言走在她的身边眼睛里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闹市的热闹场景多少还是影响了一点女孩的心情,可苏言并没看出她的心事。

当她发现街上摊位处一个与自己右手上戴着的头箍时就定住了。

零碎的记忆碎片再次重新拼凑。

“凡是看事要看内不看外!”这是那个被遗忘了五年的男孩说过的话,当时他问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女孩回答布偶熊,男孩准备了很久的惊喜和把全部的心意寄给了她。但是惊喜因为一场失误没能变成惊喜,而是变成了提醒。

说来也是搞笑。

男孩在布偶熊的包装里还带有自己写的日记本跟一个小饰品店十一块钱的樱桃头箍。

当时男孩就把头箍藏在了布偶熊的衣服里。

回忆到这,女孩再度呡嘴自嘲一笑。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守望变成失望,思念变淡,一切都已成过去,没有人可以挽回过去。

“过去无可挽回……”女孩心中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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