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边叹气,“神经病。”
周轶伦笑着,看着北京斑斓的夜色。
你为什么一直笑?一直微笑,显得这么和蔼可亲。刚刚才把人不由分说掳上车。这人到底是要干嘛?虽说明知道这人不会将自己怎样,更不会做出什么自己不愿的事情。但是还是无法言说的奇怪。
呦,今天穿了一身西装,不错,倒是——很合适。
“看够了吗?”周轶伦道。
佩宜一扭头,闭上眼睛。
“瞧你今天化了妆,是为了迎接我吗?对了,我不喜欢你化妆。”周轶伦开口。
佩宜白他一眼,“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见小白脸好吗?”
周轶伦脸色渐渐变冷。
这气氛像极了小时候的一幕幕,逃离这里,赶快逃离,心里在呐喊,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周轶伦也注意到佩宜情绪变化,周轶伦紧张的问,“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你让我下车。”佩宜声音冷的不像话。
没想到多年过去了,面对冷暴力还是只会逃避。恨自己没用。多希望可以吵一架,然后痛痛快快的就和好,这样多好。偏不,没完没了的冷漠和视若不见,真的让人捱不住。
“这里不能停车。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反而落了锁。
佩宜眼神转向周轶伦,眼神里愤怒流露,分明在质问。
“是觉得我凶你了,是吗?”周轶伦眼神递过来又恢复了微笑,温柔稳重,无限的宠爱。
佩宜眼神迷茫,怒色也瞬间消失不见。一瞬间恍惚,在周轶伦眼里看到的是什么?宠溺?是真的吗?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任你折腾的感觉。佩宜猛的扭头往窗外看,一定是错觉。
周轶伦一字一句道,“我这不是冷暴力。”
佩宜心里炸开,手微微攥紧,这你怎么知道?
“我有经济学和心理学硕士学位。你这点小情绪还是很容易猜的。”周轶伦看佩宜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其实面对冷暴力你可以反抗。解开心结其实可以很难,也可以简单。”周轶伦慢慢的说,很坚定。
佩宜不言语用来掩饰内心泛起的滔天浪潮。谁说的,就算身体已然逃离了那里,此时此刻内心却感觉依旧被困其中。
车子已经悄然开进了小区,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车子慢慢停在楼下。佩宜恍然察觉已然到了自家楼下,“你?”
周轶伦这时已经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今天你要请我吃饭?别说我凶你,你就想抵赖?做梦。赶紧下车。来来来。”
“你干嘛?我怀疑你不太正常。”佩宜一边下车一边道。
“自从遇上你,我也觉得我变得赖皮。”
“拜托你可是周家三哥,面子不要了吗?你就不怕我出去传扬一下你的荒唐行为?让别人都了解了解你多无聊,多赖皮。”佩宜被周轶伦打败。
“因为是你,值得。”
“。。。”
佩宜往楼里走,周轶伦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电梯到了,下来一对情侣,亲昵的走出来,下电梯的女孩子一开门看见周轶伦低低的呼了口气,内心感叹着男人真帅,眼神又飘向佩宜,咂咂嘴仿佛再说俩人绝配。
等电梯只有他们俩,佩宜硬着头皮走入电梯内。
看看四下无人,周轶伦勾起嘴角,跨步进电梯。
“你干嘛?”说着把电梯按上打开的按键,示意周轶伦下去。
周轶伦笑,“怎么?想试探我?想听我说我喜欢你?”
“。。。”
正僵持不下,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中年夫妇一脚已经踏入了电梯,按下另一侧30层的按钮。
周轶伦抬手握住佩宜刚才撤下来的手臂,顺势牵起佩宜的手。手很小滑嫩嫩的,将她困在电梯的角落里。
佩宜甩不开周轶伦的手的紧握,又碍于被周轶伦高大身躯挡住视线,都看不见电梯里的另外俩人。佩宜仰抬头,直直看紧周轶伦温柔似水的眸,竟这样多情眷恋。佩宜的心一动。手上挣扎的力度也减少很多。
猛的想到不对,被人占了便宜,继续甩手,却甩不掉。叮咚,电梯到了22层,佩宜不想下,不想面对房门口的对峙。
周轶伦拖着佩宜的手下了电梯,看着电梯上去了,才满意的放开手。
“来呀!开门。”周轶伦没几步就走到佩宜家门口。
“哎呀,不就是请你吃饭吗?我请你出去吃!吃完我们就两清。”佩宜一咬牙说。才不能让这人进家门,直觉不会好。
“可我就想在你家吃。你觉得怎么样?”周轶伦说着,重新踱着向佩宜方向去。
佩宜身体本能向后退,退到了墙壁上。
佩宜反而扯起唇笑了,“三哥,你是追求我呢?还是——想睡我?你不如说明白一点啦。”
周轶伦一挑眉,不逼急了还真不会发现这生活习惯像极了三好青年的乖乖女讲的话这么有惊喜,倒是对佩宜更加有兴趣。
“冲突吗?我看都一样。”
“要是说追求我呢,你放弃吧,因为我下一段恋爱要找个听我话,以我为中心的小白脸。你太老了,不合格。要是说想睡我呢?那我很贵的。”
“有多贵?”
“要你娶了我。”佩宜斩钉截铁的说,说完不慌不忙伸手缕缕自己的头发。
这样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越是对于大家族,婚姻更是谨慎,门当户对可以,锦上添花可以,但是灰姑娘的故事始终是故事。何况现在的佩宜是陈佩宜,只是个长得好看的女孩。
“你都是这么拒绝别人的?”周轶伦大笑,没正面回答。
看着周轶伦的笑容,佩宜莫名其妙,无法拿捏周轶伦的想法,这感觉令人不安。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轶伦伸出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抚摸佩宜的脸庞,佩宜下意识向后躲。发现无路可退,脸上表情防备四起。
“都想着要嫁给我了,还怕我碰你一下?那你是不是再骗我啊。我这人可受不的别人欺骗的。后果嘛!可能有点严重。”周轶伦郑重道。
佩宜猛的发现道行果然太浅,骗骗别人行。骗不得这样的人精。脑子转的飞快,“我错了,三哥。开玩笑的。”说着伸手打算拂开周轶伦的手
“那怎么行,我当真了。”说着顺手握住佩宜的手,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