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裳每每想到这,泪水就不禁下落。那早已哭肿哭红了的双眼,早已让她绝色的脸庞,平白暗沉下来。
至少在白裟赶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白雨裳绝望的身影。
“十妹,你可还好。”白裟走到白雨裳的身后,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希望她至少能够好受一些,同时也能听清自己即将说的话。
“让八哥平白担忧了,十妹有愧。”因着有人在身旁安慰,本就黯然神伤的白雨裳自是忍不住痛哭起来。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毫无顾虑的哭出来那样嚎啕大哭。
白裟一边示意旁边的仆人拿上公主的手帕过来一边轻轻拍打自己妹妹的背,望她好受些。
待手帕由侍女那递给到他手中,他才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白雨裳的泪水。
然后也轻轻的说:“十妹,父皇已经答应了让你不再远嫁。”
对于一个沉浸在自己悲伤当中的人儿,哪里有敏锐的反射弧呢?她依旧哭着,直到白裟那句话被白雨裳的大脑完全接受,她才从悲伤中走出。
“八哥可是在逗妹妹开心。”白雨裳那里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就自然带着些怀疑问道。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这小鬼头竟然不相信哥哥说的。”白裟看这小家伙回过神来,心中装的那个大石头也沉了下去。
白雨裳望着白裟的神情不似作假。但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八哥天天欺负自己,她便哼了一声表示不赞同。
“你看看你,好心当作驴肝肺,哥哥为了你这件事可谓是想破脑袋才让父皇松口。你到好现在来指责哥哥欺骗你。若你再这样,那我回去禀告父皇让他把你远嫁了算了。”白裟自然是知道白雨裳心里在想一些什么。所以白裟用略微轻佻一点的语气对白雨裳说,好让白雨裳完全走出伤痛。
对一个好奇的人来说,白雨裳自是想知道白裟是怎么让她父皇同意的。
所以白雨裳对白裟问道:“十哥你是怎么让父皇同意的?”白雨裳如今听到自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自然又恢复成原来小女儿的姿态。于是她习惯性的眨了眨眼睛,撒娇的看着白裟。
白裟看着那两颗肿肿的大眼睛,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过想想自己的妹妹才刚刚走出阴影,他顿时收回了自己刚才想要说出的话。
对自己十妹的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好回答,再说若让十妹知道自己的计划,他觉得他估计有一半成不了。
所以他选择了避重就轻,于是,他回答道:“不是多大的事,父皇本来就没有想过让你这样嫁过去了,只是他不太好驳了使者的面子。所以私下里我找父皇谈了谈,父皇也同意不让你远嫁。只是使者那里有些麻烦而已。不过以别的条件,我想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白雨裳想的自然没有她父皇和八哥那样深远,所以白雨裳很轻松的认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可是事情哪里又真的有她想象中的简单,从来不问外事的公主又哪里知道,他们整个国家早已危在旦夕。
不过希望的火苗在她心里升起,就已然低过了千千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