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会结束,白雨裳一个人孤独失落的走出太极宫,单薄的背影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凄凉,因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甚至连白裟唤她,她都没有听见。
白裟看着便越发心疼,他从小就和这妹妹玩的好,见着妹妹马上要被送走,还是情不愿的送走,白裟的心更是被揪了起来。他本来从小就无旁人有多大志气。
他唯一希望的那么些东西却总是在一点一点丢失,就好像他从头到尾什么人都保护不了一样,这更让他内心有着无比的煎熬。
注视着自己十妹越走越远,白裟也离开了皇宫,返回他的八王府。
回去以后,白裟叫来一个仆人。
“给本王拿三壶酒来,越烈越好!”白裟吼着,这还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次失态。
琉璃本来因无事可做,已经躺下休息了,但听见她师傅这声怒吼她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忙的赶过去。
“师傅,怎么了?”琉璃见白裟眼角里隐藏的泪水,还有他买醉的姿态连忙问道。
琉璃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她呆呆的望着她师傅,脑海里没有一丝头绪。
让她更加疑惑的是他从来都比较淡定就好像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他失态一样。而如今他却……
琉璃实在不敢再想,她连忙夺过白裟手里的酒壶,将之放在一旁,然后摁住他的肩,拼命的摇,希望这样能把她的师傅唤醒。
白裟也被这用力的摇晃弄的恢复了丝神志,他用饱含自责的目光看着琉璃,对琉璃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们。”然后便向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琉璃没有办法只好安慰白裟。因为琉璃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琉璃也不好多说,只能默默的把周围的东西拿走,给白裟煮醒酒茶。然后便让白裟躺下好好休息。
待一切都做好后,琉璃独自走到院外,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想着他师傅说的那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们。
她一直以来都不想她师傅难过,否则当时她也不会违心的留下来陪她师傅一起重回朝廷。
她的师傅到底在那场宴会中究竟经历了什么,这让琉璃越发好奇起来。可好奇终归是好奇,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一个消息到来。
随着公鸡的啼叫,清晨到来了,白裟也逐渐清醒,由于昨晚的放肆他的头也撕心裂肺的痛。当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他昨晚有多么失态。
但他相信哪怕他重新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如此做。
琉璃由于想着昨晚的事,一晚没睡,心里实在郁闷,便在庭院里练武,希望通过练武来缓解心里的郁闷。
白裟推开房门自然第一眼便见着了练武的琉璃。
他突然思索到她和白雨裳很是亲密,便也觉得白雨裳即将远嫁的事应该要告诉琉璃。
做好这个决定后,白裟捡起自己周围一根比较结实的木棒顺着琉璃的招式加入进去。两人就这样你一招我一招的打斗起来。
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这场演练才算结束。白裟见琉璃的招式越发熟练,于是内心总算有了点安慰。待他将自己情绪平复后,白裟便对琉璃说:“使者向父王求娶十妹了!依照以往公主和亲的惯例,十妹应该没有多长时间留在这里。”
琉璃先是愣了愣,待她完全接受这个消息后,也就清楚了白裟为何昨晚会如此失态,现如今她也有些莫名的难过。甚至她也想像她师傅那样借酒消愁。不过理智告诉她,她师傅已经那样了如果她也放肆,那有谁来清醒呢?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琉璃想着她师傅一直有许多鬼主意,自然这件事也不在话下。毕竟办法终归是人想出来的,就像一句老话:事在人为。
白裟望着琉璃,也许正是琉璃的这番提醒,白裟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对琉璃说:“徒儿啊,如今你总算是长大了。师傅有了些安慰啊!”
琉璃望见自己师傅又从展笑颜,莫名有丝无语。不过无语毕竟是无语,琉璃望见师傅笑了,便也觉得心情莫名有些好起来了。于是琉璃便像以往一样怼白裟“明明自己蠢,怪谁啊!”
由于白裟急着去完善他的计划便不和琉璃争吵,只是赶紧整理衣容,准备进皇宫和父皇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