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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哦……”少将军垂着眼睛啪的敲下一子。“这郾城可不是什么桃源之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呵!令岘期待我说什么呢?”少将军食指关节重重扣了两下石桌,示意令岘加茶。

“行贿受贿,欺男霸女,媚上压下这些事,不止郾城,有人的地方就可能有各种不公!余老的子侄干得了,说不上还会有什么虾老,什么螃蟹老的也在干同样的事情!这郾城虽然是父帅治下,可父亲也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不可能遮蔽着郾城各个角落。再说了,这郾城确实是以父帅为尊,可这郾城如果真的就只有父亲一个人,也是管不过来的!父亲和这郾城上下官员是水舟之间的依存关系,大戴礼记子张问入官怎么说的?水至清则无鱼,而人至察则无徒,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跟我说这个事儿,是希望我怎么做呢?是要我义愤填膺的要去削余老的职?还是把他子侄给抓起来吊在城墙上?且不说这些我能不能做得到,就算能,我也是不会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您为什么这么说?您是这郾城的少将军,怎么会有您不能做的事儿?这余老子侄的事儿我是抓住了真凭实据的,虽然哪一家三口已经做了黄泉的冤死鬼,但是哪妹妹的血书状子足以说明他的罪行,更何况那个混蛋又岂止干了这么一件坏事!他有权有势就可以这么仗势欺人不把别人当人嘛!难道势单力薄生为平民就活该被别人敲碎了骨髓喝血吗?哪两个哥哥辛苦拉扯长大妹妹这难道还是罪过了不成,又有那个法条说长得漂亮就有罪过,不过是个小小的地保就能仗着余老的势……三条人命,两个大的在妹妹面前被打的血肉模糊最后生生疼死,小的那个被捆着塞到轿子里,最后还用同一根绳子去了自己的命!这样的人不被律法追究,这郾城就没有王法吗?”

几枚蛤石棋子被言辞动作激愤的令岘扫下了石桌,砸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最终不知落到何处!这凉亭里似乎被令岘感同身受的悲愤所笼罩,仿佛令岘就是哪冤屈的哥哥而少将军就是哪仗势欺人的地保,令岘吊起来的眼角都充血泛红起来,颇有几分恐怖。

“把棋子捡起来!令岘,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没有动作没有反应的令岘让少将军的语气和气势更沉了几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角色,比如令岘和少将军可以是品茶下棋的舅兄与妹夫,但也是郾城普通五品官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将军。当少将军祭出后者时,这郾城从上到下又有几个人能不怕呢!

话已至此,少将军已经完全明白了令岘找自己的原因。而身子僵硬的蹲在地上捡棋子身子都晃了两下的人,只怕心中的震荡不下于外表之上!

“令岘,你要知道,我也好,父帅也好,我们都并非什么冷酷无情之人,当然嫉恶如仇这样的词也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我当然从不认为余老的子侄的做法是对的,但是,你若要我借着自己这少将军的势亲自去或者给你撑腰去让余老没这个脸面,这样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去做的。郾城当然有王法,但这王法并不是有我说了算,抑或是你来说了算,而是由郾城一级一级的官衙保制度下的人来治理和维护的。比之于我,你才是真正浸淫这整套官僚体系其中的人才,现在既然你来找我,想来应该是处理整件事情中遇到了麻烦,只怕这个麻烦还不是直接来自于余老,而是来自那些想要在余老面前献媚卖功之人的……”

令岘嗖的一下抬起来头,少将军怎么知道?

“从来都有一句话,阎王难见,小鬼难缠,怎么令岘竟然不知道吗?这次令岘只怕是深有体会了吧?令岘,你还不够了解我,不够了解你的夫人,不够了解这整个梁府!你以为我是这梁府中唯一你能说得上话的人,似乎我们之间还有几分交情,所以你以为讲出来这件事情之后我就一定会当机立断给你一道护身符让你去那些小鬼面前大展官威吗?”

少将军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直把令岘说的脸通红。“不是,我……”可我了半天,这意图早就被少将军勘破了,再怎么样令岘也说不出个不字!

“即然棋子都捡好了就起来坐下吧!这兄妹三人可与你有任何关系?你又为何要对余老的子侄查的仔细?令岘,你即然过来找我,至少要给我一个实话,不然的话就是想伸手,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伸。”

许是为了安抚人心,少将军递给屁股刚刚坐下的令岘一杯热茶,倒让令岘心口一热。

“我跟这兄妹三人并无关碍,这件事情确是巧了,抢人家的小厮去埋人的时候正好被我撞见,才牵引出这其后的一连串儿事情!我只是见这一家三口实在可怜,不忍他们被欺辱至此,才……”

“即然你不想说实话,不如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少将军打断令岘的闪烁之言。“且先不说这埋尸之人撞到你手里是否为巧合,只说你自己,撞到这和你遭遇有那么三四分相似的一家人,自然心中有所波动,情绪上头来,这个案子就像是个引线一般,你是毫不犹豫的去点火了!再查下去,发现是余老的子侄,本来平日里你行事稳重自然会多考量几分,可彼时只怕正是你心中对余老有所怨怼之时,查到是他的关系还因为正好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一查到底!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泥菩萨过江,半天腿已经先陷进去了!失了余老的庇护在衙内的日子好过吗?”

这一顿连削带打真真是把令岘说的眼睛都要瞪圆了!“舅兄,你……我……”

“令岘,你的过去纵然对于他人来说是个秘密,可是,毕竟明玉喜欢你,吵着要把你招赘进来,你以为父帅、母亲没有点儿准备,这种大事上面会任由着她耍性子吗?所以,父帅之前早就派人去了京城和你老家把情况了解过了!你也是兄妹三人,只是不像这家人如檐下燕团在一起,你是早慧又有运气,一路考上来,二十不到就中了状元,供职翰林,说出去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专心于修书的你时不时的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把俸禄攒够在京城置办一个家,把兄长和妹妹接过来。只是没成想……”

“是啊,没成想……”终于回过神了的令岘眉目沉沌似一滩就不流动的浑水,把这后面少将军早已知道的故事给讲完。“人不但没等来,还从此音讯全无。我遂请休以探亲之名日夜兼程回到了老家,却只看到了……只看到了哥哥和妹妹的尸体已经风干了吊在院子里树上……”

一滴泪从令岘来不及掩住的脸上落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堂堂一功名之身,去县衙击鼓鸣冤,可谁知从那之后就算是陷入了无边地狱!整整三年被扔在牢里不见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被拖出大牢以为沉冤昭雪,竟然是被栽了个罪名充军发配到这边塞之地……若不是我心中始终憋足了一口气想要哪霸凌之人也常常这戳心的苦痛,只怕早就也一起踏上了那黄泉地狱!倘若当年我还懵懂无知,可今时经我费心打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个皇后身边大太监在外面认的干儿子就吞了我冷家两条人命,这世道难道就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该问谁,只怕连老天爷都无法回答冷令岘!

“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为了权势人就可以什么都做吗?余老是对我多有提携,也确实是余老把我从发配苦力囚牢中赎了出来,让我还能拿笔读书写字!可您知道他是打着什么目的吗?”

“明玉公主尤喜男色,这点在郾城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余老好歹也跟着父帅快二十年,余夫人也常来陪母亲耍乐,想来多少有所耳闻!”不管令岘说了什么离奇的事,仿佛都无法让少将军的颜色变一变!哪怕是把自己妹妹这样与世俗违背的爱好宣之于口!

“您果然什么都知道!”说的人不在意,可不代表听的人也不在意!茶没喝几盏,可令岘的脸色已经变了几遍,再有什么话在似乎无所不知的少将军面前也说不出来了。“我,我这……”

“令岘,你到底有什么好不平呢?倘若不是余老把你从苦力里捞出来,此刻别说跟我在这里喝茶,能不能还活着只怕都还是个问题吧?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活着才能报仇,这个道理你不是明白的吗?不然,以你机敏的心思,只怕在见到明玉的那一刻就已经对所谓的巧合有所猜测了吧,可结果你不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现顺着这剧本演下来了吗?明玉可不是傻瓜,就算你这张脸确实是她的喜好,可你那性子若没有吊起她的征服欲来,明玉又怎么肯把这驸马之位给你了?在这郾城,若你不是明玉的驸马,而是明玉的面首,你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呢?还能够在衙内施展自己当年头悬梁锥刺股的所学之才,烦恼余老对于自己的利用吗,还能动脑筋想着怎么在我面前示弱以获得我的信任吗?”

少将军这话一出,凉亭内才是真的一片静寂,突兀的让这花园一角的空气紧绷起来。对于少将军审视的目光,令岘沉默了一下终于不再躲避,两人四只眼睛中充满了不可言传的较量,直到令岘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像是被一滴水击中的湖面,绵绵涟漪散了开来,隐入远方。

“少将军果然是少将军,若不是时间紧迫,情势实在没有留给我多少机会与您慢慢交心获得您的信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虽然确实另有所图,可是把自己真实的伤疤挖出来露于人前,对于我来说也不是易事。可即然您已经猜测到了我的意图,何不就假装不知陪我把这出戏演下去了,这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我现在与您相识不过三个月,可您的个性我想我还是抓住了几分的。不似梁帅周围党羽稳固羽翼丰满,就算我想凑头上去只怕梁帅也不会多看一样。而明玉和梁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行事小打小闹。您现在虽然还未能一鸣惊人,但不论是智谋,心性还是眼界,都是首屈一指。能够辅佐这样的主君,我才不算辜负了我多年所学,我也才有可能给自己,给我惨死的哥哥和妹妹报仇!之前所言就算有几分做戏,可绝非虚言,如果非要被权势所摆布,与其投靠余老那个狐狸,自然您才是首选。所以我思量着今日来见您,把前因后果跟您剖白一番,不过是顺着我这落魄耿直的人设对我宽慰几分,且我在这郾城内毕竟无依无靠,想要施展所长树立事业自然就只能选择一方投诚,就算您一时半会儿的不相信我,我自然会准备好让您满意的透明状的?倒是现在,您却并没有接下我这试探,反把这层遮羞布揭开了,倒让我不十分明白您的意图?”

“令岘,因为我没办法。”少将军这头摇的慢但果决。“做不到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而给了你希望最后却又失信,令岘,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于公,你是状元之才,虽饱经磨砺,可其心向正,我观你在衙内之时事无巨细踏实妥帖,上下奔走也都是为了治下百姓,且做事不拘泥,你之才干当然是我所求。于私,你即然已是我梁府之人,明玉纵有些小脾气可毕竟这些年代替我陪伴母亲,我难道还容她不下,都是一家人,如果你肯祝我自然要比外人放心的多!且我观你得势之后也没有丝毫放纵之举,倒是对之前牢里关照过你的人多有回护,总还有几分志诚之心,是可交之人。但,正因为这样,令岘,我不能贸然答应你!”

少将军的一番剖白说的令岘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若你那仇人是在这郾城之内,我还有几分把握。可现在你剑指京都,纵使我有几分傲气,可是弄死皇后身边最受宠最依仗的大太监的事,嘴一张一闭说的容易,可做起来……令岘,以你之才能,我之处境,郾城之处境,你不知道吗?”

令岘不怕少将军问,就怕少将军不问。即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来找少将军,令岘自然在心里已经来来回回演练了好几遍,想要卖艺给别人,自然也要让人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才行。而少将军这个问题,令岘当然想过。对于文人来说,只要还能张嘴,还能动笔,就有转机。

“少将军自谦了!尽管令岘并非什么有名之人,可这跌宕之间也见过不少人,可就算是京都这种龙气之地,各路精英汇集之所,能比得上少将军的人,只怕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可这几个人无不是身后倾全族之力支持才会有如今的势头,只有您是靠自己硬生生的军功积累下来的人心和声望,只这一点,您就要比他们都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令岘只认前一句。天时地利人和,若少将军允我,则我们三样具在手中!所谓人和,有少将军您的运筹帷幄加上我的辅佐,令岘虽不才,但自认绝对忠心不二,鞠躬尽瘁。所谓地利,这郾城无论如何都是您的大本营,而京都,虽然您之前没有去过,可是令岘倒有一人想要举荐给您,绝对会给您意料之外的惊喜。还有就是最最重要的天时,少将军,您这次进京,绝对正是应了绝无仅有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非如此,令岘又怎么敢贸然找过来自讨没趣呢?就算令岘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但正像您说的,活着才有一切可能。若无腹案,令岘可不想失了我在这梁府中唯一有些好感的靠山呢!”

明明谈的是搅弄风云的大事,可这话中倒愣是让令岘带出一二分熟稔的轻松自嘲来。可和唇边的调侃笑意不同,令岘落下棋子的手却杀伐果决,无一丝犹豫的正好落在棋眼上,把纠缠了月余的棋局给了断了!这样,少将军也转瞬明白,看来之前所谓的来来往往对战不过是令岘在哄着自己呢!这人的棋艺竞如此之高吗?那,他接下来要说的腹案又是否像他的棋艺一样高明呢?抑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您可知为何会有那道突然召梁帅进京的圣旨吗?”令岘这话一出倒是让少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有着微不可见的惊讶,难道他真的知道?可这么隐秘的信息,父帅也是费尽了心思才打听出来,他一介书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今高高在上的那位,只怕是时日无多咯!”报读圣贤书的人却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令岘还真是与众不同。只少将军也未斥责,看来这两个人说不上还真有些合作的基础。显然,意在试探的令岘也发现了这点,哪后面的话就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当今这位对郾城,对梁帅,是个什么态度和想法,这点只怕您比我还要清楚。所以与其指望当今这位亲小人远贤臣,任性肆意妄为,心狠手辣的圣人突然良心发现,体谅梁帅为国鞠躬尽瘁,体谅您为民殚精竭虑,把该给郾城,给您的补上,我看倒不如另辟蹊径。趁此机会,支持一位……亲近郾城,亲近您的,若这样的人做了靠山,您的抱负才会有更好的施展机会不是吗?”

“令岘果然不是普通读书人,可见明玉这眼光还真是不错!”虽然这里是天高皇帝远的郾城,交谈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的两人毕竟还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平静还是真的不当回事儿只怕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了。“哪倒要请教令岘,这有机会之人又到底是谁呢?”

喝口水润了润喉,令岘知道,能不能说得动少将军就看自己接下来的话了!

“当今这位虽然广纳后宫,耕耘不辍,可最后立起来的皇子嘛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只不过,不知是这大衍王朝的气数到了还是不到尽的时候,这五位皇子是各有所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目前阖朝上下最受瞩目的自然就是为嫡的皇后长子,二皇子。皇后出自陇南王氏,族谱上两百六十余年历经两朝不倒,官拜宰府者三人,出状元者两人,五品以上官员近百人,进士者不胜数。延绵至我朝,门生故吏,家族亲友可说是牢牢的把住了陇南十几县道,虽不知何故,皇后父亲自十余年前突然于宰府任上辞官,王氏族人也渐渐退出中央要职,可谁说这不是一招韬光养晦,避掩锋芒锋芒呢!至少在皇帝的面前倒显得孤身一人在京中的皇后是个可怜人,谁的眼也不碍了!我们这位皇后呢……”

说到了自己的这位仇人,令岘难免有些咬牙切齿。

“论起心机隐忍,只怕我们那位自命不凡的皇帝陛下还要逊上她一筹,尽管他是绝不会承认的,可从当前的形势来看的话,皇后以及皇后的家族从十几年前布的局已经基本成型了,皇帝陛下是已经被逼的有些进退两难了。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尽管缺点数出来一大堆,可是,他仍然安稳的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只这一点就已经胜过他人的无数点了。您以为,他靠的是什么呢?”

“令岘这是来考较我了?”许是性格使然,又或是少将军毕竟是带个少字,令岘这一试探并未让少将军反感,啜了一口茶,倒接了下来。

“当今圣上,纵使比不过我朝开国圣祖,可若论功绩,也称得上是安抚四海,平定边塞,例行整肃朝政,促农教化之业,不说别的,单说当今圣上登基之时结束了之前近十年的前代皇子争位内乱,让黎民百姓能够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下休养生息,让整个大衍王朝能够回归王化。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真正做起来,只怕不是每一位被称为圣人的都能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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