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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抛下课堂,翻过围墙

——带你抛下课堂\翻过围墙\只为往一片大海——歌词来自《初爱》

是谁一往情深,又为情所困,无悔付出青春,越陷越深,直到多年后,依然是一个人。

那三年青春里,我一直在追寻张晨阳的身影。

毫不夸张的说,他只要在方圆五十米之内,我就一定能感觉到。

我常常看夫妻类综艺节目,节目里通常都有一个游戏环节,夫妻一半找到人群里的另一半。

游戏环节惊险又刺激,令人心跳加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节目效果,那些人找的时候,都犹犹豫豫。我常常会想,如果是我,那一定可以马上辨认出来吧。

我发现到他,不需要视觉,也不需要听觉,更不需要触觉,只凭感觉。

那一日,上课铃声响起,我疾步跑向教学楼只想快点到教室,午后的学校慵懒中带着奋斗的激情,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奔向教学楼。

我走在教学楼前的树荫下,风吹拂而来,我好像听到了知了叫,突然就莫名觉得他就在附近,那种感觉真的好微妙,我后知后觉转身寻找,他站在五米开外看向我。

我朝张晨阳笑,那一瞬间感觉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我们远远对望。

高二分班后,我们就很少见面,更多的都是在网络里聊,像这样的偶遇求之不来。

因为上课时间快到,我匆匆转身跑掉,对望的时间虽然很短很短,却成了最珍视的回忆。

那几年青春里,我们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时的喜欢真的既单纯又美好。

好像生活只剩下感情,除了感情一无所有,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即使最后输得一塌糊涂。

仍然记得那永生铭记的一眼,他看向我停滞不前,我看着他微笑,然后欣喜地转身跑掉。

最害怕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想要遇见却未能相见。

喜欢一个人,想要见一个人,却见不到,没有想过会见面时,却又蓦然相遇。

这样的命运安排,最是伤人毒药,我想要逃,却逃不掉。

高三那年,我常常下午放学后去操场跑步,跑800米大汗淋漓。

我喜欢穿着白衬衫在跑道上狂奔的感觉,背向夕阳奋力奔跑周身带风,衣服被吹得鼓起,头发向后飞扬。

教学楼楼梯熙熙攘攘,一大群学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结伴而行,校园的小道上洋溢着青春味道,奔跑的我无意发现他的身影。

他随着人群下楼,一个人悠悠漫步,朝校门口去。

出校的路有一段经过跑道旁,我转身奋力狂奔,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铁网外的路段。

穿着校服的人好多,也好远,我目光搜寻,朝着前方狂奔。

我用力过度累极,却还是抬起脚闭上眼咬牙坚持。奔跑时候的我在想,他一定不在了。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在喘息着在铁网内寻寻觅觅,铁网外他已经不在。

校园广播开始播放起来,跑步的同学从我身旁飞奔而过,我慢慢等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过来,也许可能已经走开。

我告诉过他这件事,他满脸疑惑问我是哪一次,我说星期三下午放学。

张晨阳沉思,我那天没有出校门啊,我走到半路回宿舍了。

我轻笑。

2019年,更多的90后加入了过六一儿童节大军,我打开朋友圈空间游戏,看到一条又一条庆祝自己儿童节快乐的消息。

我靠着墙滑动游戏消息圈,一个女魅者这样写道:多年前,我也是个孩子,而且那个女孩一直住在我的心里,天真烂漫,爱做梦爱幻想。

配图是一张穿着小裙子吃冰淇淋的人的照片。

心又仿佛回到了过去,我曾经也是女孩啊,更在这样的一天想过释放过衷肠,虽然最后无处安放。

那日我坐在教室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动手机,心绪不知飞到了何方,课也不听题也不做。

快到晚间的时候,我用手机QQ给他发了消息问他,今晚去不去正痕。

他很久没有回我,最后和我说,没有空。

我反复问他,为什么,而他的答案一直都是,没有空。

那种失落的感觉可想而知,是该有多么的糟糕,我用整个白天设想的一切,都化为尘埃。

想要为他抛下课堂,翻过围墙,只为往一片大海。

计划了一天的勇敢去爱,就这么崩坏。

那年六一的晚上,我坐在六楼教室里,远远望去的正痕灯火通明。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没有空,明明是校外补课的时间,明明可以想见,直到一切都落幕,我才渐渐想明白,那天晚上的他一定是因为她,所以没有空吧。

我爱着他,他却和她爱恨成痴。

我无数次想,为什么是她,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可能就不会感到那么难过了吧。

我像世间无数痴男怨女一样,在回忆中迷惘,只看到美好的时光,忽略伤心的,选择遗忘。

我很想恨他啊,可他说,我也不想骗你的,我是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我内心气得癫狂,明明就是自私,什么叫怕我伤心,因为怕我伤心所以就对我隐瞒?

理智告诉我张晨阳就是个渣男,可在那懵懂的年纪谁又懂爱?你以为爱你的,其实根本不爱你;你以为可以替换的,其实根本无法取代;你以为可以忘记,其实你根本就忘不掉。

很想要责怪他,可我做不到。

……

永远感激\你狂奔过操场\来到我的面前……

带你抛下课堂\翻过围墙\只为往一片大海……

若不是你,我不可能在颠簸的路上,走得那么好……

2019年6月末,为他写的这本书签约阅文了,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

他像一个推手,把我推进了网文圈,又把我推向了更高的地方。

如果不是张晨阳,我可能不会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更不会写书,不会成为一个网文写手,最后热爱这个职业。

对于这段过往,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该后悔还是难忘。

只能确定的是,他终归成了我永生都不可能忘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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