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的地方,玉娇盘坐在马背上,纤手摆弄着琴,散发出淡淡的琴音,因为玉娇的琴声打断了他的箫声,几百人就此倒地,回归到了死亡的自然状态,我们的将士迅速冲出包围,反过来围住他,我拔剑而起,朝着他走过去。
“这次轮到我了,想必阁下就是乌勒部落的首领吧,怎么,这就忍不住了,不得不说塞外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但不是针对你们。”
只见那厮压根就没在听我说话,而是一直看着玉娇所在的地方,忽然,他朝着玉娇飞奔过去,那个点有十几位塞外的壮士,可他却毫发无损地突破了出去,径直跑到玉娇面前,仰望着她,一把拉过她的手,见到此番情景,我们也跑过去,离近了才听到那厮说了一声“师妹。”
而玉娇却一直在摆脱那厮的拉扯,我拿着剑冲上前去,朝着他的方向扔了过去,然而,那厮只用手中的那把玉箫就把剑拨到了一边。
所有人一块冲了上去,硬生生地将他和玉娇分隔开,我赶忙跑过去挡在了玉娇的面前,问了问伤势,玉娇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被那厮拉扯地有些许疼痛。
被强行拉出去的那个人单凭赤手空拳就将那些将士摔倒在地上,再次跑过来,我趁机拿回扔出去的剑,之后就是,一个人拿剑,一个人拿玉箫,相互指着对方。
“看你也像个江湖人,不会想到要挟女辈作为交战的资本吧。”
“是小生失礼了,那位女子其实是我师妹。”
“这位公子,小女的琴艺是家父所传,请问,你可知家父姓甚名谁?”
“为何不记得,师父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晏字。”......
之后听那厮说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能清楚的就是一件事情,他此次前来,是为了保护在塞外的师父,好像并无抢占领地的意思,但一般富有才气的人往往都会是口是心非。
既然他说自己的师父复姓南宫,而且,师兄妹三人还都不是塞外本家三族人,那也只有去找南宫郡主了。
“这位兄台请稍等,本王的确认得一位复姓南宫的女子,可能,你要找的人是她。”
我回头悄悄地命令几个人跑回去把南宫郡主从大殿里叫出来,并吩咐藏一些暗兵在这附近,以备不测。那几个人就背着我跑远了。
“本人只是想把我师妹带走,阁下这是要求救外援了吗?”
“这位兄台说笑了,本王是为了兄台的师妹才派人回去的,如若不信,大可静观其变,还有,本王可没有软弱到要请什么救兵的地步,只是,兄台面前的这位女子真的不是你师妹。”
随后,那厮又转向玉娇询问着师父的境况,无奈之下,玉娇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知道,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损失,我便让那些受了伤的将士退回到领地里自行休养,自己则领着玉娇到了一处平原,那厮也紧跟过来,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一直在向后撑着剑,始终不肯松懈。
在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中,他识破了我不是塞外人的事实,但至于我的身份,他没有再讲下去,从这个方面来讲,他还是蛮有风格的,毕竟,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就能这么淡定的交谈,就算是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也丝毫不为之惊诧或者恐惧,倒也像个江湖中人。
等到南宫郡主带了些随从奔驰过来,对着那厮发出异样的眼光的时候,我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便把玉娇领到了一旁,只见南宫郡主看完我后,欣喜若狂,匆忙的就跑过去抱住了那厮,正当众人诧异的时候,南宫郡主向我说明了一切。
原先的南宫郡主还是在南宫世家被各位长辈宠溺的大家闺秀,因为郡主是南宫世家百年一遇的女孩,百年以来,南宫世家所添的新丁无一例外的都是男孩,等他们长大后,或为国捐躯,或消沉颓废,形成了两种极端,为了维护世家内部的和谐,不搞家族分裂,南宫世家多次祈求神明,希望能够多一个女儿来作为平衡点,让那些孩子知道这世上不只有男辈,女辈同样也可以兴耀南宫世家。
结果,郡主就出世了,听说那一天,南宫世家的领地被神光普照着,整整一天太阳高照,赤乌当空,就连日落也不曾出现,一直到次日,才恢复了正常的日月交替,整个南宫世家都为之动容,便让郡主生下来就以别样的方式好生照料着。
随着年岁的增长,郡主邂逅了当时的三皇叔李存钟,那时的三皇叔还是大名鼎鼎的经科状元郎,选考官没有因为他是皇叔就阿谀奉承,暗中操作,因为皇叔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带着人形面具,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明显,他特地在深山老林中拜访了一位老先生,为他做了好多个一次性粘附性强的面具,也就是简单的被称作易容术的东西。
刚好,南宫郡主也是嗜好研读,就在第二年,她也考中了经科状元,三皇叔听到消息后,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那时候,很少听说有考中状元的女子,而且还同样是经科状元,忍不住好奇,皇叔就派人四处打探,最终知道是南宫郡主,之后就找机会去见她。
两人情投意合,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二人在盐银管理方面都各有自己的看法,通常一见面二人就会找个小亭子坐下来就着昨天还没讨论完的事情继续发表一己之见,累了的时候也会聊一聊以后的起居生活,中原的世外景色之类的,日久生情,二人渐渐的表示了各自的情愫。
而且,他们二人也分析过,要想在一起并不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一方是名门望族,一方是王室贵族,本来,作为王室的男人,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当王,或者,接受外族的联姻,作为名门贵族的女辈,除了和其他名门大族联姻之外,再无选择的权利,两个人就这样苦恼着,直到有一天,大父发现了放置在三皇叔书案上的匿名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