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眼看了看苏琉锦,心里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为了调戏这女子,他肯定现在还在花楼里舒服的喝着酒,哪会像现在这样被他老爹抓住。
苏琉锦看着顾泠远正朝她这边看,便拱了拱手,那姿态好像再说承让。
莫名带着一点得意。
顾泠远此时已经气炸,但奈何他老爹在那儿,他也不敢动手,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遇这女子一定要好好的讨回这笔债。
顾泠远不知道的是,他与苏琉锦的羁绊就此开始,最后的结果却是命运弄人。
“还不跟我回去。”顾老将军已经快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但又想到家丑不可外扬便又生生忍耐住了,只不过那脸色堪比上京城中那朵漂浮不散的乌云,要多黑有多黑。
顾泠远也不敢再反驳顾老将军,便灰溜溜的跟着顾老将军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恨恨的看了一眼苏琉锦,闹剧就此结束。
后来,苏琉锦听说顾泠远在回家之后被顾老将军罚抄家诫五百遍,闭门思过一月,每天还要去柴房劈柴担水,苏琉锦想起顾泠远那张被气得老绿的脸,便觉得好笑。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琉锦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而且,她也更加由衷的怀疑顾泠远到底是不是人们口中所称道的琴音圣手,一般来说弹琴的人都会修身养性,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苏琉锦从未见过像顾泠远这般活泼好动的弹琴之人。
“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琉锦站起身来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身素衣的柳郁青,苏琉锦侧开身子,便让他进来了。
柳郁青也不客气,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九皇子可是要到京了?”苏琉锦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错,九皇子明日就会和南离国公主一同进京,他们要先进宫面圣,南离国公主会住在宫中,九皇子则要住在宫外,帝京最好的客栈便是我厘岳客栈,所以他们一定会住进这家客栈。”柳郁青井井有条的安排这一切。
“九皇子毕竟是皇上的亲子,你怎么知道九皇子一定会住在宫外?”苏琉锦不明白。
“苏姑娘,你要知道九皇子是逆妃之子,他与逆妃有着莫大的联系,虽然他也是皇上的亲子,可这点血缘关系是不足以打消皇上的疑心的,况且十年前将九皇子送去别国的也是我们这位皇帝陛下,你说,他会觉得九皇子对他的皇位是安全的吗?”柳郁青耐心的解释道。
“这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琉锦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位皇帝陛下狠着呢!”柳郁青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如果这位皇帝陛下不狠的话,试想谁会那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柳郁青不相信再次回到帝京的白彦书会对皇帝没有怨恨。
而那怨恨则是他大计最好的助力,有了这,他与那个人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晚上会有人来给你易容。”柳郁青又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函,递给苏琉锦,“你见到九皇子时将这信交给他,他自会留你在身边,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会再露面,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找文俞就好,他会帮你解决一切的麻烦。”
“好。”苏琉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随即,柳郁青起身。
苏琉锦本想关门,柳郁青却突然停下脚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苏姑娘,柳某觉得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把真心付出太多,有时候以心是换不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