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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计划

相府护卫向来森严,东宫更是铁板一块。派人盯了好几日,不仅一无所获还险些暴露。陆止萧知道再等下去也是徒劳,便打算再去章宅悄悄。

章宅是鸿盛钱庄庄主的宅邸。昔年庄主章胥活跃在京中,与数家商会都结交甚广,金银更是如流水一般进进出出。可坊间却有传言,所谓票号不过是一个幌子,这里实则是一群江湖人士密会的场所。所以陆止萧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柳撷枝,而且还是穿着男装,鬼鬼祟祟的柳撷枝。

柳撷枝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全然没有留意有人过来。陆止萧一出声就骇得她大惊失色,等看清了是陆止萧,她才松了口气,没好气道:“吓死我了。”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陆止萧倚着大门,挡在她面前,“你来干什么?”

“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吗?”撷枝倒是十分坦然从容。

陆止萧道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我是偶然经过,你可别告诉我你打扮成这样偶然经过。”

撷枝摸了摸高束的发髻,面不改色道:“你可说对了。”

不过陆止萧也不打算盘问纠缠,仰头指了指牌匾,似无意道:“这宅子的主人是鸿盛钱庄的老板,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是何故?”

“姑娘不是说只是恰好经过,怎么还关心起庄主下落了?”陆止萧又道,“传说是京城生意不好做,去旁的地方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她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缄默着、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还是表露出几分淡淡的失落。

只是隐隐的几分,却全然被陆止萧瞧见了。他没有多问,见撷枝转身要走,一把牵住她的袖子,道:“来都来了,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凌云寺。”

脚下的石砖是乌蒙蒙的青色,许是年代太久的缘故,显得颓然和老态。这里的一切都是与参天古树相称的沧桑肃穆,给人以压迫感。泥土混着青草的味道,是少有的鲜活的气息。石子路仍旧向前蜿蜒着,看得到这端,看不到那端。

“我现在有些后悔跟你上来了。”撷枝觉得这条路漫长得好像是他要骗她走断了腿,她是实在没有耐心再看陆止萧卖关子了。

陆止萧笑道:“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上了贼船了。”

撷枝笑着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继续走吧。”

你从没有来过这里吗?”

“没有。”

“听说这里许愿是很灵验的。”

撷枝兀地停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陆止萧:“所以,你只是来带我求神拜佛的?”

陆止萧倒是疑惑了:“到佛寺不是烧香拜佛,不然还能做什么?带你去见个世外高人?”

真被他说中了,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现下打量四周天空阴沉沉的,倒正好合了她的心境。陆止萧随着她的视线往天上望去,道:“我瞧这样子是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几粒雨珠就跟着落了下来,接着越下越大。陆止萧忙拉着撷枝就近找了个洞口避雨。

洞里阴森森的,潮湿得像能把人泡化了一样。陆止萧打亮了火石,把一旁气呼呼地撷枝叫了过来。火光在黑暗里亮得太突兀,把对面的陆止萧晕成了一团。撷枝本想靠近烤干衣服上的水渍,可忽而一道火苗跃起,撷枝慌忙后退了几步。

陆止萧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狼狈,咯咯笑出声来。

“好了,我们现在被困在这了,你看怎么办吧?”

陆止萧趁势往大石头上一倒,阖上眼睛:“那就先睡上一觉。”

“这可不行,我要是回不去,云乔到找我怎么办?”

陆止萧翻了个身:“那也没有办法。”

说完话,陆止萧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睡了过去。撷枝看着这个人这样泰然自若,心中不免生了怀疑。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洞穴的最外面,而这个洞穴似乎很深,似乎深得能够通往一个埋藏很久秘密。眼下陆止萧并不着急出去,她坐在这里也是百无聊赖,倒不如走进去看一看。只怕把不留神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她倒是对鬼神之说从不相信的。

洞穴更深处的景致与外面一般无二,只是更黑一些。她打了火把,光亮上上下下的游移,终于她看到了整整齐齐排列的木牌,仿佛是宗祠里的牌位。她吸了口气,将火把凑近——章胥之位。

“你在干什么?”

她骤然叫出声来,陆止萧仿佛一个幽灵般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不是在睡觉吗?”她问,忽而羽睫一闪,“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陆止萧没有说话,打着火把将每一个牌位悉数照过。一个个名字像是血淋淋的符咒从眼前晃过,带着凛冽的风,让人不寒而栗。更令她心悸的是,这些牌位分明是崭新的,或许是刚刚才立的。良久,陆止萧徐徐开口:“看了这些你是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章胥的牌位上,冷冷道:“章胥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章宅的主人,而章府上下早已于三月前被秘密处决,姑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虽然说得极快,可依旧能听到声音微微颤抖。

“我想有心之人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章府虽说表面上是富商宅邸,门庭若市,可背后不知藏了多少秘密。说来章府也算是黑白通吃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突然周遥会突然对其下手,以致这样的惨状。我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柳姑娘若是与那章大官人有故,倒不妨说些什么与我听。”

“那你恐怕真的要失望了,我对章府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我瞧着姑娘对崔府的事情倒是了解得不少,怎么,是看上我那崔兄了?还是……看上他什么了?”

撷枝佯笑道:“这就不劳公子挂心了。”

陆止萧眼中的寒意淡了下来,转身向洞口走去:“好像雨停了。”

撷枝疾步跟了过去,声音也不觉大了些:“我们还是别上去了,赶紧回去吧。”

岚气氤氲,好像整座山都隐在了雾霭之中。石阶湿滑,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撷枝平时不大走动,又加之在洞里受了惊吓,只一会儿就觉得脚底发软。

陆止萧看她走得吃力,道:“要不然我背你吧。”

“你这些花言巧语可给我省省吧。”她不理会他,仍旧一瘸一拐地走着。

他忽地将她横抱起来。

“快放我下来。”

他假意要将手忽然松开,她倒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脖子。陆止萧漫不经心道:“好了,你要是再逞强,我们恐怕天黑都回不去。”

她只好不再乱动,忿忿道:“你这人是个疯子吧。”

“你这么想也可以。”他说话时又使力将手一颠,骗撷枝把他勾得更紧一些。

“其实我并不值得你花这样多的心思周旋。我这个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是真的简单。到底不过是这三教九流汇聚之地的一个普通歌女罢了,搅弄不起什么风云的。”

陆止萧却噗嗤一笑:“这倒也未必。”他顿了顿,接着道:“你现在就搅得我心神不宁了。”

她没再吭声,每次他说这样的胡话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向晚时候,撷枝回想起今日种种,就像是梦魇一样。她低头剥着橙子,神色恍惚间葱管样的指甲“啪”地从中间折断。她一阵吃痛,可即使这样清晰的痛仍旧难以让她集中注意力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止萧自己亦不明白适才的所作所为存的是怎样的心思。他不安地对崔荻说:“我今天在章府遇到了柳撷枝。”

“章府?”崔荻像是被茶水烫了一下,“她怎么会去章府?”

“我疑心她是个细作。”

崔荻脸色一变,道:“我看不像,若是细作,她的行迹未免过于可疑了一些。”

“崔兄,你未免过于偏袒她了。”

“可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总不能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陆止萧不做声了,崔荻给这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他说再多亦是枉然。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在差人调查柳撷枝的底细,却并无甚大收货。他能查出来的和那日柳撷枝说的大抵都能对上,这样想来,这个人如不是真的清清白白,那必然更是个狠角色。

这日正值除夕,是团圆的日子,街上行人本就少,他乍然出现在附近,实在显眼。风像冰刀子一样扑在他脸上,随风迎面而来的还有一群肆意飞扬的萤火虫。等回过神来,那原来不是萤火虫,是遥远的万家灯火,灯火澄明。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他本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昔年陆家名满天下,是世代清流,父亲陆义山更是官拜左丞相。周遥为了一己私利诬陷陆义山私通敌国,偷卖军火。此案牵连数万人,凡是与周遥有过私怨抑或政见不同的人都被铲除殆尽。他幼时遭逢巨变,幸得孙先生收养才改名换姓苟且至今。他与崔荻虽年幼相识,两家又是世交,可如今的情势终不过是傍人门户。

陆止萧饮了酒,不知怎的就到了拾芳楼。他径直去了怡云阁,却被鸨母一把拦住。他道:“往日里我与崔公子常来,是撷枝的熟客。”

鸨母只挑了挑眉,笑道:“凭你是崔公子本人也进不了这门。这里头坐的是当朝太子的妻弟,未来的国舅。您冒冒失失进去扰了大爷雅兴,怕连崔公子也保不了你。”

陆止萧并未即刻就走。无论如何这除夕孟益还是要回家过的,总不会待的太晚。他那么想着,心中更是不快。

到了亥时孟益才离去。

撷枝穿着月白色的银鼠袄,绾了高髻,庄重却拘谨。她一直跟着孟益到了正门口,才福身道别。她转身便看见止萧一脸倦态坐在雅座,桌上摆了一壶猴儿酿。心中亦有些不寻常的滋味,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撷枝拿过酒壶便为自己满上一杯,见陆止萧并没有表示,她自己举起酒杯碰了陆止萧的杯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李公子安好。”撷枝欠身行礼。

陆止萧答礼:“姑娘好。”

撷枝迟疑道:“公子……是在这里等我?”

陆止萧苦笑道:“难道这还有旁人?我今天心里不快,想找人同我喝上几杯。”

枝笑了笑,朝一旁的蓝衣女子道:“凌翠,你来陪李公子喝上几杯吧。”

却不想陆止萧一把扣住撷枝手腕,道:“我不要旁人,只要你。”

他后三个字咬得清清楚楚,是一派命令的语气。撷枝只觉得要换了旁人,必是在撩拨她。可陆止萧这么说,她倒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松手,”撷枝道,“我同你喝几杯就是了。”

陆止萧借着酒劲埋怨道:“姑娘好大的心,前几日还和崔兄你侬我侬,今日便又对孟益那个纨绔子弟投怀送抱。”

撷枝并不气恼,只是默默看着他,又满上一杯。铜制的酒杯映得酒水泛着晕黄的光,就好像连它自己都先醉了一样。

醉翁之意不在酒形容陆止萧是再贴切不过。他仿佛是微醺,拖长了声音说:“你与孟益认识多久了?”

撷枝仍不答,吩咐一旁的女使:“给李公子温一碗醒酒汤来。”

“我没醉,”他道,“我问你与孟益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想要我回答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撷枝说得淡漠,却字字清冷。

止萧心中蓦然一震,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她的眼睛波澜不惊,不似遭受屈辱的羞愤模样。她原是个清倌,却故意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可实际上心中不知怎样难过,他就算再迟钝也能明了。他嘴唇翕动,最后不过说了声“抱歉”。

“孟益也是我的一个常客,我与他已经相识三年了,说来比崔公子还要早。”她知道陆止萧对这个感兴趣,又继续说,“你既然问起他了,想必也已经知道他和太子的关系了。”

她说的十分坦诚,倒让止萧有些无所适从,方才那些似有似无的暧昧被她轻轻点破,不过又是一番拙劣的试探。

“姑娘的确聪慧。”

“你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

止萧思虑片刻,还是将他的计划详尽告知撷枝。他虽不知道她的底细,但只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合作倒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最后特意提及:“崔荻不愿你牵涉其中,这些事你一定要瞒着他。”

“我不愿欺瞒他,可我想……日后……日后他会理解的。”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撷枝上街时扭伤了脚,是孟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回拾芳楼的。

撷枝垂泪道:“孟郎,你待撷枝真是极好,只是撷枝有负于孟郎。”

孟益伸手替她拭泪,安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好辜负我的。”

“是周丞相的幼子周翼之,”撷枝啜泣道,“他逼我给他唱那些个不入流的荤曲儿,我不从,他便想要欺负我。撷枝自知卑贱,不敢高攀孟郎,可是如今我既与孟郎相好,总是平日里要与这些人往来,可断不能被欺辱。我拼死呼救,要不是云乔赶来,我恐怕是见不到孟郎了……”

孟益气得狠狠捶了墙壁,道:“周翼之这混蛋,我平日里就见不惯他,只是碍着他老子的脸不想和他争执。今天,他倒是算计到我的女人头上了。”

撷枝委屈道:“孟郎犯不着为撷枝得罪了周丞相。”

孟益看着撷枝梨花带雨,心中十分怜惜,将她一把揽在怀里,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周翼之那混蛋再纠缠你。”

江畔是无限风光旖旎,暖风熏得游人如痴如醉。江心停了数只画舫,坐的皆是拾芳楼的歌伎。琵琶声顺着风飘到岸边,人声渺茫,时有时无。撷枝的画舫是最大的,雕梁画栋,碧瓦朱瓮。

她倚着斜栏,游目骋怀,眼中尽是烟柳画桥,水枕风船。早春的雨太过细密柔和,丝丝缕缕织就轻薄如蝉翼的白纱,若有若无,时隐时现,伸手是碰不到的。

“听说周翼之和孟益因为你大打出手。”云嫣忽然提道。

“他们自己不合,怎么倒赖上我了。”撷枝嗔道。

“怎么不是为了你,”云嫣笑容娇俏,“我还听说孟益有意让太子出面劝说他父亲,要纳你做侧室呢。”

“我没这样好的福气。”

云嫣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在撷枝眉心戳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心里怕是只装得下你的崔公子了。”

“是呀。”她说得十分缓慢,带着一点静默的微笑。

是啊,她的崔公子……可她心里却像是被什么莫名其妙地梗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

她仍记得崔荻当日听到此事时怒气冲冲前来质问她的样子,眼眶发红,却仍极度克制着语气对她说:“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卷入这是非中来吗?”

她固执不肯抬头,倔强道:“公子,有人为我争风吃醋是常有的。”

“是陆止萧让你这么做的?”

撷枝道:“和陆公子无关,你再问我也没有的别的话。”

崔荻目光软了下来。光晕从窗户斜斜投下来,又经雕栏屏风筛过,花瓣一样的影子点点嵌在地上。她的脸一半被明亮的光照的苍白,一半埋在阴影里。她是这样让人心疼。

崔荻声音有些喑哑:“这些事情我都会帮你处理好。”

她依稀记得他那时的目光,澄净纯粹,好像透过他的眼睛就能看透他整个人。她从来都害怕他那样看着她,即使笑着都是忧愁的,她总是担忧那忧愁是她带给他的。

云嫣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这才兀地回过神来,却也只是恬静地笑着听云嫣说话。

“依我说,崔公子是个可以托付的。他和周翼之、孟益那些个儿花花公子不一样,他心里敬你爱你,将来是会对你好的。”

撷枝忽然道:“云嫣姐姐,当日那黎郓对你更是千依百顺,体贴关怀,恨不得十里红妆迎娶姐姐。可你最后不还是留在拾芳楼了吗?”

云嫣一时无言,撷枝忙道:“姐姐莫怪,我也是心里好奇。你是知道的,我对崔公子一直拿不定主意。”

“黎郓是商贾之人,最会经济谋划,我怕算计不过他。”云嫣道。

可过了片刻,云嫣又否认了刚才的话:“不,不,其实不是这样。”

她拉着撷枝的手劝告道:“你还是少看些画本传奇,别总想着一定要什么情根深种,海誓山盟,轰轰烈烈。这些都是靠不住的,到头也不过就寻个凡夫俗子草草一生。你要是再耽搁了,恐怕找不到像崔荻这样好的人那。”

撷枝“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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