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别

第二天早晨，早朝过后。皇帝宣布：今日是黄道吉日。是出征的好日子。汴梁京外浩浩汤汤。杨六郎身披战甲，格外的引人注目。战袍依旧合身体，银枪闪闪斗风姿。命保家国江山稳，上阵还需杨家人。在百万雄师出征的场面中。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声音中。在大军前行呐喊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孩子的哭声。爹爹，爹爹你不要走。宗保哭着喊着叫着。宗保，爹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杨家将，你要坚强，你不许哭。别在这丢人。六郎很生气的说。郡主受不了，抱着哭泣的宗保说：“你凭什么不让宗保哭，宗保还只是个孩子。以前，宗保日日夜夜的盼着你。我几乎每次都对孩子说，保儿，等你爹来了，爹一定会多陪陪你。爹爹一定比娘亲更爱你。可现在呢。你陪宗保多长时间呢。我知道你有雄心，宗保又错在那里呢？昨天宗保从太君那里回来，我就问宗保。你们说了些什么。宗保说。你要他做个顶天立地的杨家将。你还说论起对宗保为人处世的教育，你还不如我。再怎么坚强的人都有家国情怀。难道你要宗保持个冷冰冰的人吗？最亲最爱的人离开了自己，你还不许他哭。”六郎低头不语。宗保一看娘亲和爹爹看似又拌嘴了。就对娘亲说：“爹爹只是不许我做一个懦弱的人。所以才这样对我。”转头对爹爹说：“爹爹，你千万别生娘亲的气，娘亲并没有溺爱宗保。娘亲是让我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就是宗保不想我们一家人就那么快的离开。宗保舍不得爹爹，爹爹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教宗保哪！虽然有时候娘亲爱和爹爹拌嘴。但娘亲也是十分想爹爹的。呜呜呜……爹爹，你走后宗保的生活又和以前一样了。没有人能把我像小鸟一样举飞。没有人在我面前做男子汉的模范。更没有人教我功夫了。呜呜呜……没有人陪娘亲，我们一家子又很难笑起来了。一切都变成灰色。”突然宗保想起来了八王爷。八王爷权威大。有时候奶奶和娘亲都听八王爷的。于是就一路小跑跑向八王爷。舅舅，舅舅你快来呀。你帮宗保和娘亲劝劝爹爹，让他不要走了。宗保眼泪未干。扯着八王爷就往回跑。八王爷止住了宗保。看宗保眼泪未干，甚是伤心。但又不得不说：“宗保，边关告急，你父亲必须出征。杀敌寇，才能保我大宋国泰民安。宗保委屈着哭着说：“舅舅，爹爹这一走，就不要我跟娘亲了。他就把我们俩丢在家里了。宗保和爹爹还没有在一起很长时间呢。爹爹就走了。爹爹在家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家子可开心了。这段时间是宗保最快乐的时间。爹爹给我以前没有的快乐。让我感受到以前没有的父爱。宗保离不开爹爹。舅舅。”呜呜呜……八王爷甚是伤心。他杨家为保大宋，忘家忘我。我御妹妹和我的御外甥是多么的可怜。鳏寡孤独是世界最苦的人。御妹虽然不是寡妇，但丈夫并不在身边。御外甥虽不是孤儿，但父亲也并不在身边。他们杨家还有老太君，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唉……八王爷叹了一口气。宗保说：“舅舅，舅舅，别让爹爹走，好不好吗？舅舅。”宗保一声一声的叫着。八王爷觉得该安慰安慰这杨家母子。八王爷走向郡主那里。宗保以为舅舅劝爹爹。就抹抹眼泪，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娘亲，娘亲，舅舅要劝爹爹留下，我们又可以和爹爹在一起了。我们永远不分开。宗保急忙跑向郡主笑着说。八王爷望望宗保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要劝你爹了。孩子，舅舅要让你伤心了。御妹，御妹夫。我赵德芳对不起你们杨家将，为我赵家江山，你们杨家一家的和和美美变成了想象。八王爷想对杨六郎行礼。但君不给臣行礼。八王爷不知道如何来安慰杨家。宗保说：“舅舅，您快说服爹爹，要爹爹留下来。”宗保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的望着八王爷。像饥饿的孩子求吃的，感觉俩眼要发光。八王爷觉得宗保这孩子太执着了。有点烦，但孩子有什么错哪？想让爹爹陪陪他，想日后不缺少父爱，想日后顶天立地做杨家将的接班人。八王爷正想着，突然，郡主说：“皇兄，我，我。”不等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八王爷想：宗保不懂事，想留下六郎，不让六郎走，可你郡主应知道边关告急必送六郎走，你怎能也哭的不成样子。八王爷心里乱。此时，寇准寇天官来了，看八王爷愁眉苦脸的，就偷偷的问：“喂，怎么了。”八王爷说：“寇爱卿，这郡主哭的让人伤心呀！还有宗保老缠着我去留下六郎，你说这不是胡闹吗！”老太君送完六郎，知道要远行，为痛快点，就转头回府。不让缠绵的爱弄得六郎走不了。所以最后就剩郡主和宗保死死的不放六郎。她们真舍不得。寇准说：“王爷呀！郡主是知书达理的人，给她讲讲道理她都懂，给她说说也能理解。她只是舍不得六郎，你也别掺和，让他们夫妻在说说话，一会就好。就是宗保还小，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放六郎走。对了，不如假装顺了他的意。你就说……”寇准在一旁给八王爷出主意。郡主和六郎二目相对，郡主依旧拿来那个护身符，六郎想嘱托郡主，郡主忙打断说，我知道，你出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的安全就是杨家人的安全。你好就是杨家人好。家，我会照顾好的，宗保我也不会溺爱。郡主温柔的说，六郎感觉又到了初恋那会。就是――宗保打破这爱意。爹爹，娘亲。宗保很天真的叫。寇准忙把宗往自己这里拉。然后，扯扯八王爷。八王爷懂了，就说：“宗保，舅舅已经说服皇上不让你爹出征了。”宗保高兴的跳起来，拍着小手说：“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舅舅。舅舅最棒。”像往日一样，扑进舅舅怀里。然后，宗保想扯爹爹回府。八王爷忙说：“宗保，宗保，别！自从你爹爹回来，我和你爹爹还没有好好的喝一盅哪。”宗保不懂什么意思。很迷茫的看看舅舅。寇准说：“喝一盅就是喝酒。宗保可不能一个人占着爹爹不放。”宗保说：“娘亲，教过我，不可以自私，要心存大家。不然就不是好孩子。宗保愿意爹爹去和舅舅吃酒，但不可以吃多了。吃多了很丑的。还有娘亲还没同意。”寇准说：“我们告诉你娘亲，你现在回家，告诉你奶奶。”嗯，好消息要分享给奶奶，宗保这就去。宗保开心的说。然后，边蹦跑边说真好，真好。八王爷说：“快，照顾好宗保。把宗保安全送回家。”侍从忙说：“是，王爷。”宗保被放上马车。马车快快的行。宗保心急如焚说：“快呀！快呀。”宗保这可怜的孩子。就这样离父亲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随着马车的飞驰，宗保与父亲的距离变成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