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姑姑一声,忙是跪地求情。“贤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如今才人已经知道错了,贤妃娘娘便饶了才人吧。”
“姑姑,你是傻了吧。求她做甚。本宫便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总是凤凰,比鸡总是要高上一等。”羊珞君忙是扶起了向天,对着孙婼鱼冷嘲热讽。
孙婼鱼送给戚淑一个眼神,戚淑识意,慢慢推了出去。同样羊珞君对着向天姑姑说道:“姑姑且先下去吧,贤妃娘娘胆子小,不敢违反宫规。”说的自然是妃嫔不能滥用私刑,孙婼鱼她不能将她怎么样。向天姑姑明白,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去。
“你有什么话要说,便赶紧说吧,你莫不是以为本宫会惧你不成。”羊珞君没有盯着孙婼鱼要杀人的目光,反而是看向一旁打破了许久的平静。
“本宫问你,你是否是害死本宫腹中孩儿的凶手。”孙婼鱼死死着盯着她的眼神,虽然心中亦然是有了结果,可是还是想让她亲口说出。
“是,是本宫。”羊珞君敢作敢当。如今情形,她自然敢说实话。
“你不怕本宫告诉太后皇帝?”
“你去吧,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宫里所有的坏事都是本宫所做,便连小公主的死因亦是因为本宫,再多上一条也是无妨。本宫便看看皇上是否会将本宫如何处置?”羊珞君做在一旁,很是心喜,几日未曾梳洗打扮,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单看脸庞,定然是个清纯的丫头。
小公主,是贤妃永远不可能抹去的梦魇,如今听羊珞君说出,身子有些站不住,踉跄起来。
羊珞君见状,忙是开口说道:“你莫要装神弄鬼,想先晕倒再陷害本宫。你起来?”
孙婼鱼由着戚淑扶住,往雪柔宫走去,世间都是有因果的,一切都是有体系的,自已害了旁人的孩子,同样自已的孩子亦是保不住。抬头看向四四方方的天空,不知何时才能够熬出头。天色是阴沉的,心情是昏暗的,看着羊珞君今日的一切本该高兴的,可是自已却是那么的感同身受,明明是想给孩儿报仇,却成了还债。
不知如何,风向变了。原因便是羊才人侍寝了。顿时所有人说,皇上何时会忘记羊珞君,若不是皇上喜爱,羊珞君这嚣张跋扈的,早已被打入冷宫多次,可是皇帝非但没有打入冷宫,反而又一次的召见了她。
而这一切顾婉嫕不在乎,只要不危害她自身的利益,皇帝如何做,她真心管不住。如今皇上真是疑心顾家呢,自已还要跑上上面,惹他心烦?更是因为顾婉嫕高兴,因着春兰可以回来了。自从那日春兰当中反抗太后,可是在尚仪局干了几月的活。看着去时还是少女,回来便是忍受风吹雨打的模样,顾婉嫕真心心疼与她。摸着长有老茧的手,眼圈发红。
“娘娘不妨事的,春兰皮糙肉厚根本没有受什么苦。还有林尚仪待奴婢不错,脏活累活奴婢根本没有做什么?娘娘莫哭了,如今春兰不是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娘娘面前了。”春兰忙是宽慰道。
荆园姑姑同素娟在一旁亦是那般说道,“如今团圆了,一切都好了。娘娘还是莫哭了。”说着,素娟递上了丝帕给顾婉嫕抹去泪痕。一切都是安安常常的。坤宁宫在顾婉嫕没心没肺的管理下与外界脱了干系,反而是一片宁静。
不知皇帝是怎样想的,任凭朝臣劝阻,还是太后亲自说出“如今正是多时之秋,泰山封禅不过是面上的事,何苦来?如今宰相已经同意由皇帝亲政,这半年来,皇帝亦是学会了些理政的本领,何苦还要跑这一遭。”,都是不能阻止年轻帝王的心。便是如同羊珞君复宠一般,年轻帝王如今已经令人琢磨不透了。
至此为何不让皇帝东幸,珑贤夫人入宫时,曾说过几句。“如今朝政还是不稳的,西有战士困与其中,北有突厥蠢蠢欲动,还有天下未乱蜀先乱的蜀地也是不太平,还有便是朝局动荡。”顾婉嫕听着,三分明白七分不懂,如今皇帝登基已经十六年了,马上便要亲政,一切都是欣欣向荣,虽有些宵鼠之辈意图做乱朝纲却是难上加难,做一回彰显天子雄风之事有何不可。
“这话皇后娘娘还是莫说了,您父亲想让娘娘劝上几句,恐怕也是不能了。”珑贤夫人知晓顾婉嫕的心思,忙是对她说道。然后怏怏离去了。
是夜,帝王周世堰许久没有到来,今日却是来了。
不过是多时周世堰便说出了今日所来的目的。
“朕要泰山封禅不知皇后有何高见?”皇帝这般问,脸上阴郁之气极重,想来是碰到了许多的钉子。只是不知皇上是希望一个怎样的皇后呢。
顾婉嫕只是微笑不语,轻轻摇头,便是嫔妾不知。然而周世堰怎肯让般放过她。
“珑贤夫人这几日进宫多次,难道只是来同皇后说些闲话?”周世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嫔妾母亲是入宫来,是希望嫔妾能够劝皇上几句,让皇上不再东幸。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父亲这般做,又是出于宰相角度。”顾婉嫕平和的说道,母亲入宫这件事本就没有打算隐瞒皇帝。便一切照常的说了。
“那皇后呢?”周世堰显然是信了,问道。
“自然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只是皇上这般做,同样是扬我大顺国威,有何不可?”顾婉嫕忙是说道。
“其实朕心里也没底?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周世堰莫名其妙的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然后顾婉嫕这番话显然是过关了。便是下个话题。
“皇后陪同朕一同东幸,皇子无人照料,可偏巧德妃失子心痛,不若将皇子交由德妃扶养,皇后意下如何?”
顾婉嫕听着,德妃刚刚没有了孩子,便将一个那么大的孩子送与德妃,这是在宠妃吧。顾婉嫕嫣然一笑,“但凭皇帝做主,只是莫忘了皇子的读书大事。”
“朕已经让礼部尚书冯文辊担任此事,他一向是一个按照儒学行事之人,想来能够教育好皇子。”
冯文辊便是那老顽童,年尽七旬的老者,以父亲为首的官宦都很是敬重他,他对儒学的痴热已经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