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宴席依旧,当春兰将妃嫔扭打之事告知顾婉嫕时,顾婉嫕眼前一黑,竟有些昏迷之势。
太后眼尖,便是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春兰不敢隐瞒,便将此事告知太后。
好好的宴席被搞成如此模样,天家的太后,皇帝,皇后都惊动了,为了使事情压制住,便将一群人等安置在后院的角房里。
当太后匆匆赶去时,见门外的佝偻身躯之人,不用想,便知是兄长无疑,他不在前头饮酒,去六宫惹事生飞。太后前去问他,而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令人厌烦。而皇帝与皇后身在其后,也不好发作,竟小辈人看了笑话。
推开门来,便是看到淑妃额头处,竟有了血痕,显然是被太医稍稍安置过的,瞧着伤口应该是不小,不知是否会留下伤疤。而一旁的贤妃头发怂乱,衣衫不整。
太后一见,便大怒。“你们这样,那里有妃嫔之样,中秋家宴,你们不去赴宴,反而在隐蔽之处,拳脚相向。真是丢天家的脸面。”
淑妃见后面的皇帝,顿时感到委屈,哭了出来。“皇上,嫔妾只不过看到了贤妃与其父交谈。嫔妾当时只是想宫妃不能与外男相见,便出言劝上几句,却不想贤妃娘娘身边的叼奴竟敢让嫔妾打伤。皇上,你可要替嫔妾做主。”
淑妃梨花带雨,哭诉不停。而一旁的贤妃却安宁至极,一言不谈。顾婉嫕心里想起孔才人那句‘心死了,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顾婉嫕静静的看着她,她身穿着依旧以往的青色衣裙,面上不施粉黛,眼中可见的憔悴。如今她跪下地毯上,身子笔直,眼中无光。甚至听完一切的她,不过是冷冷一笑。
“刁奴欺主,自然有宫规惩罚,也轮不到淑妃你上前与其争斗,也不嫌失了体统。”太后话语重重传来,宫里出了什么大事都不要紧,只要大事化小极可。
“将那刁奴送往尚仪局乱棍打死,任由处置了便是。而你们两宫主位,便交由皇后娘娘处理。”太后冷冷的继续说道,不由任何人分说。
“太后娘娘,是奴婢冒犯淑妃娘娘。可奴婢不知怎的,始终控制不好自已,这才闯下大祸。与贤妃娘娘无关呀。”戚淑一语说完,淑妃尚在皇帝腿边靠着,瞬间身子笔直起来。“控制不住自已,便要殴打本宫。你的胆子可是真大呢。”
“放肆,哀家这老东西还没有入土呢。来人,将她拖出去。”她自然是戚淑。
“母后,贤妃娘娘性子沉稳,戚淑姑娘在贤妃娘娘教导下,也并非是了刁奴。此事想来定是有什么误会。”顾婉嫕不知是着了什么迷一般,开口说道。
“误会,敢问皇后娘娘是怎样的误会。难道还是嫔妾故意陷害吗?……”羊珞君本想再多说几句,却被上头的目光所镇住,不敢多出一言,只是紧紧的抱住的皇帝的大腿。
“皇后才人六宫之主,自然由的皇后做主。”太后冷声说道,羊珞君之父羊锌玮正是家财万贯之人,也是能与顾漫天对抗之人,这两家的姑娘能够不对眼,坐山观虎斗亦是一件好事。
顾婉嫕正要谢过太后,却见戚淑头脑一昏,竟吐出血来,那血迹发黑,而后便昏了过去。
淑妃羊珞君连忙站起,那刁奴哪里不能吐,偏要往她身上吐,恶心死人了。淑妃将心里话通通表现在脸上,眉头一皱,眼神一撇。
“戚淑,戚淑……”贤妃孙婼鱼连忙轻声唤到。顾婉嫕一个眼神,素娟受意,连忙出门去寻来太医。
太后起身站起,既然说此事由皇后处理,她也不愿做些什么,便要前去赴宴,好好的中秋佳节,却做成这般。
太后在庄嬷嬷的扶持下轻轻走了出来,眼见跪在一旁的兄长,他本来便是佝偻模样,如今双腿发抖,拿不上台面的模样,更是叫太后心中发恨,这哪里有国舅的风采,若是叫旁人瞧见,真是丢尽了人。
“你且去慈安宫候着,待哀家处理完宴席上的事,哀家倒要好好问上你。”太后冷生说道,便大步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
待太医匆匆赶来,戚淑早已被人抬到里屋的木床上,贤妃紧紧握住其手,在一旁照料。
淑妃早已安置在下角的梨花檀木凳上,上角便是皇帝皇后二人。因着皇帝在,淑妃也不好太过造次,此事既然算是贤妃之过,她也不愿惹皇帝心烦,故而将嘴闭的紧紧的,上头二位无人是本也无话,如今更是这有这的心思,所以室内安静的很。
“皇上,戚淑姑娘恐怕是中了毒。”冯余数从里屋出来后,擦过脸上细细汗珠,跪地说道。毕竟小公主亦是被下毒,而那位姑娘似乎与小公主脉象有那相同之处。
殿内人人都是一惊,下毒,何人会向一位从不惹事的宫人身上下毒,下毒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便能抵了殴打嫔妃之过?”淑妃满不在乎的说道,宫里每日都会有死人的事发生,前不久自已宫里的娟子不就是因为乱跑跳进井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之事。
“淑妃娘娘,戚淑姑娘中的蛊毒,不能控制自已。而是被人所控制。”
此话一出,上头二位具是一惊,一位小宫人到底拦了谁的路。还是她只是前头试水的炮灰。
“此毒可解?”顾婉嫕平静后,平稳心神说道。
“微臣学艺不精,恐怕……”当他看到三人的眼光后,瞬间泄气,说出真话。
周世堰眼睛一闭,“太医院众人都给朕好好查史书,学药理。朕要那姑娘活着……”
少年老成,皇帝稳中的说道,令人心静。选择相信帝王。
“至于其他人,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用脑子想清楚。”皇帝继续说道,霸气十足。
“皇上……”
淑妃尖细的声音传来。
“够了,你的脾气朕难道不知道吗?此事既然另有原因,朕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