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香见张道盛喜悦得几乎没想亲上沈名止一口,慌忙将他拉住,“馆长爷爷,馆长爷爷!”
张道盛未能得逞,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哎呀,你这丫头,臭丫头,坏我好事,老头子打你,打你!”
沈名止被眼前这番场景逗笑,将仲香挡在身后道:“馆长,仲香姑娘她并非有意。”
“还叫什么馆长,叫师傅!”
“馆长这是何意?”
“老夫一身绝学,自然希望后继有人。我看你颇有悟性,见解独到,便收你为徒了,怎么?你不愿意?”
“怎会?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在此意义上,任何人都可以做我的老师。”
“少在这跟我打哈哈,我知你这种后辈,多少有些心高气傲,不是真正的强者也收服不了你们。罢了,待你愿真正拜我为师的时候再说吧,我也不强求。”
老头子说完,一脸不开心地留他们俩在那不管了。
仲香见状道:“馆长爷爷虽然有些小心眼,但他是个是非恩怨都很清楚的人。沈公子,其实馆长爷爷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他也常常因为没有合适的徒弟而烦恼,除了小姐,我很少看他这么欣赏喜欢一个人呢。”
“多谢仲香姑娘的好意,我这人从不习惯与人过分亲近,况且此行也不知会在大周停留多久,所以这才……”
“这样啊。”
“倘若当真拜馆长为师,必定要在此处停留很久,这是我计划之外的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仲香表示理解,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与二公主是如何认识的呀?”
“在来大周京城的路上,我与受伤的二公主偶遇,医治了她和她的仆从,然后就认识了。”
仲香点点头,又不放心地跟沈名止多说了几句,便自觉离开了。
沈公子不喜和人太过亲近,不喜与女子触碰,也未必会在大周停留很久……
思及方才二公主将沈公子拉上马带走的场景,仲香心底不太平静。
是以后来几日,除了每日去一趟仁心医馆,几乎见不着人影。
魏来仪每每向青衣问道,便说在练剑、在写字、在作画、在看书等等。
“这丫头,近两日怎的如此勤奋?”
“仲香上次送沈公子去医馆回来后我便发现她与往常有所不同,好像没了以前的轻松自在整个人沉重了不少,这两日又见她这样,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魏来仪大致猜到是何缘故,摇头失笑起来,嘱托青衣道:“你也多看着她些,别累着了。”
“是的,小姐。”
而此刻仲香呢,表面箭箭射中靶心,实则心内烦闷不已。
也不知二公主从哪知道沈公子在仁心医馆,她每次去都能看到他们两个交谈得十分开心。
馆长爷爷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故意说些话来刺激她。
她今天不去医馆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仲香将箭收了起来,坐到一旁发呆了一个下午。
听闻情况的魏来仪便决定去安抚一番,这丫头不经情事,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还需要旁人稍加引导。
也不知沈名止与仲香缘分如何,但此时出现,便能叫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仲香明白情爱是为何物,也好省去以后许多麻烦。
为帝王者,最怕谋心,万不能叫人利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