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落针可闻。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姜衡缓步走向姜左真,直至在她面前站定,都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你...你想干什么?”姜左真颤抖着声音问道。
若说之前那一刻她的心情如同登上九霄,现在便好比坠入地狱。
先前的轻视与挑衅如今悉数消失,只剩下惊魂不定,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她这么强,她便是有一万个心思也得给安安稳稳地放进肚子里面去。
“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不能杀我!”
姜衡冷笑一声,微抬手腕,长剑被她举起,就在即将落下之前,远处张道盛与明辰非带来了隐门之中还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人,一起跟来的还有姜右磊。
“且慢!”
姜衡的手微微顿了顿,她看到了姜左真眼中重燃起的期冀,眼中划过一抹好笑,剑最终还是从她的手中落下。
姜左真绝望嘶吼,“不——”
鲜血从姜左真的四肢流出,须臾,姜左真试探般睁开双眼,她惊讶于自己还活着,却也知道后半生都习武无望了。
姜衡把她的手筋与脚筋都挑断了。
姜右磊忙走上前来,“感谢门主不杀之恩。”
姜衡淡淡道:“先前答应过你,我不会食言。”
“门主。”
看着单膝跪在眼前的姜右磊,姜衡面露疑惑。
“门主,此乃西边派的掌门令牌,耗费月余,我已成功将西边派拿下,参与当年那件事的人,皆被诛杀。”
这倒叫姜衡有些意外,她接过姜右磊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年,心中有一个主意生成。
地上的姜左真今天的情绪堪称是一波三折,“右磊,你居然好了!”
姜右磊垂着眸子道:“嗯,多亏了衡衡帮忙。”说着,还看了一眼姜衡。
“她?”
姜衡没有否认,这本就是他们姐弟俩之间的事,姜右磊相瞒,那便瞒着吧。
地上还躺着个无妄阁阁主等着她去解决,剑从她的手中飞出往风不易的方向刺去,风不易微微瞪大了双眼,就在他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休言与良奴及时出现,他们想将空中的剑打落却发现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剑上带着极强的内力所附加的力道,最终剑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从良奴的腹中穿过,风不易脸上划过一抹侥幸。
休言愣了愣,但也知道轻重,他把良奴扔到往这边走过来的姜衡身上,成功让她止住了脚步。
“愣着做什么?还不来保护阁主大人!”
无妄阁的弟子这才找到主心骨般掩护休言带着风不易离去。
姜衡环抱着良奴,又从其他弟子身上拔了一把剑往风不易的方向刺去,风不易有所察觉般把身侧扶着他的休言拉到了身后。
血肉被刺破的声音炸响在休言耳边,他微微低头看着从后背刺入的长剑,顿在了原地,满眼带着不敢置信,“阁...阁主...”
“为了救我而死,是你的荣幸。”
身为无妄阁阁主怎么会一点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如今躲过这致命的两剑,那就意味着,他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