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撞到哪里了?”傅瑾言急忙把她按在怀里,拉开她的手。
光洁的额头上一个通红的小包赫然鼓起。
傅瑾言心疼地给她吹了吹,边拿车上的备用药箱边瞪了司机一眼。
司机感瞬间感觉到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不用你给我上药。”盛长宁气鼓鼓地推开他。
“宁宁,乖。”傅瑾言无奈安抚,反正不管一开始是谁的错,只要她生气了,他就得哄,自己选的小姑娘,跪着也得宠完。
“我要看礼物。”
“好。礼物在后面的车里,等回家再看,我们先处理一下你的额头。”傅瑾言把她拉过来给她抹药,想着等会儿还得给她用毛巾敷一下。
“嘶~~”盛小姑娘从小就娇气地很,傅瑾言一碰到她她就倒吸一口冷气,眼眶红得要命。
傅瑾言心中着急,好不容易安抚着把药给她涂完。
盛长宁看男人给她敷药的手有点颤抖,也顾不上疼了,只觉得有点好笑。明明疼的是她,他紧张什么。
她其实不是很明白的,她刚搬到傅家的时候被桌子磕到过,那时她就见到过傅瑾言这种样子,明明她自己还没感到有什么,疼就疼吧,她顶多敏感点,但是也不会这么担心和紧张。
她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自己心系的人受伤的具体感觉是什么,所以才会害怕。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未知就可以被无限放大。
后来湘园的家具都换成了边角很柔和的那种,她感觉最明显的就是她房间里的家具都用毛绒绒的布包住了边,就连地板上也铺满了地毯。
她大约猜到傅瑾言是喜欢她的,但是远远不知道他对她的喜欢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所以她不懂。
“下次不能这么不小心。”傅瑾言忍不住叮嘱,想着刚刚就不能让她这么上窜下跳。
“我没有。”
“我的手机呢,我想看看我的包。”傅瑾言认命地给她拿过手机来,看她举着手机费事地照镜子。
偏偏可爱的要命。
回到湘园,傅瑾言忙着去给她找毛巾敷额头,却被她拦住,嚷嚷着要看礼物。
“不敷额头不准看。”
盛长宁哪里听他的,趁他去拿毛巾,一个人跑了出去,正巧看见一个男佣搬着一个大箱子往里面走。
“你等一下!你搬的是我的礼物吗?”盛长宁叫住他。
被点名的男佣一脸懵,他只被吩咐要把东西搬进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盛长宁看他没有反应,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把箱子打开。
里面居然是画。
整整六幅水墨画。
看到落款,盛长宁更是惊讶,居然是枫眠大师的作品。
枫眠大师是当代中国画界的元老之一,现在已经封笔了,他的画现在是一张难求,市面上的画更是炒到了天价,这里居然出现了六幅。
而且每一幅都是精品。看样子这几幅画都是一个系列的,虽然描绘的东西不同,但是都给人一种浓烈饱满,荡气回肠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白居易写的《长恨歌》。
上穷碧落下黄泉。
虽然枫眠描绘的未必是爱情,但就是感觉这是一种如唐玄宗与杨玉环的爱情一样浓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