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吃点甜的就不会苦了。”傅瑾言照旧把蜜饯放进盛长宁嘴里。
盛长宁仍然没有说话。
傅瑾言也不在意,端杯水来让她漱了口,就替她盖好被子,带着她睡了。
半夜,傅瑾言感觉到身边好像有动静,以为盛长宁是要去洗手间,忙开了灯,替她把衣服披上,“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其实洗手间就在房间里,但傅瑾言不愿意让盛长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卧室里又没有暗卫。
盛长宁没说话,静止朝着房间门口走去。那不是洗手间的方向。
“怎么了宁宁?你要去哪?”傅瑾言从床上下来,拉住盛长宁。丝质的室内披肩很滑,盛长宁本来就没穿住,这样一拽,披肩顺着身体滑了下来。
盛长宁里面只穿了一件浅粉的吊带睡衣,姣好的身材,温润如玉的触感,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傅瑾言禁不住还是微微意动。
只恍神片刻,傅瑾言再次讲披肩给她披好。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现在胃也不痛了,我要去德国。”盛长宁将胳膊挣脱,继续往外走。
傅瑾言抬头看了一眼表,发现正好是十二点零五分,“好,我马上安排飞机,不过需要点时间,先等等好吗?再去睡会儿。”
其实飞机他昨天晚上就安排好了,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怎么也没预料到,她这是,等了一夜,一点没睡?!
“刚刚,没有睡觉吗?”傅瑾言问道。
“你是觉得我自己连张机票都买不了,对吗?我不用你,我自己去。”盛长宁答非所问,径直走向更衣室,挑都没挑随手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出门。
傅瑾言只得又妥协:“还是我带你去吧,父亲在的那家疗养院比较难找,这样也节省时间,好吗?”
走到楼下,值夜的佣人上来问道:“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马上备一辆车,去机场。另外我等会儿把一张清单发给你,把上面的东西收拾好送过去。”事出匆忙,他们连行李都没收拾,傅瑾言自己可以去了之后再准备,但盛长宁不行,她的餐具,衣物,都是订制的,短时间内做不出来。傅瑾言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是。”佣人马上去准备,傅家的人办事效率都极高,等到傅瑾言和盛长宁走到门口,车就已经在等他们了。
到了机场,盛长宁还是不理他,也不跟着他走通往傅家私人停机坪的VIP通道,转身要去买机票:“我不要坐你的飞机,我说了我自己去。”
“盛长宁!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傅瑾言死死钳住盛长宁的胳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用力地吻了下去,不好,不要,不想,他已经从这儿听到了够多的拒绝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你逃不掉了。”
盛长宁有些呼吸困难,他的力道太重,她挣脱不了,有些委屈,眼泪直直地掉落下来。
许久,傅瑾言感受到了一丝湿意,顿时清醒了过来,忙把盛长宁放开,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诶,别哭,刚刚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这样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