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镜,好点了吗?”御母哄了半晌,才感觉御千镜僵硬的身体开始微微放松。
“镇、静……”御千镜眼前一片昏暗,咬着牙蹦出了这两个字,唇瓣都咬出了血迹。
御母立马察觉到御千镜不是单纯的情绪暴走,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镇定剂,摁着御千镜纤细的手腕准备注射。
长发男子默默的压着失控的情绪,黑色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心疼的直视着御千镜。
君酒、君酒啊!你能不有点出息,一看到她就没了自我,整个脑海都是她的身影,要是人家小姑娘认识你也就算了,可是人家小姑娘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尽管心里无比唾弃自己,君酒依旧目光如炬的看着御千镜,没有半分挪开。
“君酒,你干什么!”御武气势颇足的喊了君酒一声,君酒才缓过神来,停下了走向御千镜的步伐回归队伍。
君酒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空了一般。
“君酒你小子,长得这么俊,脑子也挺好使的,来参军,啧啧,你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御武可比那一根筋的御禹多了一分圆滑和心眼,早就看出了君酒看向自己妹妹不对劲的眼神。
御武揉了揉被打的疼到麻木的腹部,眯着眼睛过来打压君酒。
他就说,君酒那么俊,看起来病恹恹的,弱柳扶风的,学的也是战舰指挥使,还非得硬来参加这次任务的见习兵,原来是看上自己妹妹了。
君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爱你妹妹,想娶她,想照顾她一辈子。
十三年前,我就已经被她牢牢的囚住了。”
御武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这小子来了那么久,他能不知道这小子有多么讨厌女生的靠近,就连男生除了必要的触碰一般都躲得远远的。
结果,这是给自己妹妹守身如玉的吗?!
啊呸,想给自己妹妹守身如玉的多的是,才不缺他一个呢。
御武本来折腾了他大半个多月,都准备放过他了,结果他又给自己闹这一出,这是逼着自己搞死他的吗?!
“站好,你今天蹲一天好了。其他人,解散休息十分钟。”
御武笑眯眯的说道,帮君酒纠正蹲法,借机打了君酒好几下。
君酒本来身子骨就不怎么好,硬生生的被折腾了大半个月,晕了好几次。
可是这一次,他不想晕,他想证明自己有资格喜欢御千镜,他可以为了御千镜克服一切。
君酒咬着牙,忍着太阳的灼热,蹲的正规正矩的,没有半分含糊。
而另一边的御千镜睡得昏昏沉沉的,极为不安。
“不准、不准……”
御千镜满头虚汗,表情痛苦,好像是入了梦魇一般。
妇人只能牵着御千镜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轻吟低唱,企图让御千镜睡得安稳一点。
摸着御千镜骨节分明的小手,妇人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她的千镜,瘦的皮包骨头,弱不禁风的。
没有过多久,御千镜就恢复了神智,蜷缩着小小的身躯,仿佛这样就不会疼痛了一般。
过了良久,妇人只是默默的守着御千镜,却不敢影响御千镜半分,生怕引得御千镜又自残。
“妈妈,我想去晒晒太阳,好冷,我好冷。”
御千镜小心翼翼的伸着手,似乎有点怯懦,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瞅着御母。
御母果断的抱起御千镜,轻轻的安抚御千镜,抱着御千镜去晒太阳。
这时的太阳已是余晖,大片大片的五彩斑斓的火烧云,密布整个天空,仿佛是专门为了御千镜出现的一般。
“这可是氺星难得一见的五彩火烧云,千镜可真幸运啊,才来第一天便看到了这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火烧云。”
御母抱着御千镜,满脸笑意的说道,一只小团子趴在一只大团子身上,气氛温馨极了。
“妈妈,我似乎能自由关闭和开启异能了。”
御千镜蹭了蹭御母,如同一只求主人抚摸的小猫咪一样。
御母呆愕了片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的说道“儿啊,妈这是老了吗?竟然都幻听了。”
“……”御千镜鼓了鼓腮帮子,有点不开心,自己可是很认真的。
“我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妈妈!”御千镜认真的说道,大眼睛执拗的看着御母。“所以你不用去给我找药了。”
御母只是轻轻的揉了揉御千镜的头,温柔的轻笑,明显是不相信御千镜,只是看着御千镜的眼中多了几分疼宠的意味。
“妈妈,我真的真的好了!”御千镜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忽而之间就好了,可是她好了就是好了,竟然不信她,不开心。
“那吃了妈妈精心寻找的药,以防复发的可能性,就当安慰妈妈了,行吗?”御母拿起梳子,轻轻的替怀里的小人儿梳顺头发,轻轻的拢起扎好。
一点也不把御千镜认真而又严肃的解释放在心上,跟哄孩子一样哄御千镜。
嘛,御千镜才十八岁,在这个寿命普遍悠长的星际也的确还是个孩子,还有两年才能成年。
“不理妈妈了,讨厌!”御千镜气鼓鼓的推开御母,撒开脚丫子就跑没了踪影。
御千镜不开心的蹲在墙角,撅着小嘴,狠狠的砸了好几下墙。
忽而想起自己的蛮力有多么强,赶紧摸了摸的墙,查看一下有没有坏,跟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样。
结果看到了墙上砸出了的些许裂缝,御千镜摸了摸鼻尖,做贼心虚了看向四周。
确定四周无人,御千镜松了一口气,没人看到就行,就这么一点裂缝应该不影响使用,就当不知道好了。
君酒远远的就瞅见了御千镜,不顾自己身体的超度负苛,小跑着跑到了御千镜这里,结果发现……
噗,他家的小姑娘真可爱,这可是军队特制的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坏了呢。
“小姑娘。”君酒慢悠悠的走到御千镜面前,却见御千镜瞬间背部贴墙,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