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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座岛上并不怎么流行打电话,至少在乌托邦学院里是如此。自我登岛以来,这还是我头一遭接到学生的电话。

“什么?吴建道是什么?”我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他是个卧底!”曾子路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我解密了剩下两份文件,发现《外来学生登岛记录》里并没有吴建道的相关记录。我觉得不对劲,又打开《在院学生数据库》查找吴建道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是岛内住民,在两年前就已经入学了!”

“难怪他突然要退出最高指挥部。”我说。

“最致命的是,他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所有情报。还有,营救冯武的行动也是他策划的,小心是个圈套!还有,帮我通知最高指挥部的其它人……”

我猛然抬头,仿佛望见吴建道领着一群人从远处向这边赶来,当下顾不得曾子路后面说的话,拉起冯武就是跑。

今天是周日,按理说学院里应该没什么人,但我现在只觉哪里都是人,三五成群的人,他们并不走动,就待在那里像在等待着什么。我一点也不含糊,远远地望见这些人,立即换边跑。可这些人似乎已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任我跑地再快反应再灵敏,始终也只是在原地打转。更糟糕的是,这个包围圈似乎在逐渐缩小。

我和冯武实在是跑不动了,决定更改策略,转身闪进了为数不多还在开门营业的一家店铺。

然而,进店的一瞬间,店内熟悉的布局与装潢,霎时使我愣在原地。须臾,从里店出来的面相邋遢的中年男人证实了我的猜想:“欢迎光临七十三号甜品店。——莫中?”

既然是熟人,我也不怕直接开口了:“马叔,能否借我们暂避一下?”

这样说其实需要极大的胆识,而我这极大的胆识来源于我对马叔的信任,一种突如其来的、没来由的信任。

马叔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不出我所望地点点头:“你们快进来。”他甚至没有问一句缘由。

“谢谢。”我说道,忽而有些睁不开眼。

马叔让我们躲进店里的杂物房,又给我们指明了几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方才关门离去。我和冯武待在里面,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说实话,以马叔坦诚的性格,我对他并不是很放心;但是兴许由于我给他打过工,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慢慢变得强大,消除了我心里的紧张感。不禁想起那天我愤然离开马叔的店,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不想如今我不仅加入了桃源社,还在这种场合下回到了这里。对此,我只能感慨命运弄人了。

从头到尾,马叔都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迁怒于他了。满怀着愧疚,我却没有向他道歉的打算。马叔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的,我想。

冯武始终一言不发,尽管这有可能是他脸上化有妆的缘故。我也不去搭理他,我对他最多只有几分同情罢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店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听上去像很多人进来了,马叔还特意高声说了句“欢迎光临”。

来者不善,我和冯武立刻躲到一个大纸皮箱里,心跳重新加剧起来。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我清楚地听见其中有吴建道的声音。接着,杂物房的门缓慢地打开了。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想即便被发现了我也不会有那么紧张。所幸门只敞开了十几秒,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等到那群人的声响都消失了,马叔敲门告诉我俩来搜查的人都走了,我和冯武才敢从箱子里爬出来。马叔问我要不要出来,我回复说怕有埋伏,还是再待上一阵吧。

此刻我才想起兜里的手机,掏出视之,几个最高指挥部的成员总计已经给我发了逾百条消息了。我理了理思绪,先给他们发了条消息说用我的处境。

陶潜立到予以回复,大意是让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要走动,他去派人来接我们。不过,这需要等上一定的时间。

在这种每一秒都格外漫长的场合,时间的流逝已不再重要。我神游着等了不知多久,后面直接玩起了手机。冯武似乎并没有手机,就在那里闲坐着,仍旧不吐一字。我忽而有些佩服他,沉默固然是一个人常有的状态,但长期不间断的沉默就是一种本事了。

把《Musiz》里的所有乐曲差不多都玩过一遍,我还未等到来接我们的人。犹豫了半晌,我点开了《诗经》。

进入主界面的瞬间我迅速瞄了一眼消息提示——没有收到新的消息。这使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我进入游戏大厅,想随便匹配一局玩玩,下一刻就收到了“你若成风”的消息:“有空吗?”

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我暗自苦笑道果然还是逃不掉吗。还未思量好怎么回复,或者说回复与否,对方又发来一条:“我还欠你一次对战,可别让我没机会还。”

原来这学院里还有一个人记得我。这并不是说任君爽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绝对不是,而是这姑娘就是如斯善良,如斯守信。我都快离开这座岛了,可不能让这岛上还有人惦记着我——当然,不是那种意思的惦记。

想着,我忽然充满了决心,敲击屏幕回应道:“那就现在还吧。”

论诗词积累,我绝对不是任君爽的对手,但这局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任君爽刻意让我的关系,我居然和她不分伯仲。并不宽敞的杂物房里一时被我和任君爽念诗的声音充斥满,冯武听见了也没有大惊小怪,把头一转后继续着他的沉思。

这局游戏玩了我将近半小时,最终仍是以任君爽的胜利告终。其实期间我们都有很多次击败对方的机会,只是似乎彼此都留手了。

“还来吗?”任君爽问我,“反正在医院里也无事可干。”

我以为卸下这最后的心理负担,大概就可以无所顾虑地离岛了……等等,有什么不对。“君爽姐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我忙问道。

“没什么事,小病而已。”

我原本想发“别骗人啦,昨天义务劳动就没见到你,小病会待这么久的医院?”,但还没打出一个字就作罢了。必须承认,我的心为此波澜了一阵,可那也只是一阵波澜而已。任君爽病了又如何?难道你还会因此取消离岛的打算吗?

最终,我仅向任君爽发送了一句“保重身体”,连“再见”都省了,接着迅速登出了《诗经》。

退出游戏之后我才发现陶潜又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说最高指挥部开了场紧急会议,决定将行动提前到今晚,以免晚生变故。吴建道是卧底这件事对桃源社的冲击几乎是致命的,我完全能理解最高指挥部的决策,不过……拜托各位先把我接走啊喂!

陶潜随即又充满歉意地向我解释,由于召开了紧急会议,行动组的人将晚些到达,至于多晚他也不清楚,反正不会比登船行动晚就对了。

敲门声咚咚地响起了。我立刻警觉起来,直到马叔的声音解除了我的警戒:“莫中是我,来开开门。放心,外面没人。”

我缓慢地向门口踱去,思忖道马叔不会是要赶我们走吧。打开门一看,果然不是。马叔端着两盘X0酱捞面,面带那种农民工所特有的憨厚笑容,对我说:“该吃晚饭了,你们一定饿了吧?马叔请你们吃捞面……”

感动。我怎么能不感动。我接过马叔送来的面,刚道完谢,马叔又递过两瓶汽水。我犹豫着要不要再表示一次感激,马叔却留下一句“慢慢吃,不够还有”,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门关上了。

此刻我才惊觉原来已时至傍晚了。被抑制已久的食欲遭这么一刺激,终于是得到了释放。我顾不得形象,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冯武较我拘谨一点,但吃相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饱腹之后我恢复了精力,但已经没有心思去玩游戏了。最高指挥部的成员每隔一段时间就向我汇报一次情况,使我心中升起的焦躁一次又一次地被压制下去。终于武田西北告诉我他们已经到了,此时手机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六分。

我本着谨慎的原则,要求武田西北检查一下周遭。武田西北很快回复周围安全。我于是起身,先走过去戳了戳冯武:“该走了。”然后弯腰拾起餐盘,打开了杂物房的门:“马叔,我们该走了。”

马叔闻声赶来,用不是很大的声音说:“走了?你们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吗?”

“嗯。”我说完,把餐盘递给了他,“谢谢你的照顾,现在我们安全了。”

“那好……”马叔接过盘子,目送我们向店外行去。在我们即将出店门之际,他忽然又高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我顿了一下,转过半个身对马叔说:“马叔,谢谢你……我…我…再见。”随后落荒而逃般地出了店门。

犹豫了那么一瞬,我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虽然我自感“谢谢”已经包含了前者的意思。如果所有的道歉都可以用一句谢谢代劳的话,那该多好啊。哎,莫中啊莫中,你始终还是一个缺乏勇气与决心的人呢。

刚出店门走了两步,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了我肩上,吓得我差点当场去世。

“莫君别怕,是我。”武田西北的身形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时间不多了,两位先上车。”

车是指一旁的自行车。“座位可能坐着不是那么舒服,请两位先屈就一下。”武田西北说着,自己先骑上了去。

桃源社派出了五名行动组的成员来接我们,来者人手一辆自行车,我坐在武田西北的车的后座上,冯武则由另一名行动组的成员载着。夜幕下,五辆自行车悄然飞驰出了乌托邦学院。

“我们是直接去港口吗?”我问武田西北,他们骑行的速度非常快,我不得不把身体前倾些,好让武田西北听到我的话。

“是的。”武田西北大声答复我。“其余的撤离人员都已经聚集在那附近了。”

鉴于高速骑行时分心的危险度,剩余的路途上我也不好再打扰他了。九点四十分,行动组的成员们载着我和冯武驶入了港口附近的树丛里。这里如武田西北所言,挤满了准备撤离的人,其中四人尤为突出者,赫然是陶潜、曾子路、张旖玲和吴楚。

“任务顺利完成。”武田西北下车,向陶潜报告。

“干得不错。”陶潜早就发现我们了,他一直注视着我们进来。

“莫中!”吴楚才意识到我来了,当下张开双臂就想来个拥抱。好在他旋即也意识到这不太合适,于是又中止了这个动作。

张旖玲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九分钟。”

吴楚随后向我解释,看管港口的人十点钟才下班,到那时我们方可动手。港口的管理实际十分松懈,等看管的人下班以后,我们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一旁的灯塔——武田西北计划直接攻占它,切断其上的警报系统,如果有必要,再把探照灯关了。

宣告动手的时刻终于到来。武田西北带领一部分行动组成员率先向灯塔进发。在确认了灯塔里无人之后,他们采取了一种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切断电源。随着探照灯的熄灭,树丛里剩余的人顿时鱼贯而出,直扑港口。陶潜已经做了指示,从左往右数第二艘船就是我们的目标。

我们在前,武田西北带领的部分行动组成员断后,撤离大队浩浩荡荡地开向目标游船。登船梯已经下放到了栈桥上,只是登船口简单地拉了几条警戒线。这些自然都不在话下,所有撤离人员很快都登上了船。到目前为止,整个行动算是十分顺利了。

桃源社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众人正要额手相庆,忽然闻得岛内警报声大作,若干手电的光束就浮现在了港口周遭。

我们的行动终于被察觉到了吗,不过似乎已经有些迟了。“船长在哪里?马上去开船,收船梯。”陶潜当机立断,话语中并无紧张感。

船上的灯光在一瞬间亮了起来,船梯也开始缓缓地收起,甚至我们还能听到船锚的锁链卷动的声音。我倚在船舷上,望着逐渐赶来的警卫,忽生好奇他们看着我们在眼皮底下溜走会有怎样的感想。

“莫见,我们成功了,为桃源社欢呼!”听见这声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关门。

“是啊,成功了。”我微笑。感觉就是突然间的事情,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乌托邦岛了。也许我现在应该为此感慨一番。

“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吴楚站在我旁边,同样望着姗姗来迟的追兵,说了一句。他的话应该还没完,但确乎是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我拍了下他:“别乌鸦嘴,吴楚。”

船缓缓地启航了。即便追兵们现在登上另一艘船来追我们,也得落下一大段距离,对了,其中好像有吴建道的身影。“再见了,无间道!”关门冲着他喊了一句,惹得我们一阵发笑。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笑声,这时才发现关门身旁站着晴雨。

结束了,都结束了。我在船身颠簸的摇晃里想道。

结束了……吗?

船长忽然冲出船长室:“陶潜呢?陶潜在哪里?转告他这膄船的燃油不足,无法供我们航行到目的地!”

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几乎是下一瞬间,后方的甲板一阵骚乱,其会几个最高指挥部的成员从后方跑了过来,话语如同尖锐的警笛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武田西北叛变!行动组叛变!所有人,保卫船长室!”

武田西北?我一下怔住了。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是他然费苦心让我加入桃源社,是他不辞劳苦为桃源社赴汤蹈火,他怎么可能也是卧底?

船长逮住陶潜并告诉了他燃油不足的问题,换得的是后者坚定有力的四个大字:“全速前进。”陶潜简要地作了下指挥,然后找到傻掉的我:“莫中,吴楚,你们从另一侧绕到船尾去。船尾有救生艇,这是眼下唯一可能离开这膄船、离开这里的途径。”

“我……”其实我压根儿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了个字。陶潜见状又打断道:“没时间可以浪费了,现在行动组有二十来人,我们有六十多个人,还能僵持一会儿;等岛上的人追过来,就再没有机会了。听我说,莫中,桃源社欠你们的很多,所以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们。关门,晴雨,你们随他们一起去。”

我随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另一艘船也已经发动,直追我们而来。

但我仍在犹豫——我就知道我这该死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误了我。“好的,我们走。”吴楚替我做出了决定,拉着我就要动身。

关门和晴雨紧跟上我和吴楚。另一侧的甲板上鲜有人迹,因此我们很顺利地接近了船尾。此时放眼望去,乌托邦岛已是天际线上很小的一个点了,但追兵的船却在视界中愈发显得庞大。

我们四人跑到了目的地,通往救生艇的舷梯顶端。但是一个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正是武田西北。

“让开。”关门难得如此生硬地说话。

“我为什么要让开?”武田西北笑了,就是那种很平常的笑容,“几位请回吧,此路不通。”

“你为什么要背叛桃源社?”所有的不解、疑惑,此时突然都转化为了愤怒,我因而得以怒目圆瞪。

“这个说法并不准确,我本来就是学生会的人,加入桃源社只是任务之内的事而已。”武田西北敛起笑容,此刻的他看起来十分有最终Boss的派头。

“哼,你们这些岛上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们岛外人的需求。”

“话不能这么说,莫君,首先我也是从岛外来的,我完全理解大家的乡情;其次,莫君不也曾说过如果没有这些事说不定还挺喜欢这里来着?”

我被他说得一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重新组织了词句:“随口说说而已。”

“不,我看得出来,莫君当时是发自真心的。”武田西北轻轻摇头,“其实我对莫君也是很真诚的。我可以保证,我跟莫君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我表面上作嗤之以鼻状,但心里还是飞快地过了一遍武田西北说过的话。突然记起那天我问他的信念是不是帮助所有岛外学生离开乌托邦岛,他轻笑着回答不是,现在看来他果真没有说谎么,呵。

“不过现在,几位请回吧。恕我真的不能让几位离开。”

关门终于失去了耐心:“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关君,我并不想与君较量,”武田西北失望地叹了口气,“但倘若君一定要动手的话,我也只好奉陪了。”

关门懒得再跟他废话,索性一拳挥出。武田西北略一侧身,险险地躲了过去。

“得罪了,关君。”武田西北低声说完,不再保持防卫姿态,他也开始进攻了!

武田西北一出手就使我骇然,这身手,这劲道,一看就知道是某种武术。没想到这家伙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一展现起来就能吓死人。相比之下,关门仅仅学过一点功夫,全仗着强健的体格才勉强与武田西北扳平。

“你们快走!不用管我!帮我照顾好晴雨!”关门一声怒吼。对手的强大已经不容许他片刻分神了。

闻言,武田西北的反应甚至还快过我们,当下几欲冲舷梯而来,好在关门下一瞬就拦住了他。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吴楚拽着爬上舷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欣赏一场紧张刺激的对决来着。

数息之间我们就下到了救生艇上。晴雨抬头望了一会方才下来的地方,忽然又爬上了舷梯:“你们走吧,我要跟我哥待在一起。”

“关门兄是你哥哥?”我又惊了,这次只是单纯地惊愕。

看关门平日对谁都大大咧咧,唯独对睛雨格外温柔,我一度还以为他们是情侣,不曾想其实是兄妹。

吴楚则比较果断:“晴雨,回来!你哥让你好好地跟我们待在一起!”但晴雨反而攀得愈发显快了。

我也攀上了舷梯:“我也要去帮关门兄!”连晴雨一个女孩子都有勇气回去与全社人员共同进退,我又有什么理由逃避呢?

然而我不及爬出一步,就被吴楚扯回了艇上:“醒醒!莫中!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别人都在为自由而战!我们有什么脸在这里苟且偷生!”我忽然义愤填膺,生平第一次对着吴楚吼道,“我做了一辈子懦夫,难道就不能让我勇敢一次吗?”

“你这是鲁莽,才不是勇敢!”吴楚毫不客气地吼回我,声音还要胜我一筹,“我们是桃源社最后的希望!只有我们逃出去,其它人才有可能得救!你现在回去无疑就是断送全社人的希望!”

各自对彼此吼过之后,我和吴楚都不说话了,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吴楚也说。

呼吸稍微平缓了些,吴楚问我:“走吗?”

我抬头,最后望了一眼甲板。“走吧。”

吴楚解开系在救生艇上的绳索,救生艇旋即脱离船身,漂向了茫茫大海。

“再见。”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不知道是给桃源社的社员们,还是给乌托邦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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