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姑娘也在边上帮腔，“给你就拿着吧！”
柳佩佩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
红鸾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站在一群姑娘中间，“既然是我妹子了，那我妹子的买卖你们是不是也得关照一下？”
“不，不用……＂
听明白红鸾话里的意思后，柳佩佩赶紧摆手。
“这事儿你别管。”红鸾拍了拍柳佩佩的手，接着朝姑娘们伸出手，“你们快点掏银子！”
“就你有嘴儿，一天叭叭的。”黄裙子姑娘从腰间掏出两块碎银子递过来，“我先买这些！”
柳佩佩接过银子一拈，足有二两重。
“姐姐，太多了，这些银子够买两百多斤的了。”她说，“刚才这种小包两文钱一包。”
“这么便宜啊！”黄裙子姑娘有些吃惊，好半天才说，“你知道吗？二两银子在你哥那儿，只能买这么一点儿。”
说着，掐着指甲盖儿给柳佩佩比了下。
苏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办法，我成本高。”
“两百斤是有点多，就给她装二十斤吧，剩下的当给你的见面礼了。”红鸾说，“你可别给她省银子，她叫丁兰，是咱们的花魁，臭男人们见一面都得花五十两银子的那种。”
丁兰伸手去打红鸾，“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红鸾朝着身后努嘴，“我可不是榜首。”
那里摆着一张红榜，上面是姑娘们的名字，后面星星。
丁兰、红鸾以及另外一个叫秋姜的姑娘星星最多。
“那是一月换一次的百花榜，谁的客人最多，最舍得花钱，谁就是榜首。”苏叶小声跟柳佩佩解释，“以往榜首都是红鸾，但这两月变成了丁兰和秋姜。”
“谁说不是呢！”丁兰转头，“半年了，我就超了她这么一次，就小心眼了。”
柳佩佩笑了起来，心中还挺羡慕她们这种感情。
基本上每个姑娘都定了几斤瓜子放屋子里，妈妈桑也要了两百来斤，说是用来供给贵客。
柳佩佩心里惦记着王富贵，也没怎么在楼里停留，苏叶推脱回去准备东西，带着她和秋娘离开。
临走前，红鸾还拉着她的手，对苏叶说，“咱们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姑娘进来难免遭惹口舌是非，以后佩佩要少来这里，送货什么的，你多上点心。”
苏叶点头，“这些我知道。”
看到她这样，柳佩佩心里也有些难受，虽然红鸾是个风.尘女子，但却让人觉得十分鲜活。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出了阁楼，柳佩佩仍然在想。
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会流落青.楼。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苏叶说，“红鸾是自己找到金妈妈的，她是家里的长姐，下面有两个弟弟，十四岁那年，爹娘想把她嫁给隔壁村五十多岁的男人做小妾，换取几两银子的彩礼，那男的在床上有特殊爱好，死在床上的小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所以她跑了？”
苏叶点点头，“是，也不是，她让金妈妈把卖身的五两银子拿回去了，说是就当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