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终于到来,然而公孙云此时却没有多担心,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
“公孙公子,我们该走了”玄阳子见公孙云还不去,以为出什么事了。可是到了住处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要知道砺剑场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呢!
“这么急吗?”公孙云此时还没有睡醒,打了打哈欠。
“我的小老弟呀,砺剑场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你!”玄阳子见周围没人,也放下心来开开玩笑。
“好,好,好,老哥,走着”公孙云也不忍心为难玄阳子,并且也不能让太一门等太久,毕竟不能让太一门难勘,毕竟太一门也是个大派。
跟着玄阳子走到了砺剑场,公孙云才发现场上聚集了众多弟子,似乎他们对这场论道很感兴趣。
“好了,安静。我们开始吧!”玄真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进入正题。
“嗯,”公孙云也没有畏惧,径直走上了论道台。
“我且问你什么是剑?”玄真子直接问出最无解的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我认为它是剑”公孙云随手向天一指,将答案留给了玄真子。
“哈哈,不错,我认为剑是我的”玄真子双指并齐,指向公孙云一旁的古树。而从这指尖射出一道剑气,穿透那古树合抱粗的躯干。
“我认为剑在哪!”公孙云运气心法,用内力引起天空中云的变化,一时间天空阴云密布,太阳被遮蔽了光芒,仿佛如世界末日一般,天空中形成了一把剑形的云。
“哈哈哈,看我的”玄真子话毕,那仿佛剑形的云竟然下起了雨滴,而雨滴在落到空中也化做了剑形。
突然,玄真子给公孙云套上了一个护盾。公孙云觉得这似乎是否太过小心了。
可当他看到地上的坑坑洼洼时,却不这样想了。当那些剑形雨滴落到地上竟然也都仿佛利剑一样在地上凿刻出小洞。可以想象,假若没有这个护盾,他自己早就成为筛子了。
“还是前辈手段高明!”公孙云此时真的心服口服。
“我认为剑就是我,我就是剑!我自身就是最锋利的武器。所以我身为剑客,却从未有过一把剑!”玄真子修炼至今以身熬炼,把自身作为武器,加上太一门秘术,所以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些名气!
“哈哈,我认为万物皆可为剑!剑是什么?是锋利,是无畏,是坚持,是我的内心。只要我愿意,山,水,云,一草一木皆可为剑”公孙云此时脑海里出现悟剑碑那时的画面:一个剑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时无刻都都在舞剑,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狂风日晒,都不曾停息。在那一刻世界似乎都多了一丝凌厉的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帮那个剑客练剑,他以天地为炉,以自身为材,以万物为火锻造他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剑。
“哈哈,说的不错!但为什么还有很多人去铸造绝世神剑呢?按照你说的,那其他人的做法就是误入歧途了?”玄真子下了一个套给公孙云。
“也许有人需要神兵利器,但我不需要,万物皆可为剑是剑道的终极目标!若拘泥于剑本身,那你何不成为一个铸造师,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剑客?”公孙云并没有上套而是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小时候他总想着去云游四方,去看遍人世间的繁华百态与世态炎凉,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想去走遍四方,去浪迹天涯!
人世间并没有绝对的过错,也没有绝对答案!在每个人眼里都认为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都是有根据的!他们只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但重要的是你如何选择?
“我想这没有接下来论道的必要了!”公孙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借此明白了原来一切都那么简单而已,做与不做,还有什么其他好顾虑的。
“哈哈,你赢了!因为这本就是一场没有答案的论道。当年我也是这样对师父说的!”玄真子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那本秘籍如何?”公孙云此时最关心的还是那本秘籍。
“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还做不了抉择?”玄真子此时大吼一声,似乎想要将公孙云喊醒。
公孙云被吼了一声,顿时震耳欲聋。脑海中一片空白。
在这时他来到了一片空白的空间,全世界都是白色的。他漫无边际的走着走着,但过往风景全是漆白一片,不曾变化。不知道公孙云走了多久,他终于忍受不了,双眼发红,情绪激动,四处发泄。但无论他如何破坏,被破坏处都会瞬间补好。
公孙云就这样一直发泄,一直呐喊,直到没有力气为止,躺在地上,两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发泄过后的他,情绪稳定下来。这时他又想到了那个练剑的人。而此时空间也顿时变化,他发现自己屹立于一座高山之巅,微风吹拂他的衣袖。
他不知为何也想学那人舞剑,但舞了一会,他就坚持不下来了。高山上巨大的风阻,站都站不稳更何谈舞剑,他尝试去对抗风力,但几次险些都被吹落山崖。
后来他渐渐的学会了顺风而舞,这样舞剑就轻松多了,舞的时间长了,他竟然都能辨别风的来向,此时他舞的剑也就越发的飘逸。
就这样他白天舞剑,晚上看满天繁星,看着星星明暗变化,好像有自己的规律一般。不知过了多少年,他已两鬓斑白,在也没有力气舞剑。
他于是每天漫坐山巅,看着天空的风云变换,云气云落,日出日落,直到死亡的来临。
在临死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风从他的身体穿过一边又一边,但渐渐的他后来再也没有知觉,但那种对风的感觉他依旧很深刻。
突然他感到有一股气流从耳边进来,似乎还带有一丝饭菜的味道。
公孙云紧接着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被某种东西触摸。软软的凉凉的,然后感觉到了一丝刺痛。
“哇,谁啊?”公孙云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