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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城堡

早早起床冲了凉,试了两套衣服,拿不定主意穿哪套。母亲敲门进来唤我用早餐,我问她穿什么装束适合约会。她笑而不答,问我女孩子性格如何?我觉得纳闷,她的性格与穿衣有什么联系。母亲笑我傻,百分之二十的女孩喜欢穿着舒适休闲服男生;百分之二十的女生喜欢奇装异服的男生;百分之四十的女生喜欢正装或是制服的男生,剩下的就是有特殊嗜好的女生。

她老人家这说了等于没说,什么百分之二十,我都听不懂,也不知她这数据是哪里来的。罢了,还是穿休闲的吧,去的场合没有那么讲究。如果带她吃西餐就必须穿西服,我担心太拘束,反而落俗。决定了简单清爽的白色bf体恤,卡其色长裤,头发全部往上抓一抓。镜子里干净的高中生男孩模样,希望不会令她无措,我是抱着一颗真挚的心去的。

昨儿约好九点三十到她家楼下接她,一贯遵守时间的我八点五十分已经出门。我家离南山小筑只有二十分钟路程,提前去表示我的诚意。

没注意,外面竟飘起小雨,返回家取了伞再次出门。奇怪的是,灰蒙蒙的天空,苍白的颜色,南山上死寂的城堡却变成彩色。从未有过如此情况,难道我所见的真是海市蜃楼?等等,城堡的门好像大开着,色彩逐渐变淡,慌忙拿出手机拍下来,这一次我就不信还是只有我一人见过此等异象。

看看腕上的表,还没到约定时间,先等等她。以前等阿姐已经有经验,女孩子出门总要打扮打扮,美美的出门。阿姐说这是对约会双方的尊重,歪理邪说一大堆,就是为迟到找借口。这会似乎没下雨了,我还傻傻的撑着。一来有些害羞,毕竟是第一次约会,有把伞觉得有底气一些。二来路过的人多,我一人站那儿,瓜瓜的惹人注意。

还在琢磨伞的问题,小花叫着我的名字。我抬起伞,眼前一亮,看呆了。黑色长发慵懒的卷着,薄荷绿的长裙勾勒出匀称的身材,今天脚下穿的细跟淑女鞋,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她的笑和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干净纯粹。

“你,你这身打扮真漂亮,比冲锋衣好看多了。”我是直男癌,说话不会拐弯。

“是吗?裙子还好,可这高跟鞋穿起来不习惯,不如平底鞋舒服。”看来她穿这类鞋子的时间应该不多,建议她换回舒适的穿着。她摆摆手拒绝,说是因为我太高的缘故,这鞋可以缩小距离。

我笑她傻姑娘,难道我不会蹲下来吗?确实,保守估计她的身高恐怕160厘米不到,同我这净身高185厘米的高个比起来,只到胸口。

“那今天就取消步行,我们叫车直接去目的地。对了,你吃早餐没有,要不然我们先去吃东西。”我关心她的身体,体谅她踮起脚尖的辛苦。

“我没事,又不是很急,慢慢玩,还是乘轻轨去吧,没必要浪费。早餐煮的白粥下馒头,饱饱的。”看来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处处精打细算。

“不碍事,约了滴滴,恐怕车已经到了。”我的家庭条件不错,对选择交通工具这些细节不看重,怎么方便少步行为准。考了驾照三年家里却没车给我开。原因是母亲不让开车,她觉得危险。阿姐家有两辆车,偶尔我拿过来用用,也是不敢告诉母亲的。家庭会议上我申诉几次买车代步,父亲,姐姐,姐夫一致认为母亲担忧皆因我是奎家独苗,被一一驳回。姐夫悄悄安慰我,要用车随时找他,我生气,她们一直拿我当没长大的孩子。

“滴滴可以,性价比出租车高。但是,轻轨也舒适,不如……。”她坚持乘坐轻轨出行,可是约车师傅已经与我通了电话,前面路口等,这会已经到了。

“下次如何,下次再坐轻轨。人家已经到了,不好取消订单。”我有些为难,她看出我的窘迫,莞尔一笑。

“算了,我们走吧,是那辆车吗?”她指着前面一辆白色现代。我瞄到车牌尾号656,确定是我约的那辆。“是,是这车牌,我们走吧。”

“师傅,你直接将送我们到离必胜客最近的地方,好吗?”原计划先去新世纪四楼玩真冰,再去吃披萨看电影。现在改变一下,先吃再玩,和阿姐那边约了偶遇。

“好咧!”师傅也是个爽快人说走就走。

四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小花觉得吃午饭还太早,我建议逛逛远东百货商场,她却笑男生也爱逛商场么。我回答女生最爱逛街,这是我经常陪阿姐的经验之谈。她笑笑摇头,不是每个女生都是这样的喜好。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呐呐乱了方寸。她见我有些沮丧,停下来伸出手。我先是迟疑随后牵着她,手心都是汗。与她走得近些,闻到淡淡的香味。真好闻,心里有一阵紧张。

“你热吗?”她仰着头小声问我。

“啊?热,不,不热。你你热吗?”我怎么结巴起来。

“噗嗤,那你究竟是热还是不热?”我傻乎乎的模样,将她逗笑。凭实力帅的小哥,这会儿智商完全不在线。那句话怎么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吗?不至于啊,以前这些话都是本天才用来教训别人的话,如今自己也变得如此不堪。

“小心,想什么呢?”小花惊呼。

“你……奎小猪!”这是阿姐的声音。

“你们认识?”小花慌张的都开我的手。

“哟,奎小猪,逛街呀。美女耶,都不给姐和姐夫介绍介绍。”觉得阿姐的戏过了,担心吓坏小花。人家小女孩胆儿小,哪像她似的咋呼。

“哦,小花,这是我姐郎天羽,姐夫安靖江。她叫石香玉,叫她小花也可以,是,是我女朋友。”我绯红着脸相互介绍,虽然都是最亲的人,但还是有些害羞。

“唷!女朋友哇!小安子,你听听,女朋友啊!”阿姐和姐夫一唱一和的逗小花。

“哎呀,小羽毛,别这样啦,弄得我们小花不好意思。”我在一旁帮小花说话。

“哟哟哟,我们小花。来,小花,跟姐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这傻弟弟可是理工男,直的很。”阿姐一句话将我热情都燃尽,理工男就不懂得谈情说爱吗。只不过不太会说话而已。

阿姐拉着小花进了辛巴克,我和姐夫两个大男人殿后。咖啡喝点心是阿姐点的,她常吃知道什么合胃口。你一会儿上来一堆,什么坚果燕麦酸奶风味蛋糕,焦糖玛奇朵,摩卡可可碎片星冰乐,拿铁与卡布奇诺,芝士麦芬巧克力,冰皮麻薯。小花悄悄说这么多会不会浪费,我咬她耳朵说,吃不完打包就不算浪费。她呵呵低笑,拐了我一下。阿姐见我们如此默契,抿着嘴笑,泪花都出来了。

“小弟,你去给我拿个小盘子好吗?”我明白,阿姐这是要支开我的意思,可是我又不忍心小花独自买面对阿姐的问询。

“要不我去吧。”小花主动要求。

“不了,还是我去,你坐吧。”我赶紧走开,以免阿姐又弄出别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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