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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表白

实话讲8天时间新疆行,旅行社行程安排过于紧张。旅途虽没有强制购物,但也有尴尬。这种模式完全不能与自由行比,不是因为有个心仪的小花镇住,估计我早撂下挑子。昨天另一波湿地公园游玩的队员不小心崴了脚,致使整个行程拖沓。下一个景点的‘塞外江南’那拉提,骑马的费用也是惊人的高。

天山天池的游览我一直坐在车里没有下去,开着车窗象征性的拍几张景点交差。一式的旅游大巴由石门,雪线,到达马牙山、再回到大东沟,4个垂直自然景观,走马观花敷衍极了。许是个人原因,不怎么合群。除了我,队员们玩得开心异常。原本也是,我的目的就是出来避风头,却没料到邂逅此生的眷念。小花以为我的身体出了状况,问了几次没下车的原因。我告诉她不用理我,志不于此。她捂着嘴笑,难道你是失恋后旅游疗伤的。我告诉她还没女朋友,不如请她做我女朋友,她不暇思索的答应下。如此爽快,倒让我局促了。阿姐打来电话,询问旅途如何,我给她提了一嘴小花其人。阿姐那八卦的嘴脸,隔着千山万水的打听,还让我传照片给她瞧,哎,这姐姐也忒无聊。

小花的小蜜蜂传出干燥沙哑的声音,她说的话够多,以至于声带受损。她歉意停住介绍,喝一口水继续。据景区志碑上记载,天池的西王母神话被列入中国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主要景点有小天池,灯杆山,天池北坡游览区,醴泉洞。拉着庞大队伍的小花稍显疲累的前面领队,远远的看着她我心疼不已。小小的一个女孩何故要如此辛苦!再后来的景点是赛里木湖,国际大巴扎,魔鬼城,巴音布鲁克,火焰山,吐鲁番。我象征性的跟着走了一趟,说是观景,不如说是看她工作,陪着她完成。导游的工作表面上看着挺有吸引力,其实则不然。

最后一天我忐忑要求返程飞机的坐次挨着小花,没想过她答应了。而后反应过来问我为什么,我装作没听到不作答。

候机厅里等换登机牌的时间,去超市买了些新疆特产。超市旁有星巴克,先点了2杯咖啡。原本想给她买樱花星冰乐,是香草糖浆加上覆盆子糖浆甜到齁。后又想起她说过不喜甜食,所以我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卡布奇诺和焦糖玛奇朵,伯爵红茶芝士蛋糕,酥香蜜桃挞,我的良苦用心希望她会喜欢。随后,服务生友情提示液体饮料不能带上飞机。对啊,这茬我怎么忘记啦。退掉咖啡,带着蛋糕蛋挞登机。

她让我坐靠窗的位置,将包放在我旁边,请我帮忙看一下。本想说行程结束,她终于可以休息,但她说不放心再去数数队员人数。如此认真负责的态度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姑娘,默默的在心里又给她加了分。

直到空姐柔美的语音播报系好安全带,她才回到座位上,脸上满是歉意。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红着脸回答没事。后来又低声告诉我,因为一位阿姨在飞机上脱鞋袜,后来又吃风干牛肉干,抖落一地调料。空少提醒过几次,老阿姨不但不听还强词夺理骂人。哎,在公众场合的失态行为,反映出某些国人素质的确堪忧。

“你已经做得很好,就别去管这些闲事吧,来,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给你点了蛋糕和蛋挞。本来有咖啡,但是带不上来。”我将她面前的翻板支起来,送上咖啡和蛋糕任她选。

“啊,这个你自己吃吧,我,我不饿。”她推脱不要,该不会认为我居心不良吧。

“不饿也吃点吧!看在我巴巴的带上来的份上,你就放心吃吧,没放蒙汗药。”我也会讲俏皮话,这毛病只针对家人。

“啊,蒙汗药,现在还有那东西吗?奎哥,没看出来你还挺逗的。”她歪着头小虎牙笑出来。

“嘿嘿,吃吧!”有种摸她头的冲动。

“那,我就不客气啦!这是什么蛋糕哟,好漂亮!”这才是女孩儿的天性,心疼她,希望往后可以让我照顾她。

“嗯,吃,吧。”递给她勺子,她甜甜说句谢谢。

乌鲁木齐转机回重庆我们谈了很多,关于工作和家事。她表情哀伤的告诉我父母生前在深圳一个电子厂打工,因一次电路事故双亲遇难。目前与旅社几个小姐们在外租房,乡下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奶奶。她这么拼命挣钱,想将奶奶从山沟里接出来赡养。听到她她描述自己的悲惨家事,心剧痛不能自已。她的善良,坚韧和诚实让我认定她就是今生要守护的人。观鱼台那一幕涌上心头,仙女姐姐的脸不就是她的模样,冥冥中这就是天作之合。

“那你男票是哪里的?”看着她很享受的吃蛋糕,试探一下。

“我,我还没男朋友,我这样一无所有睡会喜欢。”她说完头更低,几乎趴在翻板上,依旧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窘迫。

“真的!”内心狂喜,惊叫声引来一通牢骚,十分抱歉的弯低头,捂住嘴,脸上阵阵发烫。

“干嘛激动呀奎哥,哎哟!”她的头撞到小翻板上,蛋挞蛋糕滚落一地,我想伸手去护她,却已来不及。

“对不起,对不起!撞疼了吧。”这一下比我自己撞到还疼。

“来,我看看。”扶起她,收好翻板。

“我没事,没事,瞧这一地,可惜啦。”她无奈的表情,红通通的额头。

“可惜什么呢?掉了就掉了,喜欢吃我给你买一堆。瞧这头都快磕破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别动,让我来!”她松开安全带要蹲下去收拾地面的垃圾,我喝住她。

“还是我来吧,你个子大,不太方便。”她灵活的蹲下狭窄的空间,快速收好散落的糕点。

“喔,还是你们女生灵巧。”确实我这185cm的个头,大长腿蹲下是有难度。

“嗯,是的。”她回来坐好,撩了撩脸上的发丝。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我叫了农夫山泉,问她要吃什么喝什么,她也喝同样的水,点心就不要了,悄悄嘟囔太贵。待空姐刚离开,我鼓起勇气对她说:“小花,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不等她回答,继续表白。“其实,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那麽漂亮人又好,一直担心你有男票,所以……。”我过于激动,以至于后面的话颠三倒四,不知所谓。

“你可以答应我吗?我是真的喜欢你。”二十多年从未对任何女孩说过这话,完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担心她会拒绝,不敢看她。

“啊,喜欢我?我有什么好的,人又不漂亮,又没家世背景,还是从农村出来的,还有奶奶要赡养……。”不等她说完,我拉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握着。

“听我说好吗?那些事不重要,别怕!有我在。”我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着她的眼睛,看到的是满眶的泪水。

“我,我。”她哽咽难言,我拍拍她的手安慰。

“乖,别哭!”我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小花你放心,我奎慕郎决定了牵你的手就会一直走下去。答应我吧,小花。”我再次恳求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决定护她一世周全。

“嗯,我答应你,谢谢你一路上的关照和陪伴。”原来她早就看出我的用意,我汗颜马上要分开了才向她表白。

“你都知道啊,我还犹豫几天,就因为没信心,担心你会拒绝我的表白。”别人说女孩子的第六感很强,我算是领教到,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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