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可能的报复手段,叶桑桑只觉得背后一凉,禁不住摘了帽子去门口的镜子前,确认她这张脸是不是够“爷们儿”到被人认成她哥。
又清了清嗓子,学着她哥的声音喊了一声“霍哥”。
低而粗的声音,倒是有几分男人的样子。
再挺挺胸……呃,好像真的是平的。
即便她裹了胸,但这平法是不是太那个了……
不行,她要把叶桑那家伙的月薪都黑了,不然对不起自己被压平的胸。
*
“笃笃笃”。
急促又短暂的敲门声传来。
叶桑桑连忙戴好了帽子,再哒哒哒地跑去开门。
还没完全打开,一颗非人类的大头就伸了进来。
纯白的,毛茸茸的,两个拳头大的嘴巴。
还有……大大的粗踹。
“我艹……”被吓了一跳的叶桑桑,瞪着门外把头伸进门内的马头,大喊,“谁把马弄宿舍来了?”
一激动,她忘记掩藏声音了,喊声显得女气十足。
“你的声音好奇怪!”坐在白色矮种马上面,穿白色短袖和迷彩短裤的精致男孩,把脖子往前伸了伸,再把叶桑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跟着脆声脆气地道,“你是桑桑姐姐?”
“桑桑姐姐”四个字足够拉回叶桑桑的惊吓神经了。
她几乎瞬间就恢复了重音,笑眯眯看着霍嘉荫一奶同胞的、最小的只有五岁的弟弟霍思琪,用变换出来的中性嗓音道:“弟弟,我是桑桑的哥哥叶桑。”
这声“弟弟”,她是学着她哥喊的。
她那哥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会来事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颗随风飘扬的小草,能左右摇摆。
所以他那破技术,才会被录取到甲级联赛里最顶级的球队。
叶桑桑还是笑眯眯,“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啊?还有你这小马从哪儿弄来的?”
一听她变了声音,再看看她那明显的喉结,霍思琪顿时没了兴趣。他拉了拉矮种马的缰绳,鄙视道:“这马不是小马,是纯种矮种马,而且这么雪白的全世界就这一匹。”
“难道不是因为有两匹纯种的雪白马才能生出这么白的,难道它爸爸妈妈死了?”
霍思琪,“……”
懒得跟这个在他眼里就是个白痴的人说话,小短腿一夹,“小白,进去。”
叶桑桑,“……”
这矮马看起来只一米高,但那双圆滚滚的眼睛,总给一种它要“顶你肺”的感jio。
-_-|||
真是吓人。
叶桑桑马上退到一遍,“霍……弟弟,这是我住的地方。”
她其实想说这儿不是马厩,不能骑马,你给我出去!
但一想到自己来这儿秉承的“低调做人”“低调滚人”原则,她还是选择了语气最轻的一句。
已经骑马越过她、进了客厅的霍思琪,头也不回地道,“这儿以后就是我的了。”
这话与“这池塘被包了”有同样的土……豪迈总裁范儿。
真是有什么样的总裁哥,就有什么样的总裁弟。
叶桑桑现在真是想恢复自己声音,怼这小子一顿,再一网球拍把他打出去。
“对了,”不等已经张嘴的叶桑桑出声,霍思琪勒住了缰绳,转头过来道,“我大哥头被砸伤了,所以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