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OR是H市最有名的酒吧,出入此处的人非富即贵,更不用说在这里招惹事端,达官贵人,纸醉金迷放在此处也不过如此。SUMOR 酒吧坐落于城市西南角,曾有术士在这里占卜过卦,说这里是古时的龙脉汇聚之地,贵气冲天,因这一席话导致附近的房价一涨再涨,几近赶上了市中央的房价
聂愚从公司下班后连家都没回,就让周管家直接载她来了SUMOR,“小姐,需要在此处等你吗?”
“不用了,周叔,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安宁家住,让爷爷不用担心”聂愚如实回答道
看着绝尘而去的宾利,聂愚转身看向面前的建筑,其实,聂愚一向不喜欢酒吧这个地方,她从小家教便很严格,父母是绝对不允许她来这种地方的,以往都是安宁或者他带她来,三年未曾来过,聂愚站在酒吧门口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看着来往穿着暴露的俊男靓女,聂愚再看看自己的着装:背带条纹长裙与金碧辉煌的酒吧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拿着安宁的会员卡,聂愚甚至会觉得保安不会放她进来。
进入酒吧后,炫彩的灯光晃得聂愚几乎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音响仿佛会将耳膜穿透,舞池里形色各异的男女扭动着肢体,放纵自己到了极致,聂愚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握紧了包袋,继续向酒吧深处走去。由于聂愚穿的太过保守,引来了诸多目光,期间不免有人想来和她搭讪,却都被她清冷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一路上聂愚走得还算十分顺利。
上了楼梯,便是长廊,每隔两米墙顶都会有一盏水晶吊灯,每个包间的门都有白色的镂花设计,长长的走廊是聂愚最喜欢的地方,仿佛这里的时间走得很慢很慢,永远静止般。正当聂愚陷入回忆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他似乎喝醉了,走路有些不稳,经过聂愚时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悬殊,只这一下就使聂愚失去平衡,撞向了一侧的镂花木门,门未关紧,聂愚就直接被撞了进去,被撞的肩膀疼的使聂愚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聂愚稳了稳身形,准备向房里的人道歉,话已到嘴边,只抬头这一眼便已然使聂愚失去了所有力气
那一刻,聂愚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秒两秒······
屋内觥筹交错,明亮的灯光打在每个人微红的脸庞上,酒瓶横七竖八的摆在桌上,原本热络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断了,席暮坐在聂愚的对面,手拿一杯威士忌,怀里依偎着一位美人儿,他们似乎在调情,只见美女的脸庞红润,笑颜如花。白梓兮?聂愚心里一阵冷嘲
“呦,这是哪来的美女啊?”循声看去,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生,但他与席暮的帅气不同,席暮笑起来会有一丝邪魅,而他笑起来两眼弯弯,像月牙一样,外表完全与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符合
“对不起,打扰了”聂愚再次握了握包袋,转身要走,因为这里的气氛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了,看来,她真的要爽安宁的约了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一只手强硬的拉了一下聂愚的手臂
“不用了”聂愚单手用力,从他的手中脱离出来,此时她对他的态度真的不算太友好,肩膀还在隐隐作痛,聂愚转身向门走去,从进包间的那一刻到现在,席暮没有看她半分,聂愚亦然。当她的手碰到门把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唤醒了聂愚所有的感官系统
“聂小姐不坐下喝一杯再走吗?”席暮手插兜,缓步向她走来,三年时间,他的五官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棱角更加分明,多了一丝成熟的男性气息
聂愚没打算转身,也没稍作停留,当她走出包间门口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聂小姐新官上任,是不是以后该称呼为聂总了?”席暮把玩着酒杯讽刺道
因他这一番话,包间立刻炸了锅,议论声纷至沓来
“原来她就是聂氏新上任的执行董事啊”
“听说她还当着聂氏各位董事的面立下了军令状”
“敢和席氏抢生意,这姑娘有意思”
········
“席总的消息可真及时,看来聂氏真的需要打扫一番了”聂愚怎么会听不懂席暮的一番嘲讽,但她没想到聂氏竟然有他的人,席暮下手可真快!
“忘了说一句,席总,好久不见”聂愚眼角一弯,把泪痣隐藏在睫毛下,虽在笑,却未达眼底,冰冷彻骨,她真的不想多待下去了
聂愚离开时未曾看到席暮眼里积蓄的狂风暴雨,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席暮甩下包间里的众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把聂愚给拉了回来,抵在墙上,聂愚只觉得她的肩胛骨错位了,巨大的响声引来了包间里的人,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从没见席暮这么失常过
“聂愚,还真是好久不见”席暮强硬的扳正聂愚的下颚,使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两人之间挨得那样近,可以感受到对方喷出的气息,席暮身上的香水味令聂愚作呕,聂愚不甘示弱的瞪着席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服谁
“阿愚!”安宁长时间的等不到聂愚,有些担心便出来看看,谁知竟看到了这一幕
“席暮,你个混蛋,快点放开阿愚”安宁快步上前,直接用脚踹席暮,意识到自己失常了,席暮迅速放开了聂愚,后退了几步,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阿愚,没事吧”看着聂愚的下颚捏出的红印,安宁像个护崽儿的母鸡把聂愚护在身后,“席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安宁就要伸出拳头去打席暮
“阿宁,我们回家吧”聂愚的话及时阻止了安宁,安宁迅速的来到聂愚身边,拉着聂愚的手和她一起走出席暮的视线,依稀还能听到安宁询问聂愚是否要去医院的声音。席暮留在原地,双手握拳,似在忍耐
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白梓兮咬紧下唇,双眼含恨:聂愚,你为什么要回来?
宝蓝色的雪佛兰奔驰在寂静的车道上,从车窗外吹来的风吹起聂愚的发丝,她单手撑在车窗上,似在沉思,可只有安宁知道,聂愚很伤心
阿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