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我要重新考虑一上,价格也要重新计算。”胖老者眉头皱了皱。
“没关系,价格我来承担。”夏与抢在张叔之前说道,免去了其烦恼。
“好,中午你们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我考虑好了给你们回复。”胖老者道,“嗯,家里没有菜,小兄弟,你们到山上去捉只兔子来,最好再到前面池塘抓条鱼上来。”
夏与和张叔一时无语,没得到对方的回复不方便离开,坐在这里么,又显得傻,和张叔商量后,两人决定上山转转,如果可能,顺便抓只兔子回来。
步行一段路即来到山脚下,深秋的山岭颜色淡了许多,绿色与枯黄夹杂,顺着小径向上爬,顺道捡起枯树枝当木棍,夏与一下子想起了初入旧土世界时的情景,同样拿着木棍当武器,真怀念啊。
杂草,枯叶,柔软的泥土,空气中是满山的草木气息,张叔走在前面,不时地四处观望,或蹲下仔细察看。
“说不定还真能抓到兔子。”张叔沿着地上痕迹一路探去,夏与跟在其身后。
“当兵的时候有空就到山里抓野兔,有经验,前面应该就有一个洞,你看,就在那里。”
一个洞隐藏在隆起的土坡下面,张叔沿着土坡转了一圈,又在一棵光秃秃老桑树的根部发现一个洞穴。
“你拿棍子站在树背后,等会看见兔子出来就敲它的脑袋。”
夏与有些兴奋,这种抓兔子的游戏还是第一次玩。张叔采了些树叶和枯枝堆在另一洞口,用打火机点燃,燃起的浓烟灌进洞里,不一会儿,又从又一洞口冒出,熏得眼睛有些疼,夏与却不敢眨眼。
一只肥大的灰兔从洞口窜出,夏与眼疾手快,一棍子敲下去,却敲了个空,有些尴尬,张叔跟着兔子就追了上去,夏与反应过来,双腿用力狂奔,瞬间就超越张叔,但兔子跑得飞快,左冲右突,一下子冲到一处水塘边,扑通一声,一头扎了进去。
这处半山腰的水塘只有几十平方大小,塘水碧绿,塘面波纹荡漾,飘浮着数片落叶,夏与和赶到的张叔看着水塘,等了好久,没见兔子从水塘里出来,两人面面相觑。
用木棍探过,探不到水塘底,又用石块丢下,也不见冒泡。
“这个水塘很深啊。”张叔感慨,“有古怪,我们走吧。”
夏与表示同意,两人也没有了爬山抓野兔的兴致,沿着小路下山,迎面走来一女子,白罗裙,绣有粉白花朵的湖绿长衫,红妆,头戴珠珮,低头款款而来,夏与和张叔两人定在原地,目视着女子从身旁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夏与看了张叔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疑,女子向山上走去了,很快消失在盘旋的山路之后,只听得风吹过树梢发出的瑟瑟声,抬头看,太阳正挂在头顶,没来由地,涌起凉意,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两人加快步伐下了山,进了村,有了人烟,身上才感到一些的暖意。
徐老屋旁的池塘边上有人在垂钓,一个少年坐在岸边,架着鱼竿,戴着耳机,悠然自得,夏与想起徐老让到鱼塘抓条鱼的事情来,于是走到少年一旁,静观其钓鱼。
张叔三言两语和少年搭上话,很快就将对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八年级学生,星期天休息,闲来无事就来垂钓。不多久,一条巴掌大的鲫鱼上勾,不断地跳动,鱼鳞在阳光下折射着鲜艳的光泽,又一会,一条大鱼上勾,鱼在水中将鱼杆拉成弓状,少年不断的牵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十分钟后,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泛起白肚皮被少年拉上了岸。
“这鱼卖么?”夏与问。
“可以,五十。”少年也不含糊。
“这么贵?”张叔讶然。
“爱要不要。”
夏与付了钱,少年随即收拾渔具转身离开。
“不钓了?”张叔问。
少年晃了晃手中的钱,笑而不语,夏与已经有些明白了。
张叔拎着草鱼进了徐老的屋子,出来一位妇人,将鱼接过之后去了后堂,徐老走出来,一脸笑意,“中午的菜终于有了,来,咱们再谈谈你的事情。”
三人又在客厅坐下,徐老又喝起了茶,“根据你的要求,我选择了两种材料,钨合金和钽合金,两者结合,绝对能满足你对于刀的要求,锋利、结实、厚重。”
夏与点点头。
“用这两种材料来铸造,这是一个尝试和试验的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新的挑战,所以材料又必需要多准备一些,由此,价格的话,我做出一个初步的预算,大约在一万左右,有可能会更多,你觉得如何?”
夏与默想了一下,对徐老说了声出去一下后,叫张叔打开车门,取出放在后备箱的背包。
“张叔,我要和徐老单独谈谈。”
张叔一愣,随即道,“好,我在外面转转。”
夏与返回屋内,和徐老面对面坐下,在徐老疑惑的表情中,先是从背包拿出八叠钱,随后里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深红晶体放在桌上,晶莹温润,晶体内部似包裹着岩浆,缓缓流动,正是在旧土地世界中获得的熔岩晶核。
徐老目瞪口呆,白皙肥胖的双手颤抖地拿起熔岩晶核,左看右看,“这是什么?”
“偶尔得到的,我称它为熔岩晶核,徐老,你是否能将它作为材料融入到刀中?”
徐老一边抚摸着熔岩晶核,一边思考,良久之后,“我能感觉到它内部蕴藏的巨大能量,这是一项危险的工作,我没有把握,但我喜欢尝试,很久没有这么强烈地亲自动手的欲望了。”
徐老眼中透露出精光,狂热,执着,夏与见此就放下心来。
“预先声明,如果在铸造过程中,这熔岩晶核毁坏了,我可不负责任。”徐老道。
“当然,我不会让你为难,铸造有成功,必然也有失败,徐老,我想知道,你有几分把握?”
徐老又沉吟了一会,“三分吧,保守估计。”
夏与想了想,又从背包中拿出一块熔岩晶核,两块熔岩晶核并排放在一起,有如世上最美的红宝石,徐老眼睛看得直了,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掌,“五成把握。”
当第三块熔岩晶核拿出来的时候,徐老死死地盯着夏与手中的背包,眼睛通红,起身就想过来抢夺,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轻擦额头汗水,重重地呼着气,“着相了,着相了。”
“这样的话,我就有八成把握,如果你还有的话。。。”
夏与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
“贪心了,贪心了,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