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墨见她瞪圆了眼珠,很是可爱,不由起了做戏的心思。
下一秒,捂着胸口伤心道:“汝汝记不得淮镯在你手中,肯定是没记住为夫对你的好,没把为夫放在心上!”
绕是见惯了他的无赖,这下也是被他弄得有些心虚。
季芸笙低若蚊蝇,细细分析道:“我又没见过淮镯,怎么知道哪个是你送我的?”
厉谨墨简直被逗笑了,“淮镯淮镯,为夫除了第一次送汝汝的紫晶手镯外,还送过其他镯子给你吗?”
啊?季芸笙愣住。
原来一开始他送给自己的紫晶手镯就是淮镯?
她慌忙拨开手上衣袖,玉白的皓腕上正带着晶莹剔透的紫色手镯,两种颜色衬映,倒是好景色。
她指着腕间手镯惊讶道:“原来它就是淮镯!”
见厉谨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低下声音争辩:“你送给我的时候,又没说它叫淮镯……”
厉谨墨敲了敲她的额头,宠溺道:“传说中的那七件宝物由不陨国造出,只有不陨国人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实力,这淮镯更是如此,非不陨国人不认主。”
季芸笙揉了揉被他敲的额头,很是无辜,“我一戴就戴上了,怎么知道它是不是淮镯。”
又戳了戳手腕上的镯子,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纯真,“你竟然还要认主。”
厉谨墨无奈好笑。
只愿不负韶华,时光静好。
——
娜奴因伤了南陵重臣被关大理寺,铁利飞鸽传书传回女也求女也之王庇护,谁知得了句无关紧要的关心话语外再无其他。
女也之王这是铁了心要跟南陵联姻。
铁利无奈,只得频繁走动大理寺。大理寺也不能仗势欺人,关了几日后总算把娜奴公主放了出来。
许是被厉谨墨伤透了心,娜奴出来之后就窝在驿站没外出过。联姻要继续,可娜奴无心挑选良婿,铁利就向赵景衍申请绣球招亲。
这两日宫里都在为这个招亲事宜做准备。
除了大世家的嫡长子继承人不受邀请外,其他世家公子、青年才俊都被请到宫中,抢取娜奴公主的绣球。
陪嫁可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自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季芸笙想趁着这时机进宫找颜沐,就带着离涯和新月前往。
远远地就看见一处楼阁下方站满了年轻的公子,而那楼阁之上赫然站着拿着绣球的娜奴公主。花颜憔悴,许是近日受了不少的折磨。
季芸笙不想惹麻烦,就绕道去寻颜沐。
谁知娜奴眼尖,含着怒意将绣球朝季芸笙砸去。离涯挡开绣球,顿时引得楼阁下的青年才子趋之若鹜。
“那公主也太过放肆。”离涯愤愤不平。
新月也没好气,“这次算好的了。”
季芸笙冷冷看了眼娜奴,才带着两个小跟班往另一个方向走,离开绣球战圈。
绕过楼阁刚好碰上姗姗来迟的女也使臣和帝、妃,季芸笙还没说话,颜沐先笑道:“郡主也来看招亲?”
这笑是熟悉的笑,只是这话听起来好疏离。
季芸笙掩下心中不适道:“宫中风景甚好就想进来看看,刚巧看到娜奴公主在那边抛绣球。”
赵景衍目光一沉,“阿沐挺喜欢你的,日后郡主若是有空,可以进宫多陪陪她。”意思就是她可以随时进宫了,季芸笙暗下欣喜。
铁利心系娜奴,提醒各有心思的几人说:“时辰快到了。”
于是季芸笙跟着一行人又往小阁楼走去。
还没走近,负责绣球招亲的宫女忙跑过来道:“皇上、娘娘,娜奴公主的绣球已经被人抢到了。”
铁利横眉竖眼,看起来有些凶狠,“什么叫绣球已经被抢到了,时辰不是还没到吗?绣球怎么会被人抢到?”
宫女被他吼得战战兢兢,小心看了眼季芸笙才把方才之事说出来。
铁利因为擂台比试本就不喜欢季芸笙,这下听到事情原委更是厌恶。狠狠瞪了眼她才大步朝娜奴走去。
离涯看不惯铁利,在人家走后对着人家的背影做鬼脸,弄得季芸笙哭笑不得。
抢到绣球的男子叫韦长风,长得一表人才、满身浩然正气,是韦应天的嫡亲弟弟。能在众人手中夺得绣球,也不愧是将军后代,风采不让人。
“时辰不到,此次抛绣球不算。”娇喝声盛气凌人,一听就是娜奴说的。
颜沐觉得有理,就说再抛一次,岂知娜奴得寸进尺道:“再抛也不算,抛多少次都不算!”
“啪!”清晰醒耳的巴掌声响起,娜奴不可置信地看着铁利,“你竟然打我?”
铁利不敢看娜奴的眼神,转身朝赵景衍道:“皇上,绣球既抛,断无后悔的道理。那位抢得绣球的公子自是我女也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