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给我侦查地形吧,不要在旁边吵我。”
“好的,艾恩斯大人,”她又开始用她戏虐的语气跟我说话了,这种妖怪就应该被鬼拍死,真的很让人不爽。
脚底的地板开始震动,地上的石子被摇的滚来滚去,栖息在树枝与栅栏上的乌鸦收到了惊吓飞向天空,四散逃离,平板的大地塌陷出了几个坑洞,数株黑色的植物从这些坑洞里爬出,看似枯枝败叶却枝叶茂盛,腐败的枝干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这是?”我回过头着翻了白眼,目光呆滞的安翼,“看出了什么吗?”
随着一个头发的脱落,安翼也猛的惊醒,转过身看向我,“似乎村子里产生了什么东西,”她指着南方“我只看见了一团黑雾,黑雾的周围就是这些黑色的植物,很显然,这里的现象都是这个黑雾导致的。”
“那黑雾的中心是什么?”
“看不透,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那团黑影正朝着我们走来,”安翼看了一眼我在地上用来推演的验算符号,“你加油,我来帮你拖延时间。”
“那就交给你了,”我笑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加油,少年郎。”我怎么会需要你来拖延时间,真是好笑,我看着她朝着前方那坚定的步伐默默的笑着,我可是时间守护者呢。
安翼走向了那株黑色的植物,从头上拔掉了一根头发,在手中晃了晃,一柄雪白的利剑便变化了出来,安翼跃起来,对着植物进行
挥砍,植物迎刀而断,掉落在地的一段很快就生了根,和原茎一起生长。
“啧”安翼将剑段的黑汁擦去,回头看着我,“这个问题有点大啊。”
“别吵,我就要算出来了。”
天空的忽然变暗,远处的海水疯狂冲击着海岸线,洗刷着沙滩,狂风卷积着树叶在空中怒号,预示着有东西的出现。
安翼握紧了手中的剑,凝视着远处朝我们跑来的身影,剑尖的直指,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随着身影的靠近,仁翠的外貌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跟在她身后追逐的是一团拿着镰刀的黑雾。
安翼蹬着一旁的箱子,借力跳向了天空,以一个劈砍的姿势朝着黑雾落去,天空中的气流聚集在尖端,强烈的气流将黑雾的中心驱散。
一个闪着红光的眼睛注视着我们,血丝在它那一个眼睛下显得格外狰狞,它那犄角更加巨大化,身上破旧的服装随着黑雾的消散而显得破旧不堪,镰刀的尖端还残留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红了土地。
“这鬼,怎么变成了这样?翠翠你没有事吧?”安翼砍完后连忙牵着仁翠往后退。
“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在房间里捡了一把匕首,就被这个鬼发现了,追了我一路。”仁翠把匕首掏出给安翼证明。
匕首的剑身上歪歪斜斜的刻着一个字,“麟”。
“这个不会是原麟的吧,”仁翠看着匕首说着,“他不会是麒麟吧!”
“小心!”
仁翠的脚底下的影子有了缓缓的波动,一个巨大的触手恒然而出,猛的挥动,便将仁翠击飞到一边去了。
“翠翠!”安翼刚准备去扶,她脚底的黑影也开始了触动,所形成的触手刚准备发动进攻,就被一刀砍成了两断。
鬼幽幽的靠近,挥舞的镰刀划破了风,与剑尖碰撞在了一起,可安翼却在每一次的碰撞下步步后腿,强大的后坐力让安翼感到十分的疲惫,在连续的抵挡下,鬼一发挑击将安翼打飞。
一起落地的还有那一把碎成几段的长剑,“力气可真大,”安翼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将自己的几根头发化成羽毛刺去。
镰刀的旋转轻松的切开了所有飞来的羽毛,鬼的身形一隐,闪到了安翼的面前。
安翼连忙将胳膊挡在脸前,做好了等死的准备,可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完好无损时,鬼已经被从废墟里走出的仁翠击退了。
“艾恩斯你好了没啊?”安翼趴起来辅助着仁翠进行攻击。
“好了,答案我算出来了,F'=-F=-PSV的平方,方向与飞船的运动方向相反。”我激动的说着,并将答案输入,当最后一个字母的完成时,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这个场景内的气压瞬间失去了平衡,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扎了一个小洞一样,气流疯狂的往外涌去,我紧紧的抓着旁边的栅栏,才让自己没有被洗吸出去。
可一旁的鬼并没有这么幸运,红色的眼睛开始缓缓褪色,围绕在身上的黑雾跟随着风一起往外消散,渐渐的露出它本来的外貌。
“娜塔基!”躲在箱子后面的安翼惊讶的喊着,这很奇怪,除了掉落的树叶之外,并没有任何物品被风吸走,就连它们的位置也未成改变。
“你认识?”一旁陷入箱子里的仁翠寻问着。
“嗯,曾经见过,娜塔是西方的旧神,掌管着那里的生死,只不过后来堕落为星宿恶鬼,被联合封印了起来,然后它便用它剩余的力量创造了这个化身娜塔基,在千百年寻找着解除自己封印的办法,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就算是它一缕神力,也不可能被普通人控制住,但为什么现在的它完全被控制住了。”
“你是在说这个庄园主不简单?”
“差不多吧。”
“喂你们俩聊够没有,还走不走。”我拿出了朱雀灯,用一团温暖的火焰将我们三个包裹住。
“走啊!”
………………
“看样子这里就只剩你了,”一旁的植物穿来了声音。
原麒倒在了地上,无力看着周围。
“那你就是我的了。”植物在指挥下将原麒给牢牢裹住。
………………
现在
安翼将她的帽子放了下来。“诶嘿。”
“诶嘿,”正所谓诶嘿人者人恒诶嘿之,我也顺势诶嘿了回去。
“你开店,身为老朋友的我,开店要来捧场啦,”她溜到了我的椅子上,然后不客气的抓着端着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今天就不诶嘿了,来着找你是有正事的。”
她每次来都是这样,嘴上说着有正事,其实就是帮她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