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7年,开封.
“喝呀,呵哈。”一排排的长枪并起的往前突刺,手持它们的战士们正努力训练着,站在他们前面的将军,并不是一般大腹便便的老年人,而是一位少年,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在他的指挥下战士们获得了与众不同的自信,树在风的推扶下摇晃着脑袋,而那“沙沙”的声音就是在为这些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呐喊加油。
风带来的不只是远方的花香,树庇护着的不只是身下的灌木,远处枝头无意间的晃动却让这个少年将军产生了疑惑。
“你们先练,我去上个厕所。”在下达完指令后,少年将军便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所以小小年纪便当上了将军,但是面对这种看不见敌人的时候还是或多或少有一些紧张,他将剑鞘从背后取下,挂在了左边的腿上,这样能够更快的拔出来防御,右手牢牢地握助剑柄,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咔嚓,”背后的枯烂的树枝被踩裂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少年将军连忙把剑拔出握在手上,并向后转去。
白光在他的剑段闪烁,一个劈砍便发出了一道白光冲向前去,周围的草和灌木都被剑气给劈开。
什么都没有,虚惊一场。
少年将军松了一口气,背后却吹来一阵凉风,再次转身做好攻击的姿势,却发现树枝头上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再次蓄力,劈砍横扫,粗壮的树枝变被砍落了下来,但面具人用一个飞跃平稳的落了下来,没有丝毫恐惧。
“一见面就砍,太随便了吧。”面具下的声音是轻柔的女音。
“少废话,你是何人?”剑尖指向了面具人的眉心,“为何偷看我军练兵?”
面具人笑了笑后摘下她的面具将剑尖推开,一张没有瞳孔的眼珠露了出来,配合着她那黝黑的头发,一副骇人的样子。
“被吓到了吗?”瞳孔渐渐的恢复,安翼戏虐的说着。
“你是妖怪。”佩剑再次举了起来,少年将军的脚底出现了一个光圈,围绕在四周的剑气飘动着。
“槔晨,字天保,十九岁,宋人,是溯溪学院的得意弟子,仅有一弟,命槔曦,精神失常者,现居北宋王府。"安翼不紧不慢的说着,面对槔晨的佩剑没有丝毫慌张。
面对着一个妖怪却说出了自己所以的底细,槔晨疑惑着看着安翼,手中的剑也垂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预言之人,”安翼将面具再次带了回去,“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弟弟,那么如果我说有办法能让你的弟弟安全的活下来,但是你必须与我做一个交易,你答不答应?”
“只要是能让我弟弟安全,那么什么我都愿意答应。”槔晨也将剑收会了剑鞘,并将剑鞘背在背后。
“很好,”槔晨的答复令安翼非常满意,甚至是有点出乎意料,她原本以为说服槔晨还需要费一些功夫,“我想要你保护那个翠妖族的女孩仁翠,可好?”
“仁翠?”槔晨有一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要保护她。”
“这么跟你说吧,只有仁翠活着,你的弟弟才能活下去。”安翼随手从地上摘了朵花,戴在头上,“如果宋朝传承,那么你的弟弟就会死亡,如果宋朝灭亡,那么你的弟弟就会快乐的生活下去。”
“所以我只需要保护那个翠妖?”
“是的。”
………………
公元1368年,神域之境。
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西方的邀请信,落款是欧蒂亚丝庄园,信上的大概内容是邀请我去伦敦参加一场游戏,获胜之后便可以得到我期盼已久的麒角。
这种让我可以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方式让我很开心,于是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
这个时候的伦敦处于金雀花王朝的统治下,在经历了黑白女巫的洗礼后,整个王朝变得更加团结了起来。
整个伦敦的街区都得和我几百年前来的不一样了,黑白魔法建筑都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高塔,轰轰烈烈的纺纱机声似乎想隐瞒着什么,只不过我可没有兴趣调查。
雾蒙蒙的街道上只有少许行人驾着马车呼啸而过,我按照信上所给的地址到达了这个庄园,只不过已经有人在等待了。
“你就是庄园主?”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安翼。
“我要是的话还用站在门口不进去?”她反驳着我的话。
“怎么又见到你了,之前答应我的麒角呢?”我把手摆在她的面前示意着。
“不就是在这拿吗?搞得好像我很愿意见你一样。”安翼推开我的手,转身朝着大门用力的捶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开门。”
与周围不一样的是这个庄园位于城市的郊区地带,庄园的围墙上不仅爬满了青苔,顶部还布置着结界,最关键的是这个庄园的门口竟然摆放着两个石狮子。
“为什么这里会有石狮子?”我好奇的看着安翼,“要不你看看原因?”
“不不不,我都头发已经够少了,你还让我掉,想知道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把时间倒回去看呢?”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我走向前去摸了一下,没有任何机关那么被摆放在这的目的也就可能是为了辟邪吧。
“我当然很好奇啦,但是我还是不想掉头发。”安翼再次捶着大门,“开门啊。”
门口的牌子里突然穿出来一个女声,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如同机器一般。
“请客人在门外安静的等待其他客人的到来,集齐四人后方可进入。”
淡蓝色的粒子在天空聚集,随后仁翠跳了下来。
“你们好啊。”她像个小孩一样跟我们依次打着招呼。
“你好。”
“你好,我叫安翼,也是收邀来的。”
“我是仁翠,我是被别人拜托来的,也可以说是收到邀请吧。”安翼和仁翠轻轻的握了一个手,这应该是比较现代了打招呼方式了吧。
“所以,最后一个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在我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那应该就是最后一位游客了吧,我在心中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