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晨阑何等聪明,木清涵虽然顾及他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可轩辕晨阑依旧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轩辕晨阑也顾忌着木清涵,所以等木清涵走远了,才问道:“墨尘,她说的可是十年前与我母妃有关的那件事?”
墨尘知道二皇子是绝顶聪明之人,刚才两人的对话也没有特意避忌着二皇子,以二皇子的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对话中的意思,是以坦白道:“二皇子恕罪,刚才所言确实是当年的那件事,只是墨尘的为人二皇子是知道的,自当年陛下让墨尘保护二皇子之日起,墨尘就发誓,不管日后会如何,哪怕不要性命,墨尘也断不会做对不起二皇子的任何事的。”
望着木清涵走远的背影,轩辕晨阑叹息一声:“你的为人我岂能不清楚,只是青莲郡主是你的恩人,似乎还记恨着当年我母妃害她的那件事,倒是累得你左右为难。”
看到木清涵已和书院弟子们乘坐飞船飞走,墨尘回道:“依墨尘看来,青莲郡主聪慧机敏,又心地善良,虽然身份尊贵,但与龙城里的那些世家小姐不一样,如今…”顿了一下,墨尘望着轩辕晨阑道:“青莲郡主虽然不愿多理会墨尘,但在末将看来倒是好事,郡主心地善良,自小又在书院长大,实在不适合龙城里的尔虞我诈。”
“那你姐姐当初为救她而死,你怨恨她吗?”
墨尘听到二皇子这话,跪下道:“在必要时为主而死,是我等的本份……”
“是呀!”二皇子看着木清涵已经没影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追求……”
王宫中,
一黑衣人正向王上禀报着木清涵等人的启程和二皇子等人的行踪,听到黑衣人的禀报,轩辕国君神色难辨,然后一摆手,黑衣人消失在大殿内。然后国君轩辕云霆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大殿道:“你说,朕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自他母妃去后,朕没有关怀过他半句,哪怕他练功时被人构害,经脉全乱,还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经脉之苦,朕明明可以救治他,确还要借着端木雅的手周旋,你说,朕这个国君是不是坐的太废物。”
这时只见随着轩辕云霆的话说完,空旷的书房大殿内竟慢慢的显现个人出来,只见这人也是全身黑衣,四十上下,与刚才那个黑衣人不同的是,他却是没有蒙脸,他听到国君的话后,缓声道:“陛下为了大周的天下,筹谋了这么多年,放弃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如今这一盘大棋,棋子们已个个就位,况且二皇子当初性子善良,如若不让他知道人心险恶,明白有些东西如果想要就要去争正抢,他又如何继承大统,护住大统,现下他的苦难已经结束,又经过青莲郡主一事,他必会更加认清现实,哪怕日后二皇子知道了这一切,也一定会理解陛下您的。”
听到黑衣人的话,轩辕云霆叹了口气:“父母不是全部时刻都是孩子的港湾,尤其是王室,尔虞我诈,防不胜防,希望他能理解朕的苦心,只是?”轩辕云霆有些不解:“你怎么会知晓晨澜对端木雅有意,又怎么会肯定端木雅一定会救墨尘呢?”
听到轩辕云霆的话,黑衣人叹回道:“臣观察过,二皇子在听说青莲郡主要来王宫时有比往常更高兴些,期待些,”见陛下不明白,黑衣人叹了口气:“因为贵妃与王后的缘故,皇子年幼时,世家子弟对二皇子多加避忌,其他人又与皇子尊卑有序,只有当初倍受宠爱的青莲郡主不惧其他,与皇子照常玩耍,最后端木公子进宫,青莲郡主又与同胞哥哥常常欢声笑语,二皇子还暗自在没人处伤心了许久呢!直至后面青莲郡主和李贵妃都相继出了事。”
“你就以当初他们区区一段时日的年少情谊,就断定晨澜有情?”
“不然,这件事已过去了十年,再坚固的情谊也会慢慢消磨掉,更别论是两个孩子了。”
“那你的依据是什么?”
“臣从来就没有肯定的依据,人心异变,更遑论二皇子如今在宫里的艰难处境,臣只是稍微懂点人心,二皇子在青莲郡主后,母妃又相继亡故,加上陛下的刻意回避,宫里的人心冷暖应该更加深有体会,那么当初年少的那点快乐肯定已被他深埋在心里,如今亦奴亦友的墨尘现今又为了救他而要被王后处死,二皇子肯定更加恼恨,如果青莲郡主会念着救命之恩从王后处救下墨尘的话,那说明青莲郡主与别人是不同的,而二皇子看惯了那些人的奴才嘴脸,肯定会对青莲郡主更加倾意,而面对二皇子的种种哪怕青莲郡主不在意,有王后在,端木家族与慕容家族也不会视若无睹,到那时有我们的推波助澜和帮助,几大家族势必会乱套。”
听到黑衣人的解释,轩辕云霆皱眉道:“你的意思如果青莲郡主不出手的话,那么墨尘虽然会死,但是晨澜也会与这些人更加仇视,已至最后的水火不容。”
“正是,臣的家族世代在黑暗处为我大周训练黑羽,如今已训练了三百年,这三百年来,除了大周的世代国君,王室众人与几大家族都不知道黑羽的存在,当黑羽重现在阳光下的那一刻,就是大周一统,四大家族灭亡的时候。”
轩辕云霆听到此话有些不忍:“那你岂不是也要消亡?”
“陛下说错了,臣身为这一代的黑羽,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何谈消亡?黑羽军团的出现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