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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

秀秀不想让天祥把提起的话头儿又甩回去了,像是自言自语地告诉天祥,又不是亲姑。忘啦。我俩自小就一个被窝窝里进,一个被窝窝里出。都净条条的,像年画里的光屁股娃娃,小手手拉小手手,小脚脚蹬小脚脚,小脸脸亲小脸脸,净屁股挨净屁股。你腿杆上有几根筋,屁股蛋蛋上有几块肉,背壳子上有几块肋巴骨头,肚皮上有几道沟沟,哪儿不晓得,哪儿不清楚。是吧。

记不得了。天祥简短地答道。其实,他就是记得,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秀秀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自己都记得,就说是天祥妈说的。热天,我们啥都不穿,都净条条的,坐在你妈腿杆上,你一个奶,我一个奶。我们吃一个妈的奶奶长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没妈了,饿得不得了,特别贪吃,每次都把你往开掀。你不哭,不闹,还拿手摸人家的脸儿。

天祥接上了话茬儿,这辈子就人家让着你了。

秀秀又晃了晃天祥的胳膊,充满柔情地告诉他,就让着了,姑心里领受,你人好,姑喜欢。

天祥是犟牛脾气,表示自己没啥好的。俗话说得好,好马遭人骑,好人被人欺。

秀秀每次说话前都要晃一下天祥的胳膊,总不让天祥把话说丢了,她故意撒娇,就欺了,姑喜欢,爹说你耳朵又厚又大,额头又宽又凸,眼睛又黑又亮,鼻子又挺又直,你面带福相,将来一定大福大贵。姑这辈子就靠你了。

天祥偏偏往反里说,我就没看到会有大福大贵的那一天。他对自己的将来不无担心,忧忧地告诉她,除了一个旧背篮子,啥都没得,不晓得以后拿啥子供养妈,我自己都没得啥子指望了,你就更别想有啥依靠了。

秀秀一脸的认真,告诉他是真的,爹说哪家女娃子跟了你定享福。姑这辈子就享你的福噢。

天祥还是那样一副口气,认为一没金山银山,二没手艺法术,能够享啥子福呢。

说起天祥,秀秀就有不少的话题,这会儿她就是不直说天祥的好,而是拿她爹的话说。爹说你脑瓜子精灵,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灯灵光得很,能读书,会做生意。姑就喜欢你精灵。她还特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天祥不愿承认自己脑瓜子精灵,说自己就会成天和大路小路打交道,背背篮子串乡卖点针头线脑之类的小玩意儿,去换几个小钱儿,难得养家糊口。

秀秀继续拿她爹的话夸天祥,爹说你对人好,心地善良,为人老实,待人真心诚意。姑就喜欢你心好。

这次天祥找不到合适的话往反说,就实话实说了,虚伪不来,也不好,对不起人的。

在秀秀眼里,天祥是美男子,她还是用爹的话说天祥身坯子高大,身子骨硬朗。姑再不喊你小屁虫,喜欢你男子汉样儿。

天祥并不认为自己高大伟岸,反而说自己背不起一背,挑不起一担,没得啥用。

秀秀说了天祥的好,又说他家里人,爹总说你好,还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要记恩。

天祥说话转不了弯子,说对人要实在,没有啥好记的,都一样,你们也是好人。

秀秀说,爹经常教育要知恩图报,他说有恩还不让人记着,人好,心也好。姑就喜欢你这傻样儿。

天祥古板,一直僵坐着,他不敢侧一侧身子。秀秀掉着他一只膀子,紧紧地挨着他。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儿,打发着时间。

夜,渐渐地深了。

在天祥眼里,秀秀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好看,像画儿一样。一对儿又大又黑的眼睛,顾盼之间,会表达出许多层意思。小翘鼻子,灵巧而又富有性感。声音清亮,像白灵鸟儿的叫声,说话受人听。特别是那对小酒窝窝,魅力无穷,像是盛了蜜,总想用双唇去亲一亲,用舌尖去尝一尝。秀秀身材娇小,线条优美,穿啥子衣服都耐看。

秀秀她心灵手也巧,鞋垫儿扎得又好看又结实。一块儿布料拿给她,隔天就是一身的新衣服。她要件小花袄就叫他给买来水红的绸面子,青衬子,新棉花,亲手做,穿在身上又贴身又好看。

秀秀的嘴像刀子,心却似豆腐,特别会疼人。天祥每次回家,她都会大大方方地给做顿好吃的。如果爹不在,就拿双眼盯着他一口口把饭吃完,揩嘴的帕子也要递到手上,有时还亲手拿帕子给他擦嘴洗脸。

天祥从心底里喜欢秀秀,喜欢看她笑,听她说说话儿,更喜欢同她在一起。喜欢归喜欢,喜欢冲不破族规家法。他经常想这辈子对秀秀的喜欢恐怕只能藏在心里了。他们虽然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但秀秀的母亲曾是他爷爷的四房,就应该算是本家,隔着辈分儿。族里是有规矩的,还不仅仅是挨骂,砸腿杆,妈说乱了伦的事儿,天底下都容不下。

烛光闪烁,天祥侧脸去看秀秀,见她兴奋洋溢在眉间,幸福流淌在脸上。从眼睛里可以读出她对明天的向往,对未来的憧憬。他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火燎燎的,似一股激流在涌动。

天祥,把蜡烛吹灭了再睡。莫搞忘了。老板娘在外面把门拍了拍,大声招呼着。秀秀顺手捂住了天祥的嘴巴。她怕他出声儿,等老板娘脚步远去了才放开手。

夜已很深了,再这样待下去,天祥担心会有事儿,就把脸侧过去,轻声对秀秀说,小姑,我就外面去睡了。明天进了货,还要早点往回赶。

秀秀嘟着嘴撒娇,语气很是坚决地说,就不。陪我。一个人害怕。她又使劲儿摇了摇天祥的胳膊,抬起头,仰着脸,看着天祥的眼睛,柔声问天祥,姑好啵。

天祥奈何不了她,从内心讲,也想和秀秀说说话儿,回答好是好,就是爱耍小性子,叫别个受不了。

秀秀见天祥再不提要走的话,心里特高兴,向他表示,姑以后不耍了。今天一定得陪姑噢。天祥,看人家都穿了一身红了,像不像新娘子。

天祥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裤子明明是青色的,还一身红哩,又在哄别个。

秀秀正兴奋着,容不得天祥跟她犟,告诉他,不是外面的长裤,在里面,小的,你买的,大红的,才穿第一回,专门等到这次出门才穿上的。说着,就要掀被子让天祥看。

天祥不敢拿正眼看秀秀,赶快用手按住被子。山里有新嫁娘穿红衣服的习俗。家庭富有的就给出嫁或成家的女儿新缝一套水红或大红的衣裤,家庭贫困的缝不起,至少也得借一借那些已婚女子的红衣服穿一穿,以图个喜气和吉利。

秀秀看着天祥的眼睛,告诉他,出门前,爹就说是个好日子,大吉大利。利出行,大利婚庆。我们就在这儿成亲。成了亲,姑就不是姑了,是你女人,是你婆娘了,任你咋个,这辈子都跟你。天祥,来,亲亲姑。

天祥严正地告诉她,家法严峻,挨打不说,还要砸腿杆,没了腿,哪个供养妈啊。

秀秀就不信那个邪,为了爱,为了所爱的人,她会什么都不顾,她向天祥保证,也像是在发誓,哪个敢管闲事,我烧了他房子,还杀人。你信不信。

天祥说,你胆子那么小,走路都怕树叶子掉下来砸了脑壳,一个女娃娃家,看杀鸡都蒙眼睛,看杀猪跟猪叫唤,还杀人哩。尽吹壳子尽骗人。

秀秀就不服那口气,拿话回敬天祥,你才猪叫唤。和你好,关别人屁事。哪个都不怕。

天祥晓得秀秀就只听他妈的话,也最怕他妈,就反问她,我妈呢,也敢不怕。

天祥是他妈唯一的儿子,尽管管得严了点,但心里最疼他。秀秀使劲往她怀里扯了一下天祥,笑着问他,你妈砸你腿杆啦。就不得。哄别个。尽是反起犟,不给你驴脑壳说了。

也许是衣服的衬托,秀秀的脸大放光彩,深情地望着天祥,要他别怕。都不怕。怕啥子。来,天祥,亲亲姑。说着,她就仰着脸,眯上了眼睛。

天祥见秀秀痴情迷迷,从眼缝里透出无限的期盼,无限的渴望。他再也不能抑制已经汹涌澎湃的激情,双手捧起秀秀的脸,深情地衔住了她滋润的双唇。两张嘴重叠在了一起,两双手紧抱在了一起,两颗心紧贴在了一起,两个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身子扭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秀秀把嘴移开,显得有点儿气喘,身子紧贴在天祥的胸脯上,把一只手悄悄探进了天祥的裤腰。喃喃细语,天祥,天祥,天祥。

天祥也渴望着,嘴里直唤小姑,小姑,小姑。

衣裤都简单,一件棉袄,一件贴身的汗衫,一条夹裤,一条衬裤。腰带常年都拴在腰上,不管几条裤子,提上来,往腰带上绾一绾,就扎牢了,方便。

秀秀像是在向世界宣告,天祥,我们,成亲了。今晚实在是太美了。真美。

他们相互望着对方,那眼神像火一样,烧尽了各自身上的一切障碍物。他们又回到了年画里光屁股娃娃的时代。秀秀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把所有的花瓣都彻底地打开,期待着阳光雨露的滋润,也期待着小蜜蜂进到花心来尽情地采蜜,品尝甘甜。多情的蜜蜂在花儿芬芳的诱导下,径行前往。这花不是桃花,也不是李花,是初冬开放的山菊花。山菊花最耐贫瘠的土地,长在荆棘丛生的岩巴上,在树林里,草丛间,都有它的身影。别的花儿都开过了,都失去了它们昔日的魅力,它才伴着满山的红叶,在小阳春的日子里,静悄悄地绽放。它既不与别的花儿争芳斗艳,炫耀什么,也不矜持,只大大方方地把芬芳洒向大地,洒向原野,洒向森林,洒向一切热爱生活,珍视生活,忠于生活的精灵。

天祥担心把花儿挤着了,碰着了,压着了,伤着了。

秀秀的感受是深深的,透至全身,透至骨髓,透至灵魂,从未有过,也无法言说,把一丝儿痛楚完全掩盖了,彻底淹没了。她燃烧着激情,禁不住从心底发出了沁人肺腑的呻吟,恰似一种呼唤,是嫩芽对雨露的呼唤,是幼苗对阳光的呼唤,也是盛开的花儿对多情蜜蜂的呼唤。

两个纯洁的灵魂交融在一起,不断地飞升,飞升,飞向湛湛蓝蓝的天空。

人生是一段充满幸福和激情的旅程,到了这一境地,就如同建立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7

上行船走得慢,回到两河口,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他们仍然投宿在老乡亲客栈。吃了晚饭,就和唐老先生一起围在火盆边烤火说闲话。老先生慈眉善眼,恐怕已到古稀年纪。几十年来,一直在这里经营药铺和客栈,见多识广,待人和善,做过许多好事和善事。见两个年轻人来烤火,就热情地招呼他们坐。秀秀嘴儿甜,喊他爷爷。老先生见有这样一个乖乖女喊他那样高的辈分儿,打心眼儿高兴。他端上茶水,还送给他们一人一块米花糖。他们烤着火,听老先生摆龙门阵,讲了许多过去的事儿。其中,无意中还讲到了隔壁那间已经垮塌了的铺子的事。

老先生告诉天祥,原来那个铺子是个百货绸布店子。老板姓丁,大个子,眉毛浓浓的,待得人,一直做货郎生意,清水河的大人小孩都喊他货郎。货郎本来是外地人,做生意把清水河都给跑熟了,后来经人撮合就在井田坝做了上门汉,成了家。女人家姓洪,他婆娘好像就叫幼兰吧。货郎攒了些钱,就盘了这家铺子,生意做得很好。来这儿开店时,他们已经有了一对儿女。

一天,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汉子,带着几个人慢悠悠地踱到店里,东瞧瞧,西看看,问问这个,又问问那个,什么东西也没买,盘桓半日才离开店铺。临出门时,丢下好店,真是好店一句无头话,弄得货郎一头雾水,搞不懂是啥意思。

晚上吃饭时,货郎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一家人听。老太太听说后,她首先皱起了眉头,要货郎格外小心,告诉他,这世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幼兰经历浅些,并没有看出啥名堂,也不晓得说啥才好。货郎虽然只做本分生意,并不招谁惹谁,但在两河口无亲无故,如有不测,谁也帮不了他。想想一家老小,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从此以后,再无安宁的日子了。铺子里不是有人故意找碴,就是丢这丢那。这天,已经散场,货郎正在打理店子,准备收拾关门,那个穿着得体的中年汉子忽然走了进来。来人还未进门就主动和他打招呼,热乎上了。来人好像很了解他,问了他的经营情况,又问家里人生活,他只好笑脸相迎,不时啊啊地应答着。磨蹭了好一会儿,来人才慢不经意地随口告诉他说过十来天可能会有人来盘店,要他尽快把货打理打理。他则明确告诉来人,并不曾有过打店的打算,不管是谁要来盘店,他都不会答应的。来人只说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回头便扬长而去。

货郎知道来者不善,他一边大量抛货,一边静观其变。

熬过了不安宁的十天,并不见有大的动静。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也这样过去了。第十四天傍晚,又是那个人,进门拱了拱手,不动声色地告诉货郎,我们家老爷说了,看你把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腾空店铺,后天走人好了。甩下话,转身就走掉了。

这等于是最后通牒。货郎已十分清楚难过此关,就把情况告诉家人,要他们连夜收拾东西,天明打早就回井田坝。他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后,再过去。

第二天,货郎雇了两乘滑竿儿和几个背夫,送走了一家老小和全部家当。临别时,他拉着幼兰的手,叮咛了又叮咛,嘱咐了又嘱咐,要她一定带好他们的娃娃,侍候好老人,不要为他担心。又悄悄地告诉她,背篮夹层里的东西够她们娘娘母母用好些年,生活完全可以不愁。如果他一时回不去,千万别着急,派人问一问隔壁中药铺的唐老先生就啥都知道了。

老太太连连哀叹,幼兰已是泣不成声,两个娃娃也陪着大人哇哇哭叫,似生离死别。场面凄楚,揪心难忍。

送走了家人,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铺面,又忙忙碌碌地抛售剩下零星的货物。一天忙下来,连口热饭都没有吃上。

晚上,货郎草草地弄了口饭吃,就从后门转到隔壁药铺,把一个包袱和一些东西存放到唐老先生处,要唐老先生在方便的时候转交给家里人。

唐老先生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当赊财免灾,没必要同那些恶人计较。霸店的是两河口一霸,姓张名啸虎。这张老爷人称笑面虎,从外表看并不显山露水,接人待物还很和善,但骨子里则凶狠顽劣,大歪人田颂尧都拿他没办法,平头百姓哪个惹得起哟。自从成为两河口的舵把子,做了龙头大爷,这方圆几十里就成了他一人的天下。他手下兄弟伙枪枪棒棒几十人,到处寻衅滋事,为害一方百姓,只要盯上哪家的媳妇,哪家的财物,没有谁能跑得脱的,何必硬拿鸡蛋撞石头呢。

货郎听后,也没有说什么,向唐老先生称了谢,道了别,就回房睡下了。

交铺面这天,货郎没有开门。傍晚时分,曾两次传过话的那个人领着几个人来接铺面。见铺面关张,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叫喊。货郎从里面取下两块铺板,一声不吭地把来人让进屋,自顾坐在一张小桌旁边,撕下一条鸡腿啃了起来。

格老子还装大哩,皮子恐怕松得了。来人中的一个年轻人见状,按捺不住性子,就向货郎高声吼道。

货郎咂了一口酒,一声不支,继续啃他的鸡腿。

那个传话的人倒是不急不躁,和气地对货郎说,兄弟,铺面已经腾空了,就走人吧。

货郎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就这么走人了,行吗。总得给个说法吧,本人盘这个店是花了血本的。

那个传话的人鼻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兄弟,我们家老爷给了你十几天时间,就是面子,就是说法。千万别给了脸还不识好歹,还要啥子说法啊。

货郎大声怒吼道,大老爷,你们有钱人总得要我们这些穷人活下去吧。我这铺面不是霸占的,也不是抢来的,是花血本盘下来的。你们人歪,我惹不起,要店铺,我就给你们,把盘铺面的钱还给我,这不过分吧。货郎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鸡腿丢在盘子里,怒视着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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