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们两个人在说台阶的时候,叶落篱的视线就一直落在脚下的石阶上,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呃?落篱,这事儿你也知道?”
度娟有点吃惊。
关于这座九环山寺庙一直都是挺神秘的,来这里进香的人,都是要经过寺庙的审核的,也就是说,不管你有钱没钱,若是没有通过审核,那就连寺门都进不去!
加之这里距离帝都怎么也有五六十里地的距离,所以一般的帝都人都对这座寺庙不是太了解,而这座寺庙的香火也并不繁盛,只是,好像寺庙里的主持对于有没有人进香,会不会给他们奉上香火钱并不在乎!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叶落篱指着脚下最初的一节石阶说道,“你们看这节石阶明显痕迹很新,就好像是刚刚才被人铺设上去似的,而第二节石阶看起来就比较新,但它又比第三节新,如此推论下去,这些石阶的都是依次增加的……也就是说,它这会儿的数目可能和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一定是不同的!”
“啊!落篱,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啊?怎么那面聪明啊!”
王雪鸢一下子跳起来,孩子似的兴奋喊起来。
“嘘嘘……”
但叶落篱极快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随即深幽地看向山腰处那个傲然孤立的寺庙,寺庙的门楣上有一个奇特的标志,那个标志看起来像剑不是剑,像刀不是刀,而且是两枚交叉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让人感觉诡异!
一座寺庙用类似刀剑的物件做标示,这种现象似乎还真挺少见的!
“落篱,怎么了?”
度娟年龄终究是大些,看看叶落篱的神情,知道她可能发现了什么。
“不,没事,我就是有点怪怪的感觉,觉得这个寺庙很与众不同!”
叶落篱的眼底有清晰的疑问。
“嗯,落篱说的对,我们还是小心一下……”
度娟看了一眼那扇关闭着的寺门,也心里有些异样。
“我们是不是该换一家寺庙,我是偶然听说关于这个寺庙台阶总是变化的信息,觉得好玩,所以才想到要来这里……”
“不,不用换,这里清静,适合我们!”
叶落篱展颜笑笑,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闪闪点点,“没准儿今天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什么好玩奇异的事儿,那我们这次可就不虚此行了!”
“对呀,对呀,落篱说的对,我们三姐妹怕什么?这里越是怪异,我们越是进定了!”
王雪鸢的好玩天性也被撩拨起来了。
“你们啊……”
度娟作为大姐,对这两个活泼得不像深宅侯门里的大小姐的妹妹有些没办法了。
三个人一起沿着石阶往上走。
石阶的两边种植着一些在帝都城里不常见的花草,深绿色的叶子,叶子的边缘都是锯齿状的,而开的小花却是紫色的,花冠不是太大,却香气馥郁,引来了不少的蝴蝶在花冠上方翩跹着……
“呀,那只蝴蝶怎么会那么大啊!”
王雪鸢一眼就看到了花丛中有一只颜色斑斓,个头很大的蝴蝶,那蝴蝶像是蝶中皇后似的,飞得不快,却傲娇不凡的样子。
“雪鸢,我们还是先进去拜了姐妹,然后再玩,等午时过了,就没好时辰了!”
度娟对于王雪鸢的这种顽皮性子有些无奈。
“没事,抓一只蝴蝶又不用多长时间……”
叶落篱也笑了。
但让她们几个人没想到的是,那只大蝴蝶竟狡猾的很,飞得虽然不快,却总是能游刃有余地从王雪鸢的追逐中逃逸出去,问题是它也不飞走,依旧围绕着那些紫色的花儿绕来绕去,似乎在笑话王雪鸢……
雪鸢简直被气得跳脚了。
一只蝴蝶而已,怎么还会狡猾得好像长了人的脑子,知道用怎样的招数来拆解她扑向它用的力道?
“雪鸢,你向右,梅花步……”
叶落篱也看出那只蝴蝶有些不同寻常,看着王雪鸢被累的额头上都沁出汗来了,却丝毫拿那只蝴蝶没办法,急忙喊道。
梅花步?
那是什么步啊?
雪鸢听了有一分钟的愣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叶落篱的意思,于是,她一下子就掠开右脚,然后速度极快地出左脚,再转向右边,依旧是先掠开右脚,再弹出左脚,最后一步,她的右脚直落在了那只蝴蝶旋飞的正面,那蝴蝶没被抓住,只觉得很得意,却没想到,本来还在它身后追逐着的雪鸢竟什么时候掠到了它的前面,它迎面就要撞向雪鸢了……
“坏蝴蝶,看你往哪儿飞?”
雪鸢顿时欣然,一步近前,伸手就去抓那只蝴蝶。
却在这时一阵阴风急速掠来,紧跟着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就从花丛后的树影里掠了出来,一双鹰爪也是凌厉无比地抓向雪鸢。
“雪鸢,快闪开!”
度娟被这意外出现的一幕惊得愣怔了一下,但就是这一愣怔,那个人影就已经扑向了雪鸢了。
眼见着雪鸢就要被那双鹰爪给抓住了。
“哼,暗中偷袭算什么男人?”
一声厉声冷哼后,叶落篱娇小的身影掠来,比她身影更快的是数道闪着寒光的锋芒,那锋芒是有规矩的分别袭向的是那个深蓝色身影的上中下三处……
“少主,小心……”
随着喊声,树后窜出来几个人,看打扮应该是某个大家公子的侍卫。
他们喊着就冲向叶落篱,手中的刀剑皆已出鞘。
“哼!”
“一群走狗!”
叶落篱冷蔑地看了那些人一眼,手腕抖动,又是数点锋芒掠出,那几个人手中警觉,同时扬起刀剑来抵挡那些锋芒,数点锋芒被冷硬的刀剑给阻止了前行的冲力,又沿着来路返回……
“臭女人,敢对我们少主不利,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那几个人得意了。
“还不快闪开……”
但他们是少主,就是那个会用鹰爪功的男子,一眼看过去,在叶落篱的眼底就看出了一种不祥的端倪,再看那些锋芒竟都好像被灌输了内力似的,倒头又对着那些侍卫们冲去,这次,它们冲的一点规律都没有,全无章法地对着那些人的身体各部分就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