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后,季晓芙回头审视自己今晚作的决定,她总是不能确定这个决定的对错与否。她只感觉,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就像是命运的齿轮,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做决定的是自己,但事情态势的发展却并不归于自己。
反正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季晓芙并没有那么的高度去审视自己一时的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同的人生轨迹,她正想着溜之大吉,身旁的敖隐却“轰然”倒下
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十分虚弱地躺在那里。
季晓芙不由得担心起来,赶忙走到敖隐的身边,将虚弱的敖隐搀扶起来靠到一边去。
“你,没事吧?”季晓芙靠近去细细端详他的面色。
敖隐眼睛一直盯着季晓芙,半分未移,眸子中亮晶晶的,他微笑道:“原来你是这么紧张我。”
季晓芙微微一怔,连忙撇手,转了过去,故作冷漠,“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少了你这个帮手会很难做罢了。”
她如此这样说,在对敖隐这么说,也是在对自己这么说。
她就这样背过去站了很久,身后半晌未有动静,直到苍冀轻声呼唤才发觉敖隐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季晓芙将敖隐调整好姿势躺在那里,向欣婆婆一番询问下才知敖隐这样子自欣婆婆遇到他那天起已经有半个月了,似乎有什么禁制在他身上,只要一使用灵力,就会这般,所以他这半个月来都会避免使用灵力。
季晓芙闻言,看着闭目而睡的敖隐,问道:“婆婆,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吗?”
欣婆婆摇摇头,“这人倒是敢惹,给他下这道禁制的人怕是已经进入了天噬境,如此这般灵力雄厚的禁制符文,我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欣婆婆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晓芙,他什么来头婆婆也不清楚,又知晓的太多了,为了你自己的安危着想,应该趁现在……”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一抹的手势。
“不行,不行,不行。”季晓芙连说三遍。
在听到婆婆暗指敖隐知道自己有魔族血脉时,她就预料到婆婆如此想法,只是,在真切听到后,还是会心悸慌乱,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对于敖隐的死亡,她就算是一个设想也不能接受。
看到欣婆婆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慌乱地掩饰,“他毕竟,救过我一命。婆婆……”
欣婆婆闭上眼睛,不做多述。
就在季晓芙对于敖隐昏迷一事还一筹莫展时,凤煌庙外传来了苍冀的大呼,“我们被困住了!”
季晓芙出来一看,果然有层结界流光闪烁在庙宇周围。
她尝试用自己的灵力打破结界,然而,那点微薄的灵力却被这结界之力吞噬殆尽。就连欣婆婆也没有办法。
她们身后的苍冀目光晦暗不明。
是夜,凤煌庙里的有着清醒意识的三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度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庙的那个破败挡不住多少风的红木门就被一阵灵力之风震开,彻底报废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季晓芙一个恍惚还以为是回到E星遇上的房东闯门收房租来了,条件反射一个大叫:“破坏私人财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