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5日
暑假又来了。原本想等休假时,将清秋送回湖南乡下给她外婆照看。一来可以去看看她老人家,二来让孩子在农村认识些城市里看不到的事物。怎奈之前有事请假时,上司让我将休假抵了,现在只能将孩子再一次丢给她外公带。
这整个暑假,孩子又学得了一些坏的习惯和骂人的话。她外公还是那句话:“根本看不住这么调皮的孩子。”说是清秋常常跟着并不怎么熟悉的人跑出去玩,不着家,不吃饭。因了这样的事,我一再请求她外公对孩子严加看管,可他还是疏忽。
今天,我一下班就去接清秋。她外公绕了一大圈地方去找,愣是没找着。我急了,问老人:“孩子到底是跟谁出去了?”他说不清楚,只说是经常来地摊边玩的妇女,却也不知道人家住哪。这叫什么事啊。我内心又急又气,又不便发作。孩子的外公见我确实着急,又去路那边寻找,我则替他守着路边的地摊。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脑子不听使唤地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孩子被车撞了,被人拐卖了……
足有个把钟头,我爸终于拉着清秋的小手出现了。他一边走一边模仿孩子说话:“这个臭妈妈,我这么大了还不放心啊?”我看着眼前这张脏得不像话的小脸,那上面盛着玩兴正浓的光芒。气不打一处出来,我一把拉住孩子,使劲朝她的小屁股打去。孩子边哭边躲,她外公护着她。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去。我哭着训斥清秋:“臭东西!我打死你算了,反正你也喜欢呆在外面……你知道不知道妈妈很担心啊?妈妈平时怎么跟你讲的?平时怎么教你的?不可以跟陌生人走掉!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你都忘干净了是不是?”孩子抱住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妈妈不要打死我,你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