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6日
终于攒够了钱，五千多块，给清秋换到了怀德幼儿园。我的工资，之前在房管所第一个月才拿七百多块，第二个月是一千多，借调过来后仍然拿的是房管所的工资，不到两千。今年二月份正式调进来，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两千多了。除去日常开支、房租水电、孩子不定期看病的钱，能存的钱真是少之又少。
在新的环境，孩子露怯。我走的时候，她哭得很厉害。然而，下午去接的时候，她在幼儿园里玩得正高兴。回去的路上，我问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孩子：“宝宝，今天有没有哭？”她老实地回答：“哭了。”我说：“那老师有没有骂你？”她摇着头，说：“老师轻轻地对我说‘不要哭了，妈妈马上就来接你了。’”听孩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感觉换一所学费贵的幼儿园也是值得的。
最近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老觉得时间排得满满的，觉得累，觉得琐碎的事情总也忙不完。有好几次靠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中间醒来一看时间，三更天了。
昨晚烧好热水，准备给孩子洗澡时，她赖在床上不肯动。我喊她，喊了几次，她还不耐烦，嚷着。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我拿衣架抽了她鲜嫩的小腿肚子。她哭得厉害。这让我觉得自己心狠。这么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就下得了手？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还在数落孩子不听话，说她脾气不好，太倔。孩子躺在床上咧开嘴哭，顶嘴道：“你才脾气大，脾气这么大，还骂我！”
我质问清秋：“为什么不肯洗澡？”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是你老是骂我！”我冲她叫起来：“为什么喜欢顶嘴？”她说：“是你喜欢顶嘴！”我叹着气，声音软下来：“你个倔脾气。”她不哭了，威胁我：“你再说，我明天不上幼儿园了。”我说，不上拉倒，我还省了几千块钱。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孩子突然说：“那你送我去外公那。”我说：“不行！要去你自己去。”孩子低声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的脾气这么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