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1日
昨天开始，我借调到新的单位上班，做解说员。我实在是紧张，表达能力又欠佳，这两天拼命加班练习。今天练习到22时许才踩着自行车去接孩子。
到幼儿园接到清秋时都快23时了，回到家烧好水，替孩子洗好澡就到23时55分。孩子在床上裹着被子，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妈妈，我在幼儿园哭了，你都不来接我！”我又是一通解释，说：“妈妈很珍惜这次工作的机会，妈妈怕解说方面的能力欠佳，领导会不喜欢妈妈，所以妈妈得很努力工作，得加班。”孩子说：“可是，这么晚了，妈妈都不去幼儿园接我，你努力上班，我也不喜欢你。”我无奈地说：“等妈妈工作做好了，工资拿高一点，我们的生活就能好一点了，妈妈也是为你着想啊。”
清秋从床上蹦起来，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说：“今天，小朋友还把我的脸抓伤了，因为你这么晚还不来接我。”我这才发现，孩子的小脸上确实有抓伤的痕迹，在暗淡的灯光下散发腥红的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我愧疚地搂着我的孩子，轻声地问她有没有告诉老师。孩子小声地说：“因为妈妈不来接我，小朋友才抓我的。”这话让我更加心疼，因为我不按时接孩子，所以她觉得委屈，即使被别人抓了，那委屈远远没有这委屈大。事实上，她是想说被人抓伤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比起自己的妈妈晚到，这实在是顶不值得伤心的事，没必要告诉老师。我想是这样的吧。
临睡前，清秋抱住我的脖子，央求我：“妈妈，你明天早点来接我。”我违心地说：“好吧，我尽量。”孩子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我将这具柔软的小身子放倒在床上，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孩子听话的合上了双眼，双手仍然抱着我的脖子。
我闭着眼睛对孩子说：“不管妈妈有没有按时接你回家，有小朋友抓你或者打你，你都要告诉老师，知道了没有？”清秋说：“好吧，我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