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0日
昨天20时许,清秋开始发烧,吃了退烧药并不见出汗。烧倒是退下来了,几个小时后却又烧起来。一整夜担着心,反复替孩子量体温。今天跟幼儿园的老师请了一天假,把她带到二楼办公室,让她好好呆着。一上午,我都在忙着工作。中午休息时,同事说孩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睡着了——不难受的话不可能那么早就睡,我赶紧跑到二楼去。果真又烧到38.9度了。
带清秋去福永医院,挂号、病历本要8块。这急诊费用似乎是涨了。急诊室里的值班医生挂的是全科的牌,啥都看。楼道里挤满了带着孩子看病的人,好些孩子是发着烧的。有个妇女在问:“护士,我的孩子烧到39度了,还要排队吗?”我早料到这种情况,来之前就给孩子喂了退烧药,这会替她量了量体温,烧已经退下去。啊,我不至于担心排队耽搁了时间将我的孩子的脑壳烧坏。
清秋不想排队,吵着要我带她回去。我想了想,这医院一看就是验血、打点滴,如果烧退下去,倒真的可以再等一天看看。
下午吃了药,清秋一直是低烧状态,我让她在办公室里多喝温开水,她照做了。信访办的工作看似没什么,仔细做起来倒是一天都闲不下来。光是那些资料收发、报表、信访件的归类就够让人折腾的,还有主任交待的其他任务,另外有些来访和来电件。时间转眼就溜走了。孩子病着,我担了心,又要反复叮嘱她不要吵到同事,要她自己好好地呆在二楼办公室里,不准玩游戏不准说话。
晚餐是在外面吃的,清秋要吃米粉。我叫了一碗米粉,她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又叫了一碗汤,也是喝了几口而已。我喂她,才喂几口,她便要呕。我把剩下的米粉和汤都吃了。
出了餐厅,清秋要求去旁边的水族馆看鱼。我说她生病了应该多休息,我们得早点回去才行,她便撒娇,说只需要看五分钟。走进那个狭小、散发着怪味的水族馆,店主是个约摸四十岁光景的中年妇女,塌着脸没有半丝笑容。我想生意人是知道哪些人会和她做生意的,这是本能。孩子牵着我的手愣是绕着那些鱼缸转了一大圈,几乎对每一条鱼都评价过了,然后才恋恋不舍的随我走出去。
在站台等778公汽时,那些跑黑车的纷纷吆喝:“上车只要两块钱,不要等了呀,马上就要走了啊!”多数人沉默着,也有人答一句:“我们等公共汽车。”对方说:“都晚上十点了,哪还有公共汽车啊?没车了,没车了!”等得有些急躁的人便上去了那么三五个。清秋看着他们,对我小声地说:“妈妈,他说没公共汽车了!”我说:“不用理他!”不过是一小会的时间,我们等的车来了。踏上车后,我对孩子说:“我说他们是骗人的吧?他们就想我们坐他们的黑车!”孩子看我一眼,附合道:“对啊!他们的车真黑,肯定是好久都没洗了对不对?”还没等我笑出声,坐在我们后面的姑娘已经笑出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