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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平凡

次日清晨,音枟醒來之後就去看凡帕爾,本來打算昨晚去問問其他人的狀況,但是一根謝家運聯繫上了之後也就完全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段齊宣打電話來說過一陣子自己就會過去了,音枟坐在客廳,凡帕爾看見音枟對他說了一聲早安,音枟也不想拐彎抹角。

音枟:「其他人呢?」

凡帕爾:「你是指那時在那邊的人?」

音枟:「恩…」

凡帕爾:「除了我妳剛康維,沒有人活下來了。」

音枟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但是音枟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開心,明明那些死去的人裡面沒有一個是他喜歡或者說是他在意的人。音枟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沒多久音枟揪到電話說段齊宣已經在外頭等他們了,兩人紛紛整裝準備出發,在出門之前凡帕爾對音枟說:「會好起來的。」他順勢摸了音枟的頭

段齊宣看見凡帕爾驚訝的問道:「你怎麼?」

音枟關上車門順便替他回答道:「他去做場外支援。」

段齊宣見這是音枟的意思便沒再多說話。

三年前兩人也來過這間競標場,在下車之前,音枟問段齊宣說:「你不怕?」

段齊宣:「怕什麼?」

音枟:「怕我連你起一起做掉。」

段齊宣:「我有那個自信你不會殺我。」

音枟:「走了。」

凡帕爾今天的工作就是充當司機,然後在一旁靜待支援。

音枟跟段齊宣下車之後就看見陳霖,他上前跟段齊宣打招呼,他道:「段先生,好久不見阿,這就是你說的能望家大小姐嗎?」

段齊宣:「是阿,他今天跟我一間就好了。」

陳霖:「我以為你已經有伴了。」

段齊宣:「這是公事。」

音枟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現在還不是對陳林下手的時候,要忍著。

競標開始,在一間小休息室裏面有一個螢幕,上面會出現現在競標的東西,以及底價。這些東西都不引起音枟的興趣,反倒是段齊宣很認真的在看現在的競標情況,還有幾樣東西段齊宣有出價。音枟不打算開口,畢竟現在的情況能裝是裝。一場競標會出現十樣東西,在第十樣東西終於賣出去之後陳霖沒有出現在台上,段齊宣看音枟一眼,他說:「陳霖他應該是不會…」

音枟:「走,快點。」

段齊宣跟音枟趕緊跑出這間房間,門外還有一些覺得奇怪的顧客,音枟現在不能亮刀。第一,現在星海問題很大會找不到後援;第二,這些人非富即貴,惹毛他們對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音枟把頭湊向段齊宣的耳朵說:「我等等過去前面看看你先當我打給凡帕爾跟他說裡面有狀況,要他在外面準備好我的槍。」

因為如果是音枟自己去通知的話就會過度明顯,況且現在陳霖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音枟靠著記憶來到前面的競標台,他小心翼翼的走在牆邊,打開之前袋上的隱形眼鏡式掃描器,裡面被設了一些紅外線警報器,要通過這個走廊才能到陳霖所在的位置,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跟手槍,實在是很難接近目標。音枟打開通訊裝置發了地點給菲許,希望他可以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突然音枟聽見一聲大吼,是陳霖的聲音:「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給我過來。」幾聲槍聲響起,音枟在走廊的另一頭在想著這邊可以解開紅外線警報的人應該就只有陳霖了,可是如果強行進去的話肯定會被依些機關算計。而且陳霖那邊應該是有人要對他不利,不然他不可能會這樣子的大叫,音枟看見牆角有一個類似解碼器的機器,音枟賭一把拿刀往那個上面一丟,眼前顯式的紅外線警報就消失了。音枟鬆了口氣,因為之前康維[他提過這種東西通常有開關,而上面的密碼就是在控制開關的,只要對準開關的地方銷毀整個戲通應該會停掉,可是通常不會太久,在過沒多久系統會自動修復,康維提過大概是在十秒以內修復,這一條走廊估計有一百多公尺,不過這修時間夠音枟衝過去了。等到通過走廊果不其然的警報器完整的修復了,不過音枟已經抵達一扇門之前,眼前卻出現警告,式眼鏡掃描過後的警告,警告內容是:前方有炸裂物正在引爆。

音枟看著這個標示心想不妙,他踹開門卻看見陳霖被人殺了,以竟是處於斷氣狀態,音枟看著這顆炸彈,心裡滿是不爽,被搶獵物的感覺真差。不過這炸彈在眼前的警告還沒到紅色,也就是快要爆炸,音枟不管那麼多他往牆上一踢確認現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構不構成受等等音枟要做的事情。看起來應該是夠堅固,爾多上的通續裝置突然傳出一些聲音。

凡帕爾:「陳霖呢?」

音枟:「被人殺了,還留下炸彈。」

段齊宣:「那你不打算先出來我們好…」

音枟:「我討厭別人搶我的獵物,你們先回去,這邊狀況沒你們想的這麼簡單,我會回去的。」

凡帕爾:「你小心,我先帶段先生回去。」

音枟拿掉通訊器,往地上一丟,然後音枟開口說:「還想躲到什麼時候,不要以為逆那種三腳貓功夫可以躲過我。」

一個男子的聲音:「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請你離開。」一個人從番保的書鬼縫隙之中走出來,他身上穿著的是全黑的衣服,音枟任得出那種式防火加上防彈的材質,這應該是殺手公司的人,不過不是星海,那應該就是沙漠了。音枟謹記康維說的話:沙漠如果沒有惹我們就不應該跟他們正面對著幹。

而且眼前這人身手也不差,這樣的情況只有同歸於盡。

音枟:「我不想跟你做無謂的爭執,不過我要殺的人被你給做掉,你說你要如何賠償我?」

男子:「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讓你離開這邊。」

音枟:「我的東西是你搶得起的嗎?我今天沒有殺到人我不會離開。」

音枟前腳一跨出就是一躍而起,在空中雖然停留不超過一兩秒的時間,她卻伸手抓住眼前的人,順著重力往下的時候正好把那個人往地上狠狠地摔,音枟馬上把他的槍給打掉,音枟掏出匕首往那個人的胸膛刺下去,但是對方也不是待宰羔羊,他馬上用一旁書擋住音枟的攻擊,要不是這個人有接受過訓練,這名殺手界公認最強的殺手,這一擊一般人可是受不住必定馬上死亡。匕首刺穿書本,因為很厚所以那刀間就剛好停在男子的胸口前幾公分。對方顫抖的在抵擋音枟的攻擊,音枟眼前卻出現爆裂物即將炸開的警告。音枟連刀帶書的網上一拔在望那個人的頭大力敲下去,然後直接衝出這個地方,過沒多久音枟深厚的建築物產生爆炸。今天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在見到那爆炸的那一瞬間音枟心裡有不禁地打了個寒顫。今天的任務中就是失敗,那個人剛剛有拍下他的長相,等會兒回去要給菲許查一查才行。

音枟心裡並沒有多不開心,因為就算一個被別人幹掉,其他的人也只能栽在自己手裡才行。

音枟緩緩地走回家,屋子裡面已經聚集了凡帕爾段齊宣跟菲許,三人剛剛爭執完為什麼不帶著音枟回來,凡帕爾對此表示音枟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在出門之前音枟在凡帕爾麼了摸他的頭之後他說了金他晚上一起吃飯,那音枟一定會做到,他相信音枟的話。

音枟打開門,眾人都看向她。音枟開口:「菲許幫我查洪青航現在在哪。」

菲許開始打開電腦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音枟走進去,凡帕爾讓出個位子給他坐下,音枟卻說:「我去洗澡。」丟下這一句話就走上去了。

音枟回到客廳,之後問菲許查得如何,菲許很快地就把結果給音枟,洪青航現在目前在國外一處醫院做門診醫生。

音枟謝謝菲許之後就跟他們道謝,音枟在他們離開之前叫住段齊宣,他要段齊宣去自己公司打跟星海或者沙漠所有相關的資訊全都刪除或者屏蔽。

一周之後,音枟跟凡帕爾來到洪青航所在的國家,在菲許的資瞭之中音枟跟凡帕爾來到了那個小鎮,在音枟下飛機那一天,機場外面風雪交加,因為大雪的關係交通癱瘓,音枟跟凡帕爾就在機場過了一夜。隔天他們來到洪青航的診所查看,裡面的人說洪青航已經兩周沒有來了,因為家中電話也沒有通所以不知道去哪裡。

音枟跟凡帕爾心裡暗道不妙,兩人來到那個住所查看,果不其然跟音枟心想的是一件事情,洪青航不在這。突然外面傳來一個婦人的尖叫聲,音枟聽見那人用一個口音濃厚的英文跟說:「有人死啦。」

音枟跟凡帕爾到那邊的時候看見一具屍體朝上放著,眼睛沒有閉上,可是身體表面沒有太多傷口,靠近胸前那一代卻有著大量的瘀血,兩人互看一眼,他們小聲地在同時說出:「脾臟穿刺。」這是一種殺手常用的手法,因為可以拖延施針跟死亡的差距時間,在目標不注意讓他吞下機器針頭,等到時機到,也就是殺手遠離這個完險範圍之後便會開始操作針頭,讓他往目標的脾臟刺過去,後面就是目標因為大量內出血而死亡,所現在兇手肯定是早就走遠了。音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坐飛機回國內。

回來之後凡帕爾對他說:「音枟,別做這件事情了,我覺得他們兩個人會死不是一件單純的巧合。」

音枟:「我現在還剩下一個人…」

凡帕爾上前抱住他說:「音枟,不要鬧了,有什麼問題是我們不能一起面對的嗎?」

音枟的淚水滑過臉頰,他對凡帕爾說:「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想幫我,無所謂,我會己看著辦,就跟三年前一樣。」

凡帕爾沒有鬆開她,因為他知道一但鬆開之後就再也抓不回來了,他在音枟耳邊說:「我不會離開,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做這種事情,你不關推開我幾次,我都會再一次的把你抓回來,我不會讓你走。」

音枟:「那你說我怎麼辦?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毀了,我有一個如同父親一樣的院長,一個哥哥,我的生活很美好,我讀了一所好的高中,我的過去是我成為殺手以來最嚮往的平凡,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情不適看今天有有什麼神馬任務而是看著還有半小時才遲到的時鐘先賴床一下再醒來嗎?那些所有人習以為常的日子全都是我最想要的。」

凡帕爾聽他邊哭邊說,自己的心都要跟他一起碎了。他安慰道:「我陪你,我發誓我可以讓你過上這種日子,我可以讓你完全脫離殺手的生活,我答應你,你不要離開我。」

音枟:「如何脫離?你當我傻了嗎?有多少人的命喪在我手上,你不清楚嗎?這些東西怎麼可以擺脫?在我離開家的那天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說我怎麼有臉見我哥跟院長。」

凡帕爾:「至少相信我一次吧。」

其實在幾天前,他們剛回國,菲雅就把他叫過去,說已經查出沙漠到底要幹嘛,沙漠表示如果把星海交出去的話就可以不再管其他的事情。菲雅提到沙漠老總的兒子現在繼任,因為前幾個月沙漠老總死了,那個人是音枟小時候的孤兒院院長,他們也表明說洪青航跟陳霖是他們殺的,據說是沙漠老總的意見,或許沙漠老總已經知道音枟的事情,他們聯繫過菲雅要菲雅放心他們不會動菲雅跟康維,只要他們讓音枟過去他們那邊一趟就行。凡帕爾雖然是反對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音枟的親人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音枟要的生活。

凡帕爾對音枟說:「我愛你。」

音枟:「我沒那個…唔唔唔…」在音枟說完之前凡帕爾吻了他,是的長久以來那種感覺依然熟悉,音枟心裡想著,長久以來他不斷地追求所謂平凡跟正義,現在自己終於可以了解如果是過著平凡的人生自己再也不可能遇見這樣一個人,他是平凡但是對於自己是珍貴的存在。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記起來呢?刻意去追求事務早就在自己身邊,還好這一次他沒有錯過了。

隔天凡帕爾跟音枟談了沙漠的事情,音枟看了照片之後就開始哭,是的那個人雖然蒼老了許多,的確是自己心愛的家人,他已經迫不及待像要去見他,音枟已經做好覺悟如果對方對他圖謀不軌他也認了,畢竟現在除了凡帕爾之外唯一的歸屬就是家人。而且他相信院長,相信謝家運。

這天音枟緊張地來到約定的地點,沙漠的公司有很多,這一間是離星海最遠的一間,音枟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牽著凡帕爾的手。

凡帕爾:「不關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都會陪你一起面對。」

音枟:「我知道現在說這麼不蓋好,我是我想告訴你,直到不久前我才終於知道,原來我以為自己懦弱都是假象,因為你跟我一起的時候我才找到完整的一份勇氣。」

兩人走進辦公室,音枟喜極而泣的衝向院長,謝家運也在之後馬上趕到,三人抱在一起相擁而泣。凡帕爾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很開心,可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就很愧疚。音枟拉著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凡帕爾,他跟院長還有謝家運說:「院長,哥,這是我男朋友,我之後會跟他結婚的,所以他也是我們家的一圓了。」

院長:「小子,你叫什麼?」

凡帕爾:「我叫蓋特。」

葉樂桓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打算就這樣叫他了,他接受了自己最真實的身分,那音枟也不打算逃避。謝家運雖然看上去有一些些不滿但是看見葉樂桓這般的開心,他也決定繼續做一個守護妹妹的兄長。

時間很快或許對一些人來說最壞的結局是某一些人眼中最好的結束。

葉樂桓因為試劑的關係他身體處於老化極度遲緩的狀態,在蓋特生病的時候葉樂桓依舊為他守著。

蓋特逃離不了死亡的命運,他最最後一刻對葉樂桓說:「樂桓,這輩子我很開心能夠跟一起過,我...我知道我不能夠陪你直到永遠,可是我很開心我在最後一刻也沒有放開你的手。但是現在我要你記得,我走之後不要再執著在我身上,去愛別人去看看這世界。要緊緊抓著每一段緣分,就像是我當初抓著你的手一樣。」

葉樂桓跟他抱在一起。

蓋特離開之後葉樂桓重新開張了孤兒院,在這個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看著孩子在這邊充新窄開笑容他藉知道為什麼當初院長會做這些事情。

孩子在這邊都得到良好的照顧跟愛,但是唯一的卻點就是葉樂桓真的忙不過來阿,所以他貼了一些志工的招募海報。其實不是不想請人,因為葉樂桓看盡這個世界之後他發現若是以金錢去驅使人的話,那這些孩子不會得到跟原本一樣的愛。這海報貼了四、五年都無人問津。

葉樂桓在一天晚上終於整理好孩子的事情準備要去睡覺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請問是星海孤兒院嗎?我看到你們在招募志工,然後有提供住宿跟三餐這件事情。」那人表示因為自己做生意失敗,之後渾渾噩噩的過了一陣子打算重新開始,在因緣際會之下看見海報,因為已經經過無數的風吹日曬,所以打過來確認看看。

次日葉樂桓跟那人見面,對方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葉樂桓也放心地讓他到這裡工作,並答應好下個星期過來。

葉樂桓來到孤兒院後方的小山,葉樂桓走到裡面一處有一座墓碑,他喃喃自語道:「蓋特,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或許再過一陣子或許是永遠,不過我會珍惜每一天我活著的日子,看著孩子們快快樂樂地長大。對了我最近招了一個新的志工,其實我好像知道當初為什麼你會喜歡我。所以,我會好好活著,謝謝你當初的那番話,我才終於知道平凡與否都不是我可以去定義,只要我認真生活便足矣。」

<殺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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