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喂给梦溪服下,用内力帮助她吸收,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他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太子殿下呢?”钟离千叶冷声道。这是他未婚妻,他的妹妹,未婚妻现在生死不知而他却不在这里守着,这如何能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愤怒?
“回,回大少爷,不,不知道。”梦溪的贴身侍女颤抖不已的道。
“砰!”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不知道?不知道那要你们何用?平时你们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大少爷饶命啊,求大少爷……”求饶声不断响起。
“全部滚出去。”
那些人麻溜的滚了,钟离千叶看着她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
“莫,去告诉龙郯,如果他的未婚妻还想要,那么就立刻来钟离家,如果他不想要了,我们钟离家的姑娘不愁嫁。”钟离千叶的声音淡淡的,只是眼神却冷淡到了极致。
“是!”话中的强硬让莫的心跟着颤了颤,这似乎是公子第三次如此愤怒啊!
“梦溪,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他的为人,能力我不做评价,可他不够重视你,只这一点就不值得托付,你知道吗?希望你不会怪大哥。”钟离千叶轻声道。他知道她听不到,可也就是这样他才开的了口啊!
“殇,在这里守着,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如果她醒了立刻来通知我。”
“是。”
他站起来走了,所以他没有看到梦溪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怪?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从梦婵失踪她已经再也没有感受过了,这让她如何怪?如何能怪?
梦婵,希望你不要有事!她心里暗暗想到,终究抵不过伤重,她再次昏睡了过去。
来到阮墨尘的院子,钟离千叶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阮墨尘:“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千叶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淡淡的道:“今天才去到哪里梦婵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可为了那东西,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离开。”
“咳咳咳”阮墨尘听到这里心里一痛,忍不住轻咳了起来,“然后呢?”
“一开始很平静没什么异常,可后来,后来就冲进来一群黑衣人,见人就杀,我们一见不好就直接汇合在了一起,朝外冲去,可那些人的武功内力实在太诡异了,我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百密一疏,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梦婵去的,直接下死手,梦婵没有内力,我们都被拦住了,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梦溪挡在了梦婵面前,她怕是,怕是……”
“我很震惊为什么梦溪要如此做,更愤怒那些人伤了她,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梦溪接下来的话。梦溪那时早已经气息微弱,她说‘梦婵,你原谅姐姐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我的妹妹……”
“说重点。”阮墨尘冷声道。
“那些人的攻势很猛,就在我们以为要全军覆没的时候,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把开始来的黑衣人全都杀了,然后带着梦婵消失了,我们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根本追不上,不过,暗一跟着去了,只要找到暗一应该会有一些线索。”钟离千叶沉声道。
阮墨尘:“已经找到他了。”
“他怎么说?梦婵现在在哪里?”钟离千叶的声音有些急切。
“至今未醒。”阮墨尘的声音很冷,“还有,对今天的黑衣人你怎么看?”
钟离千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很强,很强,如果他们的数量很多,并抱有野心,那我们危矣。”
阮墨尘:“是吗?那我倒是要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算我一个。”
“你?”
“阮墨尘,你别忘了,梦婵她也是我妹妹。”钟离千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个女人如何了?”
“暂时没事了。”钟离千叶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自然心里也清楚他不是担忧她的安危,只是因为她是为梦婵挡了一次剑的人。
“嗯。”既然没事了,他也就懒得管了,他在意的,值得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钟离梦婵,至于其他人,在他眼中其实与白菜也没什么差别。
“梦溪应该快醒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钟离千叶站了起来轻声道。
“嗯。”
“阮墨尘,我也会通知所有人,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多谢。”阮墨尘淡淡的道,看不出来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不用,她也是我妹妹。”
雨炀国皇宫中太子龙郯镇定的样子早已经失去了,少见的有些惊慌失色,“来人,去查,带走钟离梦婵的到底是何人?快。”他自认强大,可真当阮墨尘调动力量他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他在坐井观天了,就算他自负,也知道雨炀国根本抵挡不了阮墨的力量。
那个男人现在已经疯狂了,如果让他认为钟离梦婵的失踪与雨炀国有关,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此刻他想到的只有这个国家,至于其他什么早就被他忘记了。
其实说到底也是不够在乎吧,不然又哪里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呢!钟离梦溪在他心里就是这样一副位置,所以就算知道她受伤很重很重他也一点没有要去看她,守着她的意思。
阮墨尘不会知道,他一声令下,这个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大陆彻底沸腾了起来,人人都在自危,生怕被阮墨尘认定与钟离梦婵失踪有关,而真的有些关联的更是通通在惊慌失措。
阮墨尘在各国一直都是一个传说,只是世人都骄傲,就算把他传的神乎其神,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不以为意,可现在他们却真的知道了,原来那个男人真的不是凡人,他的力量竟然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
人强大,世人会惧怕,会想要消灭,可当他强大到世人都惧怕的地步,那些人却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