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浩看着手中那封不完整的信和那个独特的信封,仔细的端详着这封藏在柜子里不止来历的信。
信封上没有写任何东西,明显是直接交给收信人的。
信封已经很旧,但上面的荧光粉末还是很清楚,信的内容也已经看不清楚,只有斑斑点点的几个墨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字。
司马浩把信放在灯光下照了一下,发现笔写过的地方会留下痕迹,光一照就会呈现出来,对着灯光照了很久,他只看到了边上的司×告,从位置上看应该是收信人的名字,他想用这个方法找出其他的字迹,但这半封信只有一个角。
主要内容看不出来是什么,能在灯光的照射下看到沟沟壑壑的字迹,但分辨不出是具体是什么。
他手里的这半封信是左上角那部分,从对角线分开了,至于右下角在哪里,他又开始琢磨了。
找不出具体内容,司马浩就把收信人的名字写下来,在纸上写下一个“司”字,然后中间那个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第三个能分辨出是个“告”。
“司马浩!”他一写下来就反应过来这封信是写给他的。
知道了是写给他的信之后,他更加感兴趣了,对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但又不敢用太大力,因为他害怕自己把目前唯一能看到“字”的方法弄没了,不能把纸上的凹痕弄平整。
他拿着那半封信左看右看,然后眼睛盯着一个地方,那上面有淡淡的字迹,及写信时留下的笔痕。
“约定?”司马浩看出了信中有个很像约定的字,最后他断定那就是约定。
找到一点点线索,他陷入了沉思。
“约定?我和谁有个约定?”他心里不停的回想自己和谁有约定,而且是很久以前的约定。
罗雪肯定不可能,这半封信明显已经有很多年,甚至可能是十几年前写下的。
想到十几年前,他又想到之前那封寄往警察局的信,当时不好奇信里写了什么,现在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了。
连续两封十几年前的信出现在自己眼前,司马浩都快觉得自己穿越了。
有一种回到十几年前自己的房间的感觉,可是事实上不是,因为桌子上摆着生产日期为前天的鲜牛奶。
本以为自己穿越的司马浩,看到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又不得不相信自己没有穿越。
穿越这种事情只是平时看小说时出现过,现实中似乎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到底还是没有穿越,而是这封信来自于十年前。
十几年前的信怎么会藏在六年前买的柜子里呢?巧合吗?
不可能。
难道是商家放进去的?
这也不可能啊,商家怎么知道买这个柜子的人一定是司马浩。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浩自己放进去的。
之前一直对这半封信很爱护的他,用刀在新买的柜子上挖出一条缝,刚好可以容纳那封信。
想着想着头又开始有点疼,司马浩不得不停止往下想,再想下去说不定又要昏过去了。
柜子是司马浩的母亲陶馨买回来的,所以司马浩要去找陶馨。
“妈!”司马浩一出房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陶馨“我房间那个柜子你还有印象吗?”
司马浩在陶馨的旁边坐下,他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自己的妈妈坐在一起说过话了,父亲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他又没有和妈妈好好说过话。
刚坐下就有一种内疚,妈妈一个人在家照顾他这么多年,他最近却没有陪过她。
所以他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看着屏幕上的电视剧,他心里想,母亲都是这样一个人度过这段时间的吗?我怎么连陪陪她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
不!不是没时间,而是从失忆之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六年前买的啊。”陶馨的声音把司马浩的注意力从思考自己为什么不陪母亲吸引到对话上“之前你和我逛街的时候,你说喜欢那个柜子,第二天我就把它买回来了。”
“还有这一回事?”他都不记得以前自己经常陪妈妈逛街,最近别说逛街,坐下来聊天都没有。
“有。”陶馨调整了一下姿势,面向司马浩坐着“买回来后你还一直很爱护他,其他的东西换了新的,就是那个柜子不让碰。”
自己不让碰那个柜子?难道信是自己放进去的,所以就不让碰那个柜子。
喜欢那个柜子也不至于不让碰吧,所以柜子里的东西才是司马浩不让人碰柜子的原因。
司马浩不想瞒着自己的母亲那半封信的事情,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陶馨,说:“这是我从柜子里找到的,你看一下。”
信的缺口不是一条直线,但有规则,而且是平整的,不像是直接用手撕开的,而是用剪刀剪的。
陶馨看着那半封信,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南宫玲,然后眼睛就湿了。
她知道南宫玲和司马浩小时候玩得很好,而且两个鬼点子很多,这半封信应该是当时写的,有一半在南宫玲手上。
“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你玩的那个女孩吗?”陶馨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
她知道司马浩已经忘了,从他不再去打扫后院那时就已经忘了,失忆之后就全忘了。
“额?”司马浩很疑惑“我小时候不是一个人玩吗,怎么还有人陪我玩?”
他家住在离城区很远的郊外,一般情况下都没有人来,就别提小时候有小朋友来和他玩了。
“在你小时候,我们家收养了一个女孩,她经常和你在我们家的后院玩,为了让你们玩,你爸在后院做了个秋千。”陶馨向司马浩说起了司马浩小时候的故事。
原来后院那句话是自己写的,那个她是小时候在家里陪他玩的一个女孩,可是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女孩的名字和样貌。
“你们一起生活了五年多,那个女孩留下一封信就不见了。”陶馨继续和司马浩讲着他小时候的故事。
信,听到信字,司马浩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说:“妈,那封信你还留着吗,我想看一下。”
“等一下,我去找一下。”
陶馨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比较清晰的,但还是有很多看不清。
最重要的是最后面的署名看不清楚,能看清的是这封信写于十年前。
从各种角度去看,两封信是写于同一个时间,同一个人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