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谦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知道当你们看到报价的时候可能会觉得高，但实际上包括的内容服务完全超出这价格。请各位看一下吴小姐准备的几家区域公众号的报价，这几家现有的粉丝活跃程度高，粉丝量也大，在青浦区的新媒体群圈中名声都不错。两百多万也符合市场行情。所以，我们的报价要去除这费用的话，金额并不高，后期云服务平台需要升级改造都可以找我们，我们提供一次免费的升级改造。整个云服务平台培训，我们也会做到位。”
“嗯，这么说来也有一定道理。”金芳蹙起的眉头稍稍舒开，她与一旁的人说道，“这几个公众号，我们再研究研究。”
“贵公司选择好了后，我们可以负责价格谈判。”
“我们安墅是地产公司，资金肯定是没有问题，而且，我们也能给予百分之十的预付款。这笔钱可以支付部分你买公众号的部分费用。”
“金经理，您的意思是五十万的预付款？这与两百万的公众号购买相差太大了吧？”吴非凡听到预付款比例的时候立刻插话道。
“公众号投入的钱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当然，既然大家要合作，我们也会摆出我们的态度，我们会根据项目进程给进度款。这方面，倒是可以商量着办。”
金芳提出的项目进度款显然缓解了钱谦谦一方紧绷的弦。之所以要做互联网+的项目目的就是拿到第一桶金，相当于融资。如果为了买账号要付出两百多万，而安墅只给五十万的预付，这就意味着要支付整个公司五分之四的资金。除非，他们准备购买微信公众号也能给他们相应的付款期，否则的话，将分分钟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购买微信公众号的费用不小，对安墅来讲是笔大数额，对我们来说更是大数额，但购买公众号接入云服务，按照项目进度而言，也已经完成了技术上的第一部分。所以，进度款上我们得要覆盖过这笔费用。”
“那就是说，我们在预付之后的第一笔进度款得要在一百五十万，也就是项目总金额的三分之一。嗯，这笔费用，我需要和公司商量商量。”
“嗯。”钱谦谦见金芳露出了一些尴尬迟疑，心里不免有些咯噔，他觉得自己做的策划非常好，这个项目非他莫属。因此，任何的障碍都要排除。他脑子里开始飞速地在想如果真的对方不能同意，那能同意多少钱。他是不是得先借钱，才能应付这件事？
“金经理，请问我们的方案合同什么时候能定下来？还有一周半就过年了，会影响预付款吗？”吴非凡关心的是合同，有了合同好歹将来出什么问题都可以用法律武器来保护权益。因此，她最关心的就是合同与预付款的事。
钱谦谦虽觉得吴非凡说的有些唐突，但也认为订立合同更有保障，自然让吴非凡与金芳谈。
“这个……我们法务会准备好，我也希望年前能把这些都定下来，年后立刻操作起来。”
金芳说完这句话后，会议室进入一种莫名的安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声响。明明是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但总觉得因为钱款上的事情没有达成一致，双方有些僵持地不愿意离场。
这时，坐在一角的华一路突然开口道：“金总，贵公司的项目开盘在四月，现在是一月中旬，很快就要过年，所剩时间不多，能担任开发平台这么又急又工程量大的公司应该不多了。所以，选择扬帆对安墅来说最合适。”
“啊，是啊。”金芳有些吃惊，但很快附和了两句，“扬帆的方案的确做得很不错，而且，我们也很有诚意合作。”
这简单的对话，吴非凡与钱谦谦直到会议结束后才意识到华一路话中的意思，安墅还在和别人谈项目合作。两人本想和华一路在回公司的路上好好探讨一番，可惜华一路被堂姐的“夺命Call”喊走了。
“你说他们年前能定下来吗？”对于安墅能否订下合同，吴非凡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信任。
钱谦谦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他向来不惧怕任何竞争者，金芳能够给他们时间说这么多，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赢面很大。
这时，吴非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合作伙伴、微信公众号“雪球妈妈”的运营者罗熙，也是扬帆工作室最新签订的一个内容含金量高的宠物微信公众号。罗熙在电话里不停地叨叨找不到宁林林，没办法拿到合约。
吴非凡皱皱眉头，费了口舌安慰罗熙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等，挂完电话后立刻一个手机打给了宁林林，宁林林却没有应答手机。钱谦谦见工作室有急事，自然踩起油门就朝工作室方向开去。吴非凡一路电话打个不停，直到半小时后，宁林林才接听：“非凡，你找我。”
宁林林的身后很是喧闹，吴非凡听宁林林重复了一遍才听清楚她的话。
“让你留工作室，你这是去了哪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哪。罗熙到公司里拿合约，人影都找不着！”
“罗熙？我和他说了会把合约寄给他的。”
“小姐，我现在问你，你在工作时间去了哪儿？！就是罗熙不到公司，你也不能离开公司！我和你说过什么，公司一定得有人看着。我们这才出去几个小时，你就不见踪影了，敢情你以前上班也这样吗？！还有没有一点上班观念了！”吴非凡越说嗓门越大，有限的车内空间仿佛突然安装了一只大喇叭，震得一旁正专心致志开车往回赶的钱谦谦生怕她一把火连自己也烧得干干净净，连忙抓起一瓶水递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