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家,木夫人也不知该如何说好。
“都说现在京都的局面很是紧张,这可不是说说的,在前方不少的官员在站队,这个也会直接影响到这后院女人们的交际,别看我们家,我们家就是个例外,我们的做法也算是明哲保身的一种,说的好听点就是以静制动,已局外人身份看局内人。这个你们爹比较清楚,想知道详细的,问他,今天我和你们说说这后院中的故事。”
一听是后院的事情,小昱儿就有些不来劲。
“昱儿,你可别小看了这后院,这其中复杂起来,可不比朝堂,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作为一家之主,在朝堂上你是风生水起,但回到家被后院中的女人们耍的团团转,我个人认为这个男人不是算做成功,只是比一般人好些罢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木老爷挺了挺腰板。
“这个我们家比较特殊,你们爹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它什么莺莺燕燕,这个是你们爹爹体谅我,这样也让你们少见了很多阴暗的事情,这样对于你们而言有好有坏,好的是让你们多了一份纯真善良,坏的也是你们恰恰多了这一份。”
木兮懂得自家娘亲为什么这么说,但还年幼的小昱儿甚是不解,“娘,你和爹爹平时不是都在教导我们要善待他人吗,我认为的善待就是善良,为什么现在又说是不好了呢。”
“昱儿,你理解的没有错,当然,我们教的也没有错,只是我们要认清事实,每件事都有它真实的一面。我们眼睛能看到的也单纯是能让我们看到的,其深沉的意义、真相都需要我们去发现和探索,这个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看穿的,这需要我们在生活中不断的磨练,累计经验,才能达到,或者有些人即使经历了各种磨难,最后还是无法看清事情,被他所相信的人欺骗,我个人觉得真到了那会,就要学会看开,有时候坏的也不是单单是坏的。”
这越听小昱儿就越觉得不解,“娘,我真的越听越不明白了,你能说的简单些吗?”
“我都忘记了,小昱儿还一直生活在襁褓里,从未看清真正的世界过。”
“娘,这句我可听明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小昱儿反驳道。
木夫人笑了笑说:“你指的小孩子是指年龄、身高,我说的是你的阅历、担当,人生经验,你一直都被保护着,所以才被当做孩子,我们也期待着你能展翅高飞的那一天。这话题扯远了,我们说会正题。刚才说到哪了。”
一边的木老爷提醒道:“兮儿她们说了一份纯真善良。”
“我们做人善良必不可少,纯真只能说让自己快乐,因为纯真的人看事情一般只会看表面,或者说他只看表面,因为事情的真相往往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就是我们多了这份善良和纯真,往往也让我们被当做别人的猎物、垫脚石、利用的工具,我们还对利用我们的人感恩戴德,这时候昱儿,你还觉得善良和纯真好吗?”
小昱儿好像陷入了思考中,但最终摇了摇头。
木夫人很是欣慰,“昱儿你不要沮丧,你认清事实,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可以去帮助你认为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被有心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你们平时对待每件事,都不要看单面,或者只听某人的一面之词,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那娘亲,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些。”
“这个有多种方法,读书就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它可以直接的告诉你哪些是错的,哪些是对的。在你收获了很多知识之后,你可以结合实际情况,对这些理论上的知识加以辩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的人生这么长,你自己可以慢慢地去体会、去验证。”
木昱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暗暗的下了决心。
“现在外面的那些流言,从表面上看只是大家闲着无聊的谈资,看着或许是被一些人不小心知道传了开来,但如果你再细细的想,会不会认为是有心人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这种事情,在放出去的人看来是一件对自己很好的事,但事实是一件伤敌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这些说闲话的人,才不会一味地去偏袒一方,只会按照自己知道的部分,再加些自己想法认为对的事情,拼凑出一个精彩的故事。
对于有这种做法的人,木昱嗤之以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抹黑我们家。娘,我们不应该去找她理论吗?”
木夫人刚才还觉得自己的小儿子聪明,现在她觉得自己认为的早了些。
“理论,我们先不说其它的,就拿什么和他理论,第一我们没有实质的证据吧,我们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的,弄得不好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说这些谣言都是我们放出去的,你到时候跳进西子湖都洗不清了。第二你不觉得我们就这么上门理论,反而落了下乘吗,不但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且让别人得逞,认为我们家这是后悔了,我呸,这样的人家我们木家才看不上呢。俗话说的好,沉默是金,你越是当回事,说闲话的人也越来劲,认为你作则心虚,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木昱问道:“还是娘明白,我就有些好奇了,这孙家要娶什么样的人,才让他们能嘚瑟成这样。还有这孙公子,也是读书一人,怎么会由着他母亲,这么胡来呢。”
木夫人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之前还求着娶我们家兮儿,我们原本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还三番五次的上门,我以为是多真心,这不到半个月,日子都订好了。如果没有这茬的事,还是衷心的祝福一下,现在就这样,我等着他们家鸡飞狗跳吧。”
木老爷递上重新倒满水的杯子,“消消气,消消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我知道不值,但我更替兮儿不值,现在京都都把兮儿说成什么了,我这么好的兮儿,他们怎么能胡说八道。”
木兮也上前安慰道:“娘亲,你不是也说他们胡说大道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觉得挺好的,如果这时候还有人来娶我,我倒觉得这人肯定不错。”
“臭丫头,就你心大,这时候还开自己的玩笑,但你说的也没错,如果现在有人敢上门提起,只要人不错,我绝不为难他。”
木兮笑着说:“娘,你不挑,我还要挑一挑的,爹爹,你说是吧。”
“兮儿说的没错,哪能让他这么容易,我这还有好几关要过呢。”
“娘,爹,二姐自己主意大着呢,你们就不用为她操心了,这孙家办喜事我们都知道,但孙家要和哪家结亲,这消息可就少得可怜了,我很想知道,他们这到底是攀上了哪家的人,才弄得有恃无恐起来。”
说道这,木老爷也不得不插上一句了,“这孙家能有底气的这么做,一方面是确实是攀上了如今的高枝,还有就是我们木家先如今的情况不被看好。主要还是我的责任啊,为了躲避拉帮结派,如今都称病在家,还有就是你们大哥的这件差事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且不被看好,危险重重不说,还会得罪不少人,这样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木家在大家的眼里就要倒了,小昱儿还小不成事,即使是可以,也得等到几年后吧,就剩下兮儿,即使是在有能力,这时候也做不了什么,所以看热闹的人都喜欢在弱者上再踩上一脚,也导致了外面的情况一时之间都往孙家倒。”
说到这,气氛瞬间沉重了不少,距离木珩离开京都已经快要两个月了。